尖锐刺耳的惊呼之声又怎么不会吸引好奇。info第一个闻讯赶来之人正是季若岚十分宠爱
的那一位小妾。踏着莲花碎步缓缓而来,面上浮着不悦之色,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小丫头簇拥
之中缓缓而来,不悦的声音还是先她一步而来“吵什么吵,还有没有一点规矩?”顺着他们
的目光,便见到一物。见到那物,面色瞬间大便,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奋力的向后踏了几步
,险些倒在其中一个丫头的怀中。又细细的一瞧,猛然间仿佛被人在胸口重重的一击,双眼
一黑,终于昏死过去。
良久方才悠悠醒转过来,望着滚落在栏杆之处的那一颗满是血迹的脑袋。扭曲的面容实在太
过狰狞,再添上那些干涸的血迹,更是可怖。但那却是她最熟悉的面孔。望着那一张已经不
再是温柔的面孔,再也不会露出笑容的面容,她奋力的张开嘴巴,却只有痛苦的呻吟声在喉
咙处滚动,发不出一声言语;豆大的泪水自眼中滑落,钟玉友昏死过去。
再醒来之时,人已经倒在季若岚面前的软榻之上,张开眼,便见到季若岚满是关心的目光,
望着面前那一张满是关怀的面容,又忆起方才的那一张面容,在季若岚的注视之中终于将内
心中的所有感情爆发而出。那已不再是急雷的咆哮,更是霹雳,夹着愤怒的霹雳。
终于将此时的季若岚激怒,望着那一张已经扭曲变形满是狰狞的面容,伸出手掌,想要将自
己的这一巴掌落下,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落在那一张曾经是那般温柔的面容之上,冷冷的一挥
衣袖,将那一封书信重重的摔在她面前,不再看他一眼,踏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离开这个屋
子。那一刻,那一道背影,仿佛在微光中不住的摇晃,颤抖,似乎将要在那一缕光线之中残
碎。望着那一道冰冷的目光,又见到那一封落在手边不远之处的书信,不禁止住面上的所有
表情;又见到季若岚的那一道背影,心中更是惶恐。挣扎许久,伸出颤抖的双手,将那封书
信接过,展开,只阅了一遍,便将那一封书信,揉作一团,用力的甩出???
事实已经留在在心中,无论怎样的想将心中不愿承认的事实抛开甩掉,但终究还是甩不掉,
甩掉的只有那些眼中的害怕,痛苦依旧留在心中???
季若岚的心乱了,见到心爱的小妾此时如此憔悴的模样,又忆起那个被自己甩出去的那一张
可怖的面容,忆起他的一点一滴,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悲?不知该恨自己,
还是该恨他人?就在季若岚如此挣扎之中,惶惶不安的度过了这一个不安的没有星辰的夜晚
???
东方终于闪出一缕光芒,将黑暗划破,撕裂,一轮红日挣脱出黑云的束缚,猛力的跃出,将
那道道光芒挥出,蚕食着黑暗,驱赶着黑暗,令他们不得不躲在角落之中苟延残喘;令它们
不得不隐藏在角落之中,使劲恨身解数的隐藏伪装,寻一线生机。
那一线生机,却亦是它们再一次视机而动,悄悄而行的丑陋的表现。
一声惶急忙乱的脚步终于将季若岚从痛苦的自责声中拉回现实,望着城楼兵士此时惶急的模
样,即使他不言语,季若岚亦能够猜到几分。但是听到他的言语,季若岚还是露出了难以忍
耐的惊慌之色。拉不及多加一件外套,只着着内衣,随着那一位兵士奔向了城楼。
站在呼呼的风中,向下一望,面上不禁露出惊恐之色。而就在此时,四门守将已经赶在此处
,纷纷将四门此时的情形述于季若岚。季若岚细细的听着四门守将的言语,又亲自在四门楼
上查阅一番,更加的怀疑王锡民述于他的言语,又知王锡民已在昨夜离开,更是大惊。实是
后悔当时将他留在此处,又带他遍阅城中军士之容,还有城中布防。
心中实是悔恨不已,恰好有一件事却是心中的安慰:那便是在四门的军中不见一处攻城器械
。这是季若岚心中的安慰,亦是季若岚心中的恐惧。若是这是一支仁义之师,他心中所有的
计划必将破灭,再也见不到勾画出来的未来,亦寻不到他的出路,寻不到那一缕曙光???
王锡民并未留在李慕崎大营之中,早已经踏着夜色离去。李慕崎亦不曾问过他城中的布防,
还有城中的任何情况,只是挥手与王锡民作别,还送他一些干粮,还交于他一封书信。
众将均是不解李慕崎此意,李慕崎笑了笑道“即使我开口询问,他也不会说,即使此时开口
,只怕尽是虚言。既是如此,我又何必问他,何不叫他速速离去,莫要影响我军军心。”顿
了顿,接道“他感激与我,定会将城中之事述于皇上,不久之后我定会接到长安的消息。”
果然不出李慕崎之所料,大概在五天之后,果然从长安传来了消息。众将实是钦佩李慕崎之
职,于他的言语,之后不曾有过任何的怀疑。
青州城此时已经被团团的包围了三日,便不见李慕崎发出一声攻城的将令,亦不见将那些攻
城的器械取出,只是叫各营严加防守,莫要令城中的细探穿越,将城中的消息传出。而在这
三日,果然抓到数十个细作,从他们的怀中搜出一封封告急的书信。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