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邦引着兵士望巴图鲁部落而行,心中思索着李慕崎之言,有些疑惑,又有.info实在难以认同,但是想到李慕崎嘴角的那一抹自信的笑容,还有他的那一句言语,令他不安的心,稍微放松:他们素知我奸诈,你如此而行,他们必然认为我军主力已经到了巴图鲁,再不怀疑。
韩忠邦思道:倘若是自己用兵,必然会大张旗鼓,将李慕崎的帅旗摆在军中,而不是留在此时的李慕崎大军之中;定然速行,而不是如此缓慢的行军,只有在夜间,才会迅速的行军。
直到韩忠邦来到巴图鲁部落之东的那一处李慕崎指定的山脉之时,韩忠邦才知李慕崎心中真正用意:那里王破旅已经为他立下营塞,依山傍水,实在是一个用兵之地;而在那一座山下,还有一个营塞,却是一个空塞,虚设营帐,还有灯火,午时与日落之后,还有炊烟升腾。而王破旅之部就在韩忠邦营塞的对面那一座山上――是一片密林遮盖的山。站在韩忠邦之处,只能够隐隐望见一片营塞,根本不知多少,更见不到塞中虚实,不知兵数。而当韩忠邦踏进那个营塞,心中暗暗心惊,更加的佩服王破旅布兵与立塞之能。
叙礼毕,王破旅将韩忠邦引入大帐之中。
韩忠邦方落座,王破旅便将帐中士兵遣出,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于韩忠邦,韩忠邦猛然见到这一封书信,不觉一怔。待他将信上所述内容细细读完,面上方才露出笑容,大笑道“妙。妙。果然是妙计。如此定会将敌人主力牵制,受制于我。”
早有细作将韩忠邦的动向报于敌军主将扎赫尔,而随着扎赫尔的军师亦是满都啦。
那一年扎赫尔兵败而归,受到众将士的侮辱与排挤,却有一位可查王子伸出援手,将他收入部中。而在争夺首领之位时,可查并没有得到老可汗的赏识,而老可汗将汗位传于他最小的那个儿子。
可查没有得到汗位,每日沉醉于酒水之中,浑浑噩噩,不理任何人。扎赫尔见到他如此摸样,心中担忧,便找那时很是得宠的满都啦。满都啦见到可查如此的模样,便劝说扎赫尔离去。闻言,扎赫尔大怒,便将满都啦撵出。见到扎赫尔如此反应,满都啦不怒,反而大笑。
见到满都啦面上的笑容,扎赫尔瞬间领悟满都啦之意――他是在试探扎赫尔。扎赫尔便与吗满都啦赔礼道歉,重新将满都啦引入自己帐中。
扎赫尔屏退左右,望着满都啦道“你可愿出手相助可查王子?”
“若是我没有此意,又怎会来此?”满都啦笑道,“待听到你相邀之言,我就猜到你绝对是为了可查王子之事。方才请赎我无礼?”
扎赫尔忙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只要你愿意想帮,受再大的委屈我也愿意???”、
“当真?”
“绝不反悔。”扎赫尔面色一转,变的十分肃穆道“我以我扎赫尔之名向草原之神起誓,若是有违此言,甘受???”
满都啦笑道“我已知道你的心。”身体微微的靠近扎赫尔道“也素王子,并适不适合治理草原,若是将草原给予他之手,只破我族只会被那几个部落吞并,直至我族灭亡。”面色突然浮起一阵悲凉之意,淡淡的道“老可汗必是受到也素之母的蛊惑,又听到其舅的建议,才将可汗之位传于他。而能够将草原带向美好未来的只有一个人――可查王子。只有可查王子当上了大汗,才能将我草原带向光明。”
“可是如今???”扎赫尔深深的叹息一声,“如今可汗之位已经落到也素手中,我们又怎能够???”
“中原人有句熟语“大丈夫有所谓而有所不为。”你可懂此言?”
扎赫尔一怔,久久的望着满都啦,面上浮着挣扎难决的神情,许久方才将面上的挣扎之色退去,望着满都啦道“一切听你安排。即使???”
扎赫尔并没有将剩下的那几个字说出,但是即使他不说,满都啦心中已是懂得。明白。
满都啦亦叹息一声,缓缓道“只是,此事并不在于你我二人,而是在于更重要的那个人,若是那个人不同意,你我即使拼上性命也于事无补。”
恰在此时,一个人摇摇晃晃的闯进扎赫尔的大帐之中。见到此人,二人面色大变,心中巨惊,扎赫尔的手已经握在自己的刀柄之上,望着那个人影厉声怒道“不听传唤,竟敢汝我大帐。”言语一毕,道光已经飞出,直取那人白颈。若非那人及时的一句言语自嘴里呼出。只怕扎赫尔手中的刀已经落在他的颈项之上,此时已经有一片血光,闪于满都啦面前。
“为了草原的未来,一切罪过,全由本王承受。”见到慌忙跪下的扎赫尔以及满都啦,可查虽然满身的酒意,眼中却寻不到一丝醉意,速将二人扶起。听着扎赫尔在耳边直呼有罪直言。望着扎赫尔笑道“你又有何罪?有罪的是本王,只有本王一人是罪人???”
就在那一晚过后的一个月,也就是老可汗死去的两个月后,忽然有一个说法在草原的每一个部落之中传诵,尤其是曾经为了争夺可汗之位的那几个王子此时所在的部落之中。听到这个传言,草原之上瞬间燃起一股火焰,虽然这簇火焰此时还并未形成一股巨焰,还只是跳动的火苗,在风中晃动的微弱的火光。但是,每个人心中似乎都知道,它总会将整个草原点燃。
只有一个部落没有动静,一点动静也没有。仿佛没有一个人听到过那个传言,似乎所有的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