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声顿起,瞬间将胸中的热血点燃;手中的钢刀紧握,收缩的瞳孔紧紧的望着渐渐逼近的敌
人;屏住呼吸,等待敌人的鲜血在眼。info
空气中,已经在流淌着血液,却还未见到那猩红的血光,还未闻到腥臭的血味。那股腥臭或
许闻到此时双方士兵的鼻中,应该带着一股甘甜之味,不会是那般的恶心。
这一战是扎赫尔首先发出的攻击。扎赫尔心中实在不愿让李慕崎小觑于他,亦不想让李慕崎
帐下将士忘记他们――草原之上的勇士,是多么的英勇,又是多么的善战。扎赫尔必须让李
慕崎以及李慕崎帐下将士知道一件事:草原之上的勇士,是神圣不可战胜的。必须将这些恐
惧深深的扎在李慕崎将士的心中,叫他们心中胆怯,叫他们畏惧,不敢与战,最好此刻能够
将手中的武器丢下,望风而逃。
李慕崎仿佛已经知道扎赫尔心中之想,亦知道扎赫尔必将先出手。所以就在扎赫尔战马方动
之时,李慕崎已经将腰上的长剑抽出,剑尖直指苍穹。就在扎赫尔率众攻向李慕崎,据李慕
崎还有一里左右之时。李慕崎手中的长剑猛然间落下。一声呼喊震耳欲聋“放”。箭矢如雨
,望着扎赫尔飞去。
扎赫尔身冒箭矢,直冲到李慕崎大军之前。手中弯刀一挥,将马前之卒的首级瞬间斩落。兵
卒的鲜血瞬间从项间喷涌而出,将扎赫尔的长刀染红。
那一股鲜血将扎赫尔部下将士的激情点燃,亦将李慕崎帐下将士的愤怒点燃。双方的喊杀之
声在空气之中不断的碰撞,擦出道道火花――刺眼的火花,带着血色的火花。
扎赫尔的战马实在难以抵挡,就在短短的半盏茶的功夫。扎赫尔已经率着部下铁骑将李慕崎
的阵脚打乱。就在此刻,李慕崎的中军忽然起了变化,两翼亦在不断的变化着。
只见众军慢慢的向两翼移动,而两翼却在向中军靠拢。就在扎赫尔即将将李慕崎中军最后的
两道防线打破。李慕崎已出现在扎赫尔的眼前之时。扎赫尔猛然间发现一个问题:这一道的
防御实在太过顽强,胯下之马难以向前靠近分毫。心下不禁思道:难道这是他们最后的努力
,是最后的挣扎?
而就在此时,扎赫尔背后响起了一片喊杀之声,声音是那般的浓烈,似要将胸中所有的怒火
在这一刹那间全部发泄出来。而在那一片喊杀声中,李慕崎帐下将士已经冲来。怒目圆睁,
口中带着满满的呼啸,手中紧紧握着仇恨,望着扎赫尔的士兵砍来。刹那间,扎赫尔便听到
数十声哀号――那是他们最后的嚎叫,亦有高声的呻吟之声――痛苦的挣扎之音。数十道声
音瞬间击在扎赫尔的心间,令扎赫尔不得不回头望去。入眼间,便是几十道猩红的血光。再
望去,只见李慕崎退出的中军此时又复回,再加方才的两翼,扎赫尔此时几乎已被李慕崎大
军所包围,只有一道口子尚未收紧。
望到此处,扎赫尔面上不禁浮起一层笑意:此景,早已在他的心中预料。此时的扎赫尔仿佛
也已望穿李慕崎的内心,已经窥探到李慕崎心中之想,眼中之思。接着李慕崎投来的目光,
扎赫尔嘴角微扬,满是冷冷的笑意,嗜血的笑意。扎赫尔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恐惧,有的只
有兴奋,只有满满的自信,还有道道冰冷,如他手中的弯刀一般寒冷。
一声鼓噪,一支军队斜刺里杀出,直望李慕崎的包围圈而来。细看领军之人,正是满都啦。
扎赫尔之所以带那般兵力,亦是有此一谋。扎赫尔之所以敢带部下冲入李慕崎阵中亦是因为
如此。况且在方才的交战之中,李慕崎将士的抵抗并不是十分的顽强;又见到李慕崎中军与
两翼的变化,心中顿时涌出一阵冷笑:果不出自己与满都啦所料,李慕崎之阵必有变化:将
中军分作两翼,将两翼合为中军,诱敌深入,待敌人进入,在慢慢合围,形成包围之势。
李慕崎见到满都啦那一支军杀出,面上并未现出恐惧之色,这一切,亦在李慕崎的算计之中
。若无此军,扎赫尔怎会那般突进。令旗一招,一声炮响。合围扎赫尔的阵势又起变化,恰
在此刻。李慕崎背后杀出一军,领将之人正是韩忠邦。此时韩忠邦已将先锋之位交于李安桐
。而韩忠邦此时所率之众,却是李慕崎最后的一支军队――后军。
韩忠邦于马上一声“杀”声,长枪奋力一展,枪尖直指满都啦,轻点胯下马腹,战马一声长
鸣,四蹄狂飞。转眼间,韩忠邦已与满都啦战与一块。刀枪之声在耳边荡漾,火花在面前闪
耀。韩忠邦与满都啦已战数合,依旧不分胜负。
此时,李慕崎帐下将士早已忘记了李慕崎借天兵之说,亦有的已猜想李慕崎此言,只不过是
安慰将士之言,只是安抚军心之言。
恰在此时,一阵擂鼓之声传来,而那鼓声却是在扎赫尔大营之后传出。听到这一通鼓声,扎
赫尔与满都啦满心惊疑,不禁将眼望向自己的大营方向,此一望险些叫满都啦命陨韩忠邦之
手。若不是韩忠邦有意,放缓出枪的速度,满都啦马上功夫实在高明的紧,此时满都啦即使
不死,亦必将坠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