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木清被气走了,陆小凤感觉莫名其妙,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拓木清心中是这么想的,自从在聚神赌坊将她带出,本想从她身上得到一些线索,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把自己看成是自己的男人,还与金阳格格看成了自己的敌人。
戏凤客栈里,除了雷思恩与姚万山外,每个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金阳是格格,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每天跟在陆小凤的屁股后面转,除了到茅厕时没有粘在一起,随时都能看到她与陆小凤一起的身影。
赵杨悔一向沉默寡言,没有多余的话,但从她忧伤的眼里看得出来,她是多么的伤心,她早已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陆小凤,只是偷偷地交,但此时此刻,他却与别人粘在一起,这对于每个女人来说,是多么难受的事情,她不只一次地问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爱他,无私地近似疯狂地爱着他,在爱上他之时,她心里十分清楚,孙香苑在他心中的地位,是谁也无法撼动的,是谁也无法取缔的,她心甘情愿,默默地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可现在又是怎么了?为何看见金阳格格与他在一起之时,心中的怒气与嫉妒就冒出来了呢?
爱情都是自私的,只有爱情,才不允许别人去分享其中的快乐,纵然是赵杨悔,也逃脱不了这一自然法则!
戏凤客栈还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南宫婉儿,自她看了陆小凤的第一眼,后悔之心就从来没有停下过,她碍于封不平的恩情,碍于陆小凤与封不平的友情,她百依百顺地照顾着陆小凤,就算如此,她见金阳格格成天与陆小凤粘在一起,脸上总是流露出不平之情。
“南宫姐,我想吃烤鸭!”金阳格格一直生活在宽裕的家庭里,想吃什么,从来就是开口就是。
在京城,吃烤鸭并非难事,那是一道普通得再也无法普通的小菜,就算是街上的小摊小馆里,那也能找到,更何况在这戏凤客栈呢?南宫婉儿听了,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生气地说道,“吃烤鸭?要吃你自己烤去,我可没有功夫!”
南宫婉儿的话像石头一般落在了金阳格格的身上,可金阳格格并不介意,她正愁无事可做,无聊到了极致,这下让她去烤鸭,她虽不知如何烤,但至少有机会去弄,对于她来说,有事做就是好事,她立马站了起来,说道,“太好了,我正想去看看,这烤鸭到底是怎么弄的!”
说着,就要往厨房里钻,被雷思恩拦了下来,说道,“谁让你来的,去去去,这厨房可不是随随便便进来的!”
金阳格格却不管你这一套,说道,“是南宫姐让我到这里来烤鸭的!”
雷思恩笑着说道,“我的格格呀,你哪里会什么烤鸭呀,你要吃,我马上给你弄,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金阳格格哪里肯善罢甘休,非要往厨房里挤,雷思恩死活不让他进,就在两人争吵不休之时,陆小凤来了,他明白了其中缘由后说道,“我说金阳格格,你怎么能做这等事儿呢?来我告诉你,你要学烤鸭不难,但厨房里没有,那怎么能做呢?这样,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一定让你学烤鸭的!”
金阳格格一听,心喜若狂,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陆小凤道,“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走吧,何必非要在这里烤呢?”
说着拽着金阳格格离开了客栈,南宫婉儿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嘴里说道,“真不要脸!”
正巧赵杨悔从旁边路过,她轻轻地说道,“不要脸,人家却要心情舒畅!却不像有些人,要脸,却心里又不痛快!”
南宫婉儿瞅了赵杨悔一眼,说道,“说算如此,我也不有些人强,明明心中有他,却任其他自由散漫!”
赵杨悔针锋相对道,“谁心中有他,谁最清楚,你这又是何苦呢?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真是的!”
南宫婉儿听了非但没有生气,还笑着挖苦道,“怎么着,我碗里就是有,怎么了?你该不会说过饱汉不知饿汉子饥吧,我明白,你是不想表白,要不你也不会大老远与他一同到京城来的,不是吗?”
南宫婉儿毕竟是过来人,赵杨悔哪里说得过她,只能低着头走开了。
却说陆小凤领着金阳格格上了街,街道上熙熙攘攘,这个花花世界里的一切,都是金阳格格从来没有见过的,她见了什么都喜欢,见了什么都可以把玩一阵子。
倒霉的陆小凤能做什么,只能做搬运工,只能做付银子的跟班,他手里大一包,小一包,已经有了十几包,可金阳格格还在不停挑选,不停要这要那!男人与女人上街,你不当搬运工才怪呢!
“喂,我的手都要断了,你是不是想把整条街一并搬回去呢?”陆小凤笑着抱怨道。
金阳格格却不听这一套,说道,“哎呀,这些玩意这么好看,当然得弄回客栈!”
陆小凤听了,不由担心起来,于是,他雇了一个挑夫,将金阳格格所想要的,一一选在了挑夫的箩筐里。
金阳格格自出了门,早已忘了他们此次上街的目的,只是一个劲地搬运着东西,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挑夫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沉,说道,“我说公子小姐,你们还要逛多久呀,要不我挑回去再来?”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快了,天黑之前,一定会回去的,兄弟辛苦了,要不一会儿我请你喝酒!”
挑夫笑了笑,说道,“算了吧,吃了有钱人的饭,耽搁了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