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自小酿酒,九九重天经更是用几壶酒水换来,离千杯不醉也差不了多少,当然来者不拒。
触光交错,推盏换杯,两壶酒水不大时便见了底,陆玄又拿来两壶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继续喝!”
又是几杯下肚,陆玄看差不多了,开口问道:“鬼方兄年纪轻轻,圣力已达天人巅峰,在下实在佩服,还记得,上船之时,鬼方兄曾经说到,总算赶到了,不知何出此言?”
鬼方凑近了陆玄一点,醉声说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与那臭女、、、不对,是姑奶奶,都是‘天选’之人!”
陆玄好奇问道:“哦,天选?”
“天选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明白,你看?”说着,露出手腕,只见上面一道浅浅的红痕,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掉。
鬼方继续说道:“能够被上天看上,可见我有多么的出色,大野姑娘,你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陆玄哭笑不得,自饮一杯掩饰窘态,问道:“天选之后?是要去那里?”
“这、、、这个、、、,我不能、、、给你说,这是秘密!”
“什么秘密?不就是要去通天、、、是吧?”陆玄含糊其辞。
鬼方抬起醉眼,讶然说道:“难道,难道大野姑娘也是、、、?”
“不错!”陆玄字正腔圆。一边说着,一边在桌下,用右手指甲狠狠在左手手腕划了一下,新添了一道红印,抬起左手,在鬼方眼前一晃而过。
鬼方大喜:“我与大野姑娘果然有缘,本来此行凶险重重,有姑娘作陪,倒也不寂寞了,来喝!”又连饮三杯。
陆玄说道:“我下山之时,比较匆忙,不知其中利害,麻烦鬼方兄告知一二!”
“既然是同道中人,那我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鬼方在看过陆玄手腕的红痕之后,彻底失去了戒心,竹筒倒豆子,一股脑说道:“相传北冥与九千山之间,有一未知之地,其中有一塔,名曰:通天塔。塔身直达天际,此塔千年出现一次,被通天塔选中之人,如果能够登上塔顶,就有一次‘解惑’的机会?”
“解惑是什么意思?”陆玄好奇问道。
“解惑,如果能够登上塔顶,每个人都有一次提问的机会,无论什么问题,都会得到答案!”鬼方解释道。
陆玄心中重新燃起了一簇火苗,重复问道:“无论什么问题?”
“是的,无论什么问题!”鬼方肯定说。
陆玄的手,陆玄的身子,陆玄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心中嘶吼:“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圣为刀俎,众为鱼肉。我不要再为刍狗,我不要再为鱼肉!”端起一壶酒,咕嘟咕嘟的全部倒进了口中。
鬼方大喝一声:“姑娘好酒量!”有样学样,端起另外的一壶酒,狂饮起来,只饮了几口,却听咣当一声,酒壶掉落地面,再看鬼方,已经附在桌上,醉的直不起身,口中嘟囔着:“大野,大野姑娘、、、、、、”
陆玄心情大好,俯身说道:“鬼方兄,我不是姑娘,我是男儿!”
鬼方傻笑不停,盯着陆玄,看了半晌,醉道:“你怎么、、、你怎么、、、会是男人呢!嘿嘿,你是、、、男人,我也一样喜欢!”说罢,一头栽在桌上,酣睡起来。
陆玄阵阵恶寒,汗毛根根倒立,起身走开,赶紧离他远点,由于太过匆忙,一个踉跄,差点被裙角绊倒。看了看身上,又看了看鬼方,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鬼方兄真对不住了,本来是你让我重新看到了希望,但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谅解!”说完,三下五除二,把鬼方外衣扒个精光,只留衬衣。
陆玄换了衣裳,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下,彻底松了口气,仔细想想,总觉的自己太不过厚道,就把鬼方扶到了榻上。又想起他刚才的醉话,总觉的与他同处一室,不甚安全,赶紧走出了船舱。
江风微凉,陆玄凭栏而立,望着江水中一轮明月,怔怔出神,暗想:“如果,如果我能上通天塔,是否就能找到治好我下玄关的办法?可是,天选到底是什么?届时我总不能像今夜一样,在自己手腕划道红痕充数。”想到这里,心乱如麻,没有一丝头绪。
“呵,痴心妄想!”背后猛然传出一声冷笑。
再看江中,倒映出一道倩影,身材修长,容貌模糊,陆玄没有回头,接话道:“痴心妄想,也总比没念想的好。”
“水中月,一场空。”一句话,六个字,让陆玄哑口无言。
叹了口气,陆玄好声说道:“不知姑娘可否带在下一起去那未知之地?”
“不可能!”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什么?”陆玄追问。
“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觉清爽,见了男儿,便觉浊臭。你,更让我觉得浊臭不堪,鬼方心性淳朴,对你毫无戒心,你处心积虑灌醉他套话,之后更是‘偷’他衣衫,行为下作,明天正午时分,你必须下船!”女子说话毫不留情。
“烧饭洗衣,端茶倒水,我都可以做的,你们三位女子,不是正缺一个下人?”陆玄近乎哀求说道,这也是陆玄第一次求人。
女子转身准备离开,陆玄转身说道:“三岁之时,我的下玄关被毁,一直不能练圣,我只是想要寻找医好自己下玄关的办法!”
“哼!信口雌黄,你让我感到恶心,现在,我怀疑你别有用心,你下玄关被毁不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