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那罗见状,再按捺不住,扑了过来,紧紧搂住将臣,哭道:“将臣哥哥,你快。info不能再刺了,你会丢了性命的。”将臣笑道:“小丫头,你将臣哥哥身强体壮,不过流了一点血而已,这算得什么?你看我,哪有半点不适的模样?”
紧那罗揉了揉眼睛,道:“可是,话虽如此说,但是始终流了那么多血,总是不好的。”将臣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心中甚是感动,道:“小妹子,乖乖的。”对夜叉道,“夜叉,你身体可曾恢复?”
夜叉吃了将臣剑刺身体五处流出的血,本来萎靡不振的神色也渐而神采奕奕。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缓缓站起身来,向将臣躬身拜倒,道:“我身受重伤,性命本在股掌之间,不想你竟舍身救我,活命之恩,永世不忘。自今而后,但凡有任何差遣,自当效犬马之劳。”
将臣摇头道:“我以自身精血救你,非图所报。你喝足了血,也活了性命,我已很是高兴。只是我希望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滥杀无辜了。”夜叉微觉一愣,道:“我答应你,以后绝不再妄杀一人。咱们江湖中人,义字当先,我也不与你赌咒发誓,我既如此说,必依言而行。”
将臣道:“如此甚好。我听俱吠罗先生说,你所以爱吃人血,并非出自你的本意,而且你所练功法以致。我曾听我师傅提及,说有一种功法很是特异,倘使不以人血滋润,便会反噬自身,使人浑身僵直而死。不知是不是你所修炼的功法?”
夜叉惊道:“正是这样!只是我这功法,便是须弥界中,也鲜有人知。你师傅怎会知晓?”将臣摇头道:“我侍奉师傅之时,曾听他品评天下功法。只因你这功法甚是奇特,所以至今记忆犹新。至于我师傅如何得知,我便不曾知晓啦。”
紧那罗见将臣伤势渐复,又见双方罢手言和,心中甚是欢喜,此刻听将臣说夜叉吃人血实非所愿,乃是为了活命,厌恶之心登消,道:“将臣哥哥,既然你师傅知道这功法的玄妙,必然晓得如何破解这异种真气。你回去问问你师傅,请他将破解之法传授与你,你再传给夜叉。那么他以后便不用吃人血啦!”
将臣叹道:“我师傅闲云野鹤般的性子,受不得半点拘束,又爱游历天下。我已多年未曾见过他老人家了。”紧那罗颇觉失望,道:“哦!那如今可怎生是好?”
夜叉笑道:“在下之事,不足挂齿。倒是姑娘此番出入江湖,须得小心才是。”看了将臣一眼,又道,“将臣恩公侠义为怀,修为甚高,有他于一旁照料,想来姑娘也不会有何损伤。”
紧那罗笑道:“嗯。将臣哥哥很厉害,这我早就知道啦。”将臣与俱吠罗对视一眼,均觉惊奇:“听夜叉话中之意,倒似乎很关心紧那罗的安危。莫非他俩早已熟识?可是之前夜叉现实之时,看紧那罗的神情,分明便是从未见过夜叉。”
将臣于夜叉所知不多,俱吠罗却甚是熟悉,心中吃惊更甚:“这夜叉何等样人?手段残忍毒辣,手下从无活口,凶名远播,便是须弥界中,也是臭名昭著。怎么如此关心一个小姑娘。看这姑娘的修为,也不过地级初阶,实属稀疏平常。真是奇哉,怪哉。”
夜叉右手翻转,两道暗红色符牌出现,分别递给将臣、紧那罗二人,道:“恩公今日救我性命,夜叉无以为报,只得以命相许。他日恩公若有所求,只须捏碎符牌,夜叉立时便会现身。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绝无二话。”说罢,又对将臣拜了一拜,便扬长而去。
紧那罗拿着符牌,只觉冰凉入骨,奇道:“夜叉,救你性命的是将臣哥哥,你给我符牌作甚?”却听夜叉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姑娘且请收好,他日你自必知晓。”再看时,却已不见了身影。
将臣看着符牌,叹道:“不愧是出自须弥界,行事作风果然令人琢磨不透。”又对紧那罗道,“小妹子,你便将令牌收好吧!我看那夜叉并无恶意,想是你方才的善言,令他感怀于心。”
紧那罗点头道:“好的。不过,这人也真是奇怪。”说着,撕开芥子空间,将符牌放入其中。俱吠罗、将臣二人见状,俱各一愣。
俱吠罗奇道:“小姑娘,你怎会有芥子空间?”将臣也问道:“小妹子,这芥子空间需法则之力方能开辟,你不过地级初阶的修为,绝无可能凝聚出法则之力,又怎会开辟出芥子空间?”
紧那罗笑道:“嘻嘻,将臣哥哥,我哪里有这般了得的修为。实话与你说,这是我爹爹给我开辟出来的?”
将臣点了点头,暗道:“她父亲既将家传宝剑不远万里送到神兵山庄修铸,想来与之私交甚好。神兵山庄乃是六大门派之一,江湖地位何等尊崇,岂是寻常人物能结交的。看来这小姑娘来头也很不简单啊。”
俱吠罗心中却吃惊更甚:“武者修为需至圣级,方能凝聚法则之力,却无法开辟出芥子空间。直至玄级,才可撕裂空间,开辟而出。可是,若想为他人开辟,非神级不可为。这点想来将臣并不知晓,否则也不会如此淡然。听这小姑娘所言,她的芥子空间乃是其父为她开辟出来。如此说来,她父亲岂不至少是神级高手!”道:“姑娘,可否告知令尊姓名?”
紧那罗摇头道:“俱吠罗先生,并非我不告诉你,而是我出门之时,我爹爹曾交待过,不可说出他的姓名。”
俱吠罗坚心中所想:“便连姓名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