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十八骑佩剑已失,又从腰带上取出长柄.info这长柄眉尖刀刃长两尺,柄长三尺,既能劈砍,又能突刺,与弓箭同为辛夷国玄甲军的基本武器装备。因铁血十八骑不同普通军士,个个是一流高手,故又配利剑。十八骑高举眉尖刀,连吼:“杀!杀!杀!”其声虽不甚响,却凛然肃杀,令人闻之颤栗。
旱魃本以为凭将臣圣级修为,便是不能得胜,自保无虞,却哪知形势急转直下,只寥寥数招,白泽、幻世庄主先后受伤,急道:“住手!你们要做什么?”跳下了马,双手平伸,挡在将臣身前。
铁血十八骑乃是玄甲军士出身,地位并不甚高,并不知她是本国公主。何况便算识得,也不会当真依她之言而住手。须知士卒向来只听军令,只行军法。
旱魃见铁血十八骑对她浑若不见,心中更急,道:“白泽,你快些下令他们住手。若我有半分损伤,你且掂量掂量,是否担待得起?”顿了顿,又道,“将臣乃是……乃是我未来夫君,将来是何身份,你自必知晓,他也是不能有半分损伤的。”
将臣只觉旱魃奔来之时,一股炎热同时来到,心中正觉奇怪,忽听她说话,不禁一愣,道:“旱魃姑娘,这个……这个……,此事关系甚大,还请姑娘慎言而行。”
旱魃低声道:“将臣大哥,你待我好,我是知道的。今日之事,是我累你受伤,心中好生过意不去。你切勿多心,我这只是权宜之计,难道你竟没看出来,他们可是想置你于死地哩。”
白泽缓缓伸出右手,摆了摆手,寻思:“我甲胄在身,坐镇边关,干系何等重大。此次公主私自离宫,竟调我出来寻找,足见公主的分量,在陛下心中是何等重要。陛下膝下无子,只得几位公主,将来储君之选,便在其中。这位旱魃公主英气勃发,行事果决,远胜余下诸位公主,****之位,非她莫属。我之前强掳公主,已将她得罪。公主虽气我无礼,却知我事出无奈,并未如何见责。”
白泽扫了旱魃、将臣二人一眼,又想:“此番为保将臣性命,公主竟不惜牺牲名节。须知女子名节何其重要,更何况公主乎?以公主的身份地位,竟至如此,足见这位将臣在她心中地位之重。我以草莽英雄而居高位,全凭修为高深,战阵之上,建立功勋。诸多武将之中,其实资历浅薄,满朝文武,不乏眼红嫉妒之人。倘使再得罪公主,又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公主,未来王位最有可能的继承者,届时必遭百官弹劾,身败名裂之期不远矣。”
旱魃见白泽脸色变幻不定,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道:“白泽,你且放了将臣大哥,我与你回去便是。”又凑到将臣耳边,道,“我虽不愿就此回家,但既给白泽找到了,料想不回去也是不行,只得途中再徐谋脱身之计。将臣大哥,你且先回龙门客栈养伤,我过得几日便来与你相会。”
铁血十八骑得白泽之令,勒住缰绳,停住不前。将臣此刻五脏俱裂,又岔了内息,只觉萎靡欲死,哪里还有再战之力,便是说话的力气也已没有。
白泽缓缓走到旱魃身前,躬身道:“请小姐回国。”旱魃白了他一眼,哼道:“我迟早与你回去,不必急于一时。”抓住将臣的胳膊,道,“将臣大哥,你伤得重不重?”
将臣适才潜运真元,消去了滞气,将裂开腑脏暂且包裹,胸口隐痛渐消,缓缓摇了摇头,道:“我受了内伤,将养几日,便可痊愈,倒劳姑娘挂怀了。”
旱魃见他神色渐复,也放宽了心,道:“嗯。如此我便放心了。”走过白泽身旁,低声道:“白泽,你于国家之事如此兢业,到底是果真忠于我父王,还是为了其他?你别说与我知,修为到了你这等境界,还在乎世俗功名?”
白泽顿觉凛然:“这位旱魃公主,看似不通世事,却能洞察人心,确实不同凡响!我受门派指派,效命于王廷之事,料来她是不知。此乃国家秘辛,还是不要说与她知为好。”道:“属下尽忠之心,日月可鉴。”
旱魃道:“盼你所言当真。”径直上了马鞍,冲将臣摆了摆手,道,“将臣大哥,你好好珍重,切勿忘了我方才说的话。”纵马向西而去。
白泽与将臣拱手道:“将臣兄,保重。咱们来日方长,总有再聚之日。”他知将臣受伤甚重,但想他年纪轻轻便臻圣级,必有所倚,也未放在心上,与铁血十八骑追赶旱魃而去。
将臣见旱魃离去,心中竟有几分惆怅,抬头看一眼无尽苍穹,喃喃道:“从来只有我一人而已。”话声才落,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他被铁血十八骑剑气所伤,腑脏俱裂,全凭真元裹住,也亏得他修为精深,才保得性命。方才旱魃、白泽等人在此,全凭着一股蛮劲,兀自逞强。此时众人离去,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只觉天旋地转,胸口热血涌动,双目一闭,不省人事。
将臣这一番昏迷,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忽觉体内真气激荡冲突,将胸膛高高鼓起,浑身好似肿胀欲裂,难受至极。这是修炼真气的诸般幻象,似他这种鼓胀欲破的情景,须到了天级之后,才会出现。
他知是自己受了内伤昏迷,真气无法聚集而致,当即导气归虚。这导气归虚的功法乃是其师所传,极是精妙绝伦。依功而行,不过一盏茶功夫,四外流窜的真气便逐一收入脏腑。
待运功完成,肿胀之感渐消,又觉一股炙热之感传遍周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