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厉害了,打得好精彩。干嘛不继续打下去?”妫子鉴疑惑问道,金尸抬着棺椁左右摇晃,以示不解之意。
年灯和白游一起掠身过来,两人身上都是破破烂烂,不过面上都是舒爽,就像炎热的正午去河水里沐浴一般。
“一时半会儿难分胜负,还不如就此打住,择日再战。”白游直接坐到地上,对着年灯继续说道,“怪不得你穿的衣服鼓鼓的,原来仅仅是当个外套而已。”
此时的年灯早已脱下了鼓鼓的华服,里面就一件麻色布衣,看着就很单薄,但穿在他身上却别有一份孤傲气质。
年灯望向香若秀她们,不好意思地说道:“听说这怀香楼船泄宝了,我就急忙赶到了上荆,看能否找到剑修来切磋下剑术。就随意找了件华服,怕上不得楼船,就被赶下了。”
香若秀笑着接道:“年道友,你想多了。不过,这段剑拔弩张的日子,多一点伪装总是好的。”
“不过,道友你的伪装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一般人都能瞧出你那衣服太大了。”楚湘宓将年灯切磋时抛掉的华服递了过去,“还有啊,不要随便乱扔这些物什。”年灯尴尬地接过华服。
旁边几女都笑着楚湘宓,白游双眼冒光,一肚子坏水的模样。
“他那伪装还叫明目张胆,我这才是好不好?”妫子鉴郁闷说道,金尸抬着棺椁一上一下,“我几个月都没见过人影儿了,总是披星赶月,白昼就找个深水深穴呼呼大睡,一宿一宿地赶路。看见人像看见鬼一样,赶紧躲到一边,我可不想因为吓死人而沾染上红尘之气。”
“这家伙话很多,都是憋出来的。”白游笑着指着妫子鉴的棺椁,对着香若秀几女说道,“他姓妫,名子鉴,这口棺椁就不消介绍哪门哪派了吧?”
“此妫并不是那个‘归’,一‘女’一‘为’的妫。”妫子鉴认真解释,四具金尸捏着拳头举着,提点大家一定不要弄错。
“你一直关在里面?”卿子衿敲了敲棺椁,糯糯地问道。
“那不是,在具有一定修为前就得一直憋屈在这里面,我都快闷死了。无聊的时候就只能对着花花草草山山水水说下话,再这么下去,我会疯掉。还好遇到你们,不然我真的找个地儿给自己埋了,死了算了。”
“可你在棺椁里,埋了也没用吧?”卿子衿笑着说道。
“对哦……”妫子鉴继而呼天抢地,“想死都死不了,呜呜呜。”
“那要不要我们帮你,我们剑修搞破坏最在行,把这口破棺材弄开就能放你出来。”白游双眼火热看向棺椁,年灯也有些心动,四具金尸惨白的眸子全都斜视两人。那样子惹得众女笑个不停。
“那还是算了,两位道友还是去别地儿找乐子吧。这里面虽然闷,不过也不失为静心修炼的好场所。”
年灯和白游也笑了起来。
这笑声终是让玩泥巴的胖子转过头来,圆圆的脸满是和善。他一来到湖心台就躲在一旁忘我地玩泥巴,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时,也是少有的未去镜室之人。
“胖子,过来聊天啊,你这么大个人了咋还在一边玩泥巴啊。”白游恰好也看到了他,开口相邀。胖子就抱着一大团圆滚滚的泥巴健步如飞地来到白游他们这儿,一点不介意白游喊他“胖子”,和气地说道:“我叫陶垚,来自地皇宗。”
“竹剑宗,年灯。”
“剑一宗,白游。”
“粉骨道,香若秀。”
“粉骨道,玉雅清。”
“粉骨道,楚湘宓。”
“粉骨道,林筱诗。”
“粉骨道,庄洛柔。”
“粉骨道,卿子衿。”
“还有我,还有我,尸祝宗,妫子鉴。”前端两金尸各伸一手遥遥作揖。然后大家就围坐到了一起,林筱诗和庄洛柔还抓了团泥巴来玩,惹得香若秀怒目瞪视。当然,只有一个人一直是躺着的,但比所有人都高。
“舒服,你们坐着都没我躺着高。”妫子鉴得意地说道,四具金尸有比划着拳头。众人都未理他,这家伙是得多找些话说,不然憋出病了就麻烦了。
看嘛,他有找到了话说。
“咦,白兄,你说的忘情咧?”
白游这才意识到忘情不在这儿,然后又发觉慕容依依也不在,就知道他去干嘛去了。
“出去玩去了?”
“玩什么?下次可不可以带上我?”妫子鉴十分兴奋。
白游低沉地说道:“杀人去了。”
妫子鉴一时无言,年灯一脸平淡;陶垚捏着泥巴,笑了笑;香若秀她们有些担心,却也是一闪而过。
“这么残暴,对了,你说的忘情是哪个仙门啊?”四具金尸伸出一只手摸着坚硬的下巴。
“红尘阁。”
“哇,红尘阁弟子啊,那是我历练最想遇到的修道之人啊。我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这么快就遇上了。白道友,那个忘情还会回来吧?”妫子鉴有些兴奋,年灯脸上神色一喜,也不知是何缘故。
“肯定的啊,我和他可是一起历练,放心,他与若秀她们关系也好,等会儿肯定会回来的。”
年灯忽地兴奋地插了句:“忘情实力怎样?”
白游看向他,粉骨道几女亦是如此,陶垚也停下了手中渐渐成形的泥人,妫子鉴歪了歪棺椁,仿佛侧耳倾听。
“很强,我从未和他打过。不过忘情从来都是留一手,算计很深的。”
玉雅清摆了摆衣袖,笑着对白游说道:“白兄,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