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和慕容依依施施然地回到了水月花洞天,湖心台上众人自是聊得欢快。年灯、白游两人扎作一堆,两人都是剑修,自是讨论剑术之奥妙;香若秀和玉雅清几女依旧是谈论丝竹管弦,最近她们很下功夫在这上面,于音律之技若能精进一分,她们之实力亦然如此;陶垚依旧是玩泥巴,身前已经一堆的玩意儿,泥老虎、泥狮子之类的栩栩如生;妫子鉴一口棺椁这儿晃一下,那儿摇一下,只有他能插进话,一概不落下。
忘情和慕容依依一踏上湖心台,众人都看了过来,尤其是妫子鉴,那眼神别提多火热,弄得慕容依依用奇怪的眼神瞄了眼他。香若秀几女点头给两人打了声招呼后就又讨论了起来,他俩自是不会介意这个。
两人直接席地坐在年灯、白游的旁边。
“事儿办完了?”白游问道。
“圆满完成,不过没动杀心。”
“那也成啊,你这么小,一天就打打杀杀的不好。不过,听若秀她们说你那天的模样,可是不杀人决计不会松手啊。”
“那天是在气头上,现在不了。这边我将人杀了自是简单了事,万一红骨道泄愤悉数宣泄在我师姐那边了可就不好了。”
“你师姐当是不怕这些吧……不过你这么做也是考虑周到,万一惹恼了,也真不保准他们做出什么疯狂举动来。依依你知道忘情他师姐缘何被追杀的么,后面狱门和太苍道也加了进来?”
慕容依依摇摇头。
“师姐行事很是小心,定是这三派惹了她吧。如果真有什么困难,师姐早就知会我们了。想来应是应付得下来,真是打不过,溜之大吉也不是不可。还有,慕容依依还在这儿呢,就别再说红骨道了。”
“没事儿,我不介意。”
“看吧,她就不介意,随便说就是。”
正在这时,四具金尸抬着妫子鉴的棺椁来到几人旁边。
“你们在说什么来着,也让我参与参与吧。”
年灯挺着直直的腰,沉声说道:“话唠来了……”
“说谁呢?谁是话唠啊?”妫子鉴气炸,“我就是话多而已,怎么能称呼为‘话唠’呢?”
慕容依依娇笑着打量了下棺椁,气定神闲地甩了句:“话多就是话唠啊。”妫子鉴还好藏在棺椁里,不然定会羞愧难掩。
“对了,那边那个胖子你们不认识,是……”白游指着陶垚,后者笑着和忘情与慕容依依打了下招呼,尔后又捣鼓起他身前的泥巴。
忘情恰好撇眼看到那只泥老虎,打断了白游的话。
“地皇宗的吧。”
“你怎么知道?”
“这刚好知道而已。”忘情微笑着说道,“恰好同门的来信里提到过而已。”
“哦,原来这样,那胖子叫陶垚,爱好是玩泥巴。”
“他是地皇宗土水一脉的吧……”慕容依依若有所思。
其余四人都好奇地望了过来,不对应该是三人,棺椁里的妫子鉴望不望别人都感受不到。
“地皇宗分为土水和土火两脉,前者精于变与守,后者精于爆与攻。”慕容依依解释了起来。
“爆?”年灯轻声念叨,尔后恍然大悟,“和爆竹一样?”
“嗯,就是那样。传说最早发明爆竹之人就是地皇宗的人,不过红尘之世里的爆竹远不及他们手中的那般凶残。”
“哇,那以后不是可以找老陶捣鼓点烟花出来,想想都爽啊,我们尸祝宗黑漆漆的,弄了烟花盛宴,好让大家热闹热闹。”妫子鉴陷入了臆想。
旁边四人齐齐望向他。真要干出这事儿,绝对会被尸祝宗的长辈狠狠收拾一顿。
年灯忽地插了一句:“忘情,听说你们七六阁第一层有间藏书室收纳许多仙门道派的招式法门破解方式,是否真有此事?”
年灯此话一出,妫子鉴停下了臆想,陶垚也不再玩泥巴,不论谁人听到这个决计也是他们这般反应,这不,香若秀几女亦是看了过来。
林筱诗和庄洛柔最是积极,赶忙起身挪了位置,靠近了过来,这会儿她俩也丢下了丝竹管弦,没想到竟然有如此秘闻,也不知年灯从何处得来的。
忘情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即便是白游和香若秀六女与他待得算久,也知道他轻易不谈论门中事物。这都是大家一直默然相守的准则,没曾想年灯不仅问了,还是这般秘闻。
不过年灯看众人的架势,也知闯祸,十分不好意思,对着忘情尴尬笑了笑,解释道:“我们竹剑宗虽是小门小派,却喜好钻研一剑破万法,也不知什么时候从长辈那儿听来了,就一直记着,没想到竟真让我遇见了红尘阁弟子,所以特此一问,没别的意思。”
尔后年灯板着脸对众人继续说道:“我真没别的意思。”
白游摆了摆手笑道:“又没说你有别的意思,忘情这不在沉思么。显然这事儿定是有一番曲折,是不是忘情?”白游拍了下忘情的肩膀,将沉浸回忆中的他唤醒。
忘情这就给众人说明起来年灯所问的事务,即便在当初,最早发见这个的谢邪最后也是喟然而叹:红尘阁前贤都是群变态,对后辈和对仇人无甚区别。
“我的修炼处所就是安置在七六阁的,其余同门分在其他地方。七六阁确实有间藏书室如年道友所说那样,放有其他仙门道派招式法门的破解秘籍。不过……并不是外人想得那样。”
“哦,难不成还有很多限制?”白游问道,年灯在一旁静静听着,没打算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