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蛮山蚩九氏、妖族虎部、纸兵道三人被忘情劝退后才认真打量起他来,再一听闻报出仙门,更是战意暴涨。
“二十两黄金花的太值了,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儿碰上这多年纪相仿的同道,比切磋过瘾多了。看来大家兴致都是不错,今晚定要战个痛快。”纸兵道门下一身灰衣,其上写有诸多黑字,“在下纸兵道江之南。”
结着一根长辫穿着个褂子的妖族虎部之人抱拳憨憨说道:“妖族虎部太白一脉,叫我‘金’就好。”
蛮山蚩九氏之人扔了小短褂光着上身,块块横肉隆起而狰狞,兴奋说道:“来自蛮山,我叫蚩离。”
江之南右手一抖,一道纸符竖在身旁,笑道:“诸位道友也无需保留,大家放手施为吧,有巫在此,我想……也受不了多大的伤吧?”
蚩离拍拍胸口,如击铁一般,朗声说道:“这个放心,出门在外我可是带了不少膏药。伤太重的话,蚩某将你扛回蛮山,族里自有人妙手回春。”
金紧了紧拳头,上附白金之气,隐隐割碎虚空。
“地藏”钻入平台,脚下出现金沙漩涡,忘情抱拳说道:“那……大家就好好享受这场比试吧。”其余三人亦是抱拳遥举。
金一个闪身掠向江之南,蚩离一脚踏碎青砖,奔向忘情。他也毫不胆怯,提着归兮迎了上去。
蚩离身子一定,右臂后开,带起一阵破风之声倏忽前递。“后土之手”直接成掌冒出,稳稳闷闷地接下这一拳。一点也不沮丧,双眼大睁,蚩离兴奋地连轰出数十拳,将“后土之手”倒推一丈有余。
看着“后土之手”在连击下颓然沙化落下,忘情亦是激动不已,脚下一错踏出“梦蝶”,翩然切向蚩离的身边。反应亦是不慢,蚩离右肩一沉直挺挺地朝忘情合身撞去。脚下飞起石屑,可见其力之巨。
“冘冘”二分躲过“牛蛮劲”,刚一错身就合二为一,忘情转身就是一招“蜂针”递出,两点针芒追着蚩离而去,没曾想他却冲出去两丈有余,差几步就到青台边缘。
蚩离脚下一跺,脚踝陷入青砖中,双拳交叉胸前,身子微躬。针芒两点寒光直取其背,他却虎躯一震就将寒光弹碎,竟一点未伤起分毫,甚至连碰都未碰上。忘情也未想此击就将蚩离拿下,挺着归兮使出“直突”,“离歌”从肩上钻出、左眼晶瞳一闪而没,归兮重重地击在蚩离周身的气罩上,将他直直击飞砸进山壁中。借着击中后的停顿,忘情闪身朝金与江之南掠去。蚩离双掌一撑,从凹陷的坑中悍然飞出,在空中翻个跟头,复归青台后追着忘情而去。
江之南看着忘情掠身过来,赶紧划向一边拉开与金的身位,右手一翻,纸屑纷飞而出,顷刻间拧成一股朝金抽去。
金直觉身后有人袭来,身子一躬,一个滚地翻身就闪开。忘情归兮一下刺中纸屑,砰地一声,漫天飞舞。忘情双眼微眯,金却使了个回马枪,合身轰拳袭来,拳头上白金之气将靠近的纸屑悉数割离,另一边的江之南也祭出一张纸符,约莫手掌大小,朱纹其上,纸符下端已然燃烧。而身后的蚩离跃起空中,十指紧扣于头上,右肘袭向忘情后背。
就这么一个倏忽,忘情竟然陷入合围之劣势中。
“后土之手”顷刻即现,将忘情托举空中,虽躲过三人的合击,却小心谨慎地跃下手掌。江之南纸符飞出的尖锥火焰,蚩离的肘击,金的拳头,都击中“后土之手”的手腕上,甚至声响都未发出就让它悄然湮灭。不过三人面色都是沮丧,这样合击的机会可是遇一次少一次。眼见算计未得,三人赶紧闪开。
江之南离得最远,纸符飞出,追着蚩离而去。忘情一头迎上金,归兮不断递出,一时拳影伞影无数。所刺悉数被金的拳头拦下,他一手刀劈来,锋利的白金之气锐然袭出。忘情身子一侧堪堪躲过,归兮一递“鹤鸣”闪现金之身后,背对着他归兮反手一握,行云流水地接着使出“切牙”。
鹤鸣声响起之时金就有了准备,脑袋一甩,长辫如鞭一样抽在归兮上,竟将忘情如陀螺一般抽向一旁。金右脚一顿,五指成爪,掌心一道白金之光逸出,化作一白虎之头,呼啸着张着大嘴掠向忘情。
“后土之手”直接破台而出,合握住还在旋转的忘情就拍向台面。金显然不想“虎头”无功于此,手往下一按,白虎之头就声势更胜地一折,长啸着一口咬上金沙之指。
一阵金铁交击的闷声传出,金显然也未料到“后土之手”如此金坚难破。不过他也不会就此妥协,跃向空中双手成爪相对,遥遥印向忘情,其中凌冽着白金之气,如牙一般齿嚼撕扯在一起。
看着金跃身空中,忘情嘴角微笑着递出“光寒”,金只得仓促地将“虎牙”推出。忘情早已撤开“后土之手”,一个闪身金之身下,既躲避了他的攻招,又是归兮横划,使出了自己的招式。心满意足地使出“凤翥”,赤红凤翼一扇,一下就击中了金,砰地一声,金也被击打进山壁中,凹陷的坑里还冒着火红之光。
忘情马不停蹄脚下一顿,如穿花蝴蝶一般掠到江之南身后。他瞅着要被忘情和蚩离夹击,右手展开于头顶,纸屑纷飞而下,将整个身子掩盖,其人一瞬间伴着纸屑一地挪移到青台边缘。身子刚一站定,还停留在巧妙躲过合击的兴奋中,就被金偷袭个正着,江之南如箭矢一般被一拳打飞,要不是他将纸符垫在身前,定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