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战斗到最末十里水路,众人不仅是消耗甚多,更在于落水即败的这一规定。如是起先的比试的话,翻飞台上台下都是悉听尊便。之所以排山派要如此龙头蛇尾地设计,也是出于对参加三台试的人的周身安危之考虑。如果硬是要在台上分个信服的胜负的话,难免有人会大打出手或者使出无法驾驭的招式。那样一来,就扭曲了他们的初衷。
正如比试结束后安排众人一起吃喝一样,尽量削弱胜负的重要性,让大家感受到这仅仅是交流,一场同辈间的交流。
地祇及时回身贴于背上,剑屏式周护完全,白游诧异地转头,后土之手竟先于他将闻虚的偷袭拦下,往旁望去,只见忘情站在三丈外微微而笑。
白游反应也是极速,刹那间转身绕过后土之手将剑屏式甩出,顷刻间完成了剑轮式重重地打在疑惑不解的闻虚身上。他没想到这后土之手竟能生生受下他酝酿的一击,愣神间就被白游钻了个空子。
闻虚被剑轮式上传来的气劲斜斜打落水中,激起浪花四溅。落水即败,大家都是将气劲之大发挥到极致,并不掺以他物。
“白兄,快些过来,他们合在一起围了过来。”
白游窜身到忘情身旁,此时的三台上分作了三个阵营。因着女儿身安然无事的孟清窈和黎黎两人,因着忘情和白游疯狂送人下台而聚在一起的江之南、金、李莲渊、谈历和薛小楼。
江之南玩笑着说道:“这就叫怨天尤人,就怨不得我们要群起而攻之,将你俩清理此地!”
李莲渊对着忘情抱拳道了一声“得罪!”后五人就围了过来,却没想到白游竟如离弦的箭一般孤身冲向他们。
“忘情,用地藏让他们不得动我分毫!”白游已然察觉出后土之手金坚迥异往初,就欣然冲锋于前。不过白游也并非仗着狠劲敢打敢拼,他心中也有算计。
剑突式接着兵临四散出浩然的剑光,剑轮式划着切割之锐,剑旋式将横着的剑峰甩旋而出,做防式用得剑屏式、剑合式、以及剑载式所辖的剑崩式一概不用,甚至需要飞剑而出的剑矢式也被他雪藏。
薛小楼的剑,谈历的磷火,李莲渊的拳,金的双刃,江之南的纸符,都变着法子招呼着白游,可忘情使出的后土之手却是险而又险地将他们的希冀悉数浇灭。
五人趁着个空闲相视一顾,谈历三人骤然发力逼得白游无暇顾及忘情,就忘情近些的金和薛小楼赶紧碎步脱离白游仗剑之封禁,急掠而去。
气恼于放走两人,白游挥动地祇又快了几分,招式如行云流水水银一泄地朝其余三人泼去。谈历他们也是有苦说不出,年龄相仿,心想修为也是差不了多少,那曾想白游竟还能如此爆发?
在金的疑惑中,他与薛小楼近了忘情的身,一剑两刃如花般绽放。从始至终一脸的淡然,忘情将沙音催演到了极致,金沙纤手,其上沙珠成珍,其上沙尘卷飞。
脸上挂着畅怀的笑容,郭开咧着嘴,憋屈什么的只要有人分担,就消了太半。蚩离满脑子想的是忘情如何做到这一切的,那金沙纤手看着也并非坚不可摧,偏生能如此轻而易举地以不变应万变?
地藏潜在两人的中心处,以便兼顾两头,可即便如此,忘情也觉得有些吃力。一味做防显是达不到期望的效果,踏出梦蝶,他翩然一撤后撇开两人就驰援白游而去。金和薛小楼灰头土脸地在后面紧追不舍,三人相聚不过一丈之远。
仗着梦蝶步伐的诡异和亍亍静动转换间的绝妙,忘情将金和薛小楼耍得团团转。
“忘情,把他们送过来,我出绝招决出个胜负算了。再拖下去,徒生变数。”白游叫道,一剑击散磷火,剑旋式随即甩出,逼着三人后退。
情丝一断,两只鬼手悍然抓住金与薛小楼朝其余三人扔去,尤其是金,早已强弩之末,虽然他并未与多人交手,可一直都没怎么停过。
白游掠回忘情身前,转身后将地祇前举斜指天,大喝一声“剑坤式”后虔诚一递。江之南和李莲渊将被扔回的两人刚一接下,就听到白游的这声大喝。
一个土黄光点忽现台面上,离着五人不过一丈远的距离,下一刻像变戏法地从中往两边乍现出一把巨剑,其上还有碎石土屑下坠。被忘情扶着的白游大笑着看着这第二次出现在外人眼前的坤元巨剑,禁不住的傲气冲然接天。
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前台竟然被这四丈宽突兀出现的坤元巨剑给分裂出了一部分。忘情空闲的右手拿着归兮一划而出鲸齿,水蓝之鲸一头撞上分离出的青台的一角,台上五人全皆落水服输。
近在咫尺的终点前,已然决出了荣耀之所属。孟清窈和黎黎随着五人落水后也一道跨离平台,两人拼着身法坚持到了最后,也已算收获不少。
“说了把你们全踢下去,可得记住我的名字,剑一宗生不白游的白游。”白游环着忘情脖子的手一紧,“这个是我兄弟,红尘阁的令狐忘情。”
“我看你还是就地调养下吧。”忘情扶着白游坐下。
向巨和项重对着丁抗示意后就往上贴着山壁飞走,留下丁抗一人妥善处理三台试相关事宜。本就是丁抗所辖,他自是不会怠慢。
纵身跃上平台,丁抗伸手一召,分离出的那部分青台自行连接上三台。
“好了,三台试圆满结束,获胜的是也就是台上这两位,你们没得异议吧?”丁抗又开起了玩笑。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