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忘情又去了趟老铁家打铁铺,再追加打造十三把飞刀,就照着萧落留给的他飞刀做模子。这事还是晚上修炼后他忽地跳入脑袋里的念头,就着当初飞刀上留有乾坤挪移法门术痕气息比较鲜活的时候,他还能借着东风施展一二。可随着术痕的渐渐消散,终是什么也没留住,忘情只得眼巴巴地回味那仅有的几次施展。
可忘情相信,那零星的闪光总算的上留在了心灵深处,终有一天那闪光会带出耀眼的光带,它一定会再次降临。
所以,拿着同样的飞刀不时地揣摩和练习也无可厚非,总不能等着它来吧。
除了三餐,大多时候忘情都是足不出栈,在乱曰上不断挥笔撒翰,很有点墨江山的韵味。
就这样待了两天,白游总算是回到了客栈。一回来就嚷着忘情陪他去酒楼,忘情无法,只好带他去了偷听到粉骨道消息的那间酒楼。
等着两人把一桌子菜肴吃了个干净后,他们才悠闲地聊起天来。
“瞧你这模样,又没怎么吃东西吧?”忘情问道,刚刚白游风卷残云如饿死鬼,可真是把他吓得不轻。
“都几天没吃了,都忘了记过了几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白游哭丧着脸说道。
忘情道:“前天就回来了,你在剑虎堂应该是待了三天。”
“三天……三天啊!怪不得我一出来就觉得肚子好饿好饿。”
“依你现在的修为,三天也不该这么饿吧?”
“我本来就馋,不吃心里好慌,这次去剑虎堂又累,两相一加自然是饿得有如饿鬼。”
“在剑虎堂你干了啥,还能累成这副模样?”忘情想听白游亲自说来,虽然他大概猜到是为何事。能让白游这般上心的,还真没多少。
白游轻声说道:“我麻烦牙剑仙将剑一宗的一些剑法秘籍翻来给我看,他在那头,我在这头。你知我不愿记这记那,这三天……哦,是三天,真是一生难忘,勉勉强强记下了适合的五套剑法。”
忘情眼里露出笑意,与他所料几近一致。
“能记下五套已然是壮举一件,就别抱怨了。再说,如不是牙剑仙坐镇帮你找秘籍,只怕是一套都寻不着合适的。”
“对哦,剑仙知道我的剑道。不然,胡乱拿来,尽是不对路。三天下来这么一耽搁,估计真如你说,一套都寻不着。”白游点头说道。要说这剑一宗,谁对他最好,只能是牙剑仙。不论何时,谁人问起,他绝对一丝迟疑都无。
“五套剑法足够你细细钻研了,我道你对后面的修炼无甚打算,没想到你早有了想法。这样也好,也可让我好生见识下剑一宗的剑法。”
“那是,云深找上你师兄,虽然我不如他那般胡搅蛮缠,可也得与你切磋一二。说到这儿,你那事也办好了吧?”
“都知会清楚了。”
“那就好。”白游忽地正襟危坐,“我找剑仙打听了点粉骨道的消息。”
“那就说啊。”忘情也不说他已听来了一些。
白游却不急急说出来,而是有些憋屈的不知选择何种态度。忘情一眼就瞧出他的纠结,笑道:“作为秀姐她们的朋友,不论出了何种变故,都会站在粉骨道这边,替她们高兴,替她们悲伤,都是一样。”
白游自是听得明白这话,清了清嗓子后就说道:“粉骨道一月前正式封山闭宗,并拒绝了白骨道提出架构洞天供他们修炼的提议,现在白骨道门里也是两相角力,可苦于理亏在先,就只得咽下这口恶气。红骨道门人收了指示,而今主要活跃在夏地,她们决计是不会来南越,毕竟摆了白骨道一道。”
忘情道:“白骨道真成了里外不是人,如果对两道动手的话,什么好也讨不到,不仅如此,还会背上同室操戈的骂名。”
两人会意的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待到几年后,粉骨道再开仙门之时,亦是真相大白天下之日。那时,考验才真正开始。忘情可是第一个在镜室中看见《婉伤无管曲》以及《湍不妙外书》的人,虽然于音律所知浅显,可只消瞧上其上之序言,亦可知这两门秘籍对主修音律的修道之人的莫大影响,甚至不夸张的说,可以是翻天覆地。而且从留下两门秘籍的前辈的精心布置来看,也会觉其中当是蕴玄含妙。
“明早我得去一趟打铁铺取些东西,正午以前,我俩就可以往回赶。”忘情瞧着觉得诧异的白游,解释道,“打了十三把飞刀,还有一些器具。”
“你是准备……”白游竖起手掌向下,手指频动。
忘情点头承认,白游这“无边落木萧萧下”比划的实在是很妥帖。
“那……其他器具是干嘛用的?”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白游也不再问。
忘情这才将在这儿无意间听到的关于粉骨道的消息这事说了出来,白游嘴上支吾,一手指着墙壁,一手来回指向两人。
忘情苦笑不得,说道:“早有那分警觉,也还能让我好想点。这可是临街最头的雅间,来的时候,早就留意了隔壁没人。”
白游放心地坐好,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看来以后行走道门得注意这个,有些话儿可不能让隔墙之耳给听了去。尤其是忘情你,最是马马虎虎大大咧咧丢三落四,一定得多加注意才行。”
忘情回了他一个“你脸皮太厚”的眼神,然后说道:“我怕你不仅是没吃好,也没睡好吧。不然,怎会白日做梦,如此异想天开?”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