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诡术你还真是用得顺溜啊,该不会会在那修者身上留下隐患吧?而且你就不怕被高手给发现?”钟妃音坐在块石岩上关心地问着徐缓。
两人所待的地方乃是一处干爽之洞穴,透过从洞口和顶上下来的光可见出洞穴高居某处。而在两人面前却是一块方形光幕映在洞壁上,清晰地出现在上面的是一座恢弘之殿宇,那瓦那檐那柱那砖无不彰显着皇家之气。
“对上了敌人,我们比邪魔外道还恐怖,可对着无冤无仇之寻常修者,我们轻易不动手。这诡术可是大师兄传与我的,怎会给那修者留下隐患?依着他凡事喜好留一线,估摸着那‘倒霉蛋’还会得些好处。”徐缓表情很是丰富,想逃避又怕拂人面子。
“是杜大哥传给你的啊,那我就放心了。毕竟他所精深者,悉数乃诡术。这多年我也没见着他,也不知他又创了多少?”钟妃音急急地指着光幕上的两人身影,“忘情很是厉害呢,你们红尘阁咋这多怪物。等会儿我还得看看师侄女的比斗,你得陪我一道看,不许不答应!”
徐缓一脸的苦涩,可钟妃音全然视而不见。
“上次联系大师兄还是几月以前,来信说出海玩去了,也未提及是哪块海域。不过即便我问了,他也不会说,还会让我赌他去哪儿……”徐缓硬着头皮。
“很是他的风格啊。”钟妃音笑了笑,示意徐缓认真看忘情的比斗,“别那么心不在焉,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好不容易逮着了,可不愿轻易错过而已。”
徐缓平复了下情绪,一双深邃的眼睛这才细细看起光幕来。
“忘情未怎出力啊,这比斗的经验比之以前多了不少,很是干净的用招。咦,他这招……是化自蚩九氏的弯月神通吧?”徐缓自言自语。
“的确是蚩九氏的弯月神通,以前见识过,只是青寨的巫还兼且有隔山打牛的神通,合在一起施展,端得是厉害至极。”钟妃音一动不动盯着光幕。
“好像近身搏斗还加了某些奥义进去,不然简单刺击当不会有那般之厉害。忘情这脑袋瓜子就是转得快,很是捣鼓了些适合自己的玩意儿。”
“他这梦蝶之步法好生迷惑人啊,虚晃去向简直是信手拈来。这孩子定是那种深谋远虑之人。用落在地上的头发丝施展鬼手,这个和情极道的白发三千丈有些相像啊。”
“那个当是千般心思万般发法门的质朴奥义,那孩子打小心思就很细腻,不然也不会有六个心通。要不是他那两位师姐让他别急于追求心通之数量,也不知他能捣鼓出多少来?”
“哦……原来除了梦久他还有位师姐啊。”钟妃音盈盈笑着。
一不留神就说了出来,徐缓也就说开了。
“忘情排行最末,梦久是他们的大师姐,云紫婵排行第四,也是他师姐。”
“你徒弟呢?”
徐缓瞥了眼钟妃音,看她一脸的笑意,终是拗不过她。
“他啊,排行第三,第一次见着我介绍自己时是这么说的。”徐缓嘴角扬起,“我叫谢邪,邪门歪道的邪。”
钟妃音一时沉默,笑道:“那还真是你徒弟。你当年还不是说过类似的话:我叫徐缓,让你等缓缓而死的缓。”
徐缓叽咕道:“才不是那个,明明是‘徐徐而谋,缓缓而计。’”
“要不我们让莫姐姐来评评理,让她来帮着你想想?”
徐缓瞥见钟妃音银牙一道闪光,他乖乖的选择了沉默。
“忘情这是在试探排山派门人么?总是用梦蝶躲开……不对,他是在窥视别人的招式吧。”
徐缓点头说道:“那孩子悟性极高,当年就是他第一个悟出亍亍之修炼方法,使得他们这代只用了半月就将红尘阁独步道门的身法给学会了。”
“这么厉害?你刚忘了说忘情他们排行第二的是谁了。”
“瞧我这记性,把屠之给忘了,他是大师兄的徒弟。一个老气横秋方方正正的孩子。”
“这名姓……杜大哥不会瞧着这孩子的名字才收他做徒的吧?”钟妃音其实已有九分之肯定。
“这事儿只要了解大师兄的人都知道,太过符合他脾性了。”
“笼灯雷练玄药法门!看来这与忘情比斗的排山派门人也是不差啊,只不过这法门要是云弓玄肤赤筋手能练到三灵为浮的境界就好了,到那时候,三神珠才会物尽其用。刚刚那焚山裂石六路拳法也使得不错,只是可惜了,他的对手太过滑不溜秋。”
“看来忘情去青寨修炼还真是有获有得,比斗迄今为止,他那风轻云淡的姿态做得很足,红尘阁门下就是得如此。哪怕面对难以匹敌的对手,也得坐看云卷云舒,那样才有机会绝地反击!”徐缓轻声说着,可眼里的光彩却甚为夺目。
“你的意思是说,交手之时无论如何,保持一个淡然的心境乃是最好之法门。可你也得知道,心境最是难以保持啊。”钟妃音痴痴地看了徐缓一眼。
“我知道……红尘阁门人所追求的莫不是让对手心境坍塌情念丛生欲念作祟,而我们自己,则力求保持如七情渊一般的心境,幽冥、玄杳以及安如。”
“所以在心境上你们总是占了上风,红尘之主真乃绝世之天才,也不知怎地创出那等诡谲绝世之功法!”
“九死一生七情渊,红尘有道莫轻言。”徐缓沉声念道,一字一顿,仿佛念着经文。
“快看!忘情幻出了心通,应是六个心通其中之一,该不是新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