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云台上,忘情一时不知道干什么。
蚩离他们五个并未比斗之人,俱是盘腿在浮云之台上打坐调息。白游,李莲渊和武虬三人则是待在一块儿聊着逸闻趣事,江之南则是和郭开在闲聊,黎黎四女叽叽喳喳地聊得起劲。谈历一如既往的在假寐。
蚩玥瞧着忘情有些意兴阑珊,就招手把他喊了过来,于是就成了他们五个人坐在云台边缘。
“我们正在聊这些打过的比斗,你反正闲着无事,也来凑凑热闹吧。你可是不知道,白云环阶上都没停止过对你们之议论。”蚩玥心有不甘,她可是早作了打算,后面定要去寻忘情这些朋友。
“来了这多人,真要安静得落地之针就听得见,那才叫稀奇。”忘情坐下,看了眼孟清窈,“你这场比斗打得真是精彩,可惜了最后心境失守了,不然胜负还是两说。”
“你怎地瞧出来了?”孟清窈很是诧异,其余三女亦是如此。
“我来自红尘阁啊,这就是理由。”其实忘情仅是模糊之直觉而已,不过吹吹牛也无伤大雅。
本来还想和忘情细细说下去,可孟清窈又不想在此说起师姨钟妃音,正在犹豫之时,蚩玥开口说了话,恰好让她不做选择。
“这理由虽是简单,却也无法反驳。不过说来也是有趣,我起初还以为你与那位江道友会一直远远站着对法,没想到后面打出了丝毫不逊色的近身搏斗。”蚩玥看着孟清窈,“看得我心痒痒啊。”
“谁会想到扔来扔去就近身斗法来了,清窈姐姐也是厉害,抡起拳头就去。”黎黎比划这拳头,很是愤愤地瞥了眼武虬,“不像我,根本未近到武虬的身。空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搏击之术,可压根没怎么用。”说完还抹抹未有之眼泪。
孟清窈脸上一红,说道:“我就会那一套拳法,虽然也有击中,可江之南实在是太过难缠,几道纸符下去复又活蹦乱跳。”
“换做是我,打得他连符都祭不出来。”蚩玥轻飘飘地说道,忘情乐呵呵地笑着,他可是清楚这姐姐逮住人了往死里锤的那股蛮劲儿。
花怜芳和孟清窈同时看了眼蚩玥,仿佛重新认识她一般。
“光是比斗就看得出来,这于近于远都得担待得起才成。有时还蛮羡慕他们剑修,近攻则剑术通明,远击则御剑有方。”忘情笑嘻嘻地看着孟清窈,“揽星阁定是还有近身之法,宗门不可能放任门人不足至此。”
孟清窈轻轻点头,说道:“好些招式我都仅是涉略,未有精深其知,这也算是我之弱点。今次这比试,细想一下,简直是天地之两极,江之南是层出不穷的‘招式’,而我来来去去就那几式。”
“‘一招鲜,吃遍天’可,‘技多不压身’亦可,真要下个绝对之论断,谁也不敢夸下海口自己就对吧。”忘情指了指蓝天白云,“不过那招九星一线堪舆成幕术确为奇招,白昼朗清转眼而成星空夜下,如是学会此招,不论身在何处,即是头顶星河。”
“这星辰不时一直都待在苍穹之上么?只是看得见与否之区别而已,若是将彼招精深下去,该是会越发能沟通星辰吧?”花怜芳徐徐说来,她也不清楚缘何会这般想。
孟清窈眼前一亮,多加看了几眼花怜芳。
“听长辈说来此招修至大成时,可化作载星之海荡漾在星珠周围,彼时,与星辰之沟通犹如毗邻,星光不再窠臼于灼照,可直去,可劈砍,可曲意……端得是变化无常。”
“那就是……而今还不成那境界?我看你与江之南近身搏斗时那星光多是从上而下,这等不变之来迹极易被人避让。”蚩玥有话直说。
黎黎忽地来了个奇思妙想,叽叽喳喳急不可耐地说了出来。
“姐姐你干嘛不将星光投下凝成和星珠差不离的玩意儿,这样一来,不就有两套星珠,一者依傍己身,一者远攻近守。”
忘情四人一时沉默,都在心底细细斟酌其是否可行。不过黎黎不管提这方法成不成,她都是欢心。
看着忘情还在思索,蚩玥就索性先抛砖引玉。
“按着此法来,星光化为星珠,若再施以攻势的话,不又是引来星光?若是星珠自身添作攻击,莫不就是撞或闪而已,总觉有些多此一举。”
黎黎张牙舞爪地朝蚩玥扑去。
“依着我之见闻,单是撞伤很容易处理。遇上江道友那样的,他比斗之时还能自救,根本无有耽搁。于卸力精深之人,也有应对之方。最最最主要的是,我们讨论的是星光作为兵器太过单一。”花怜芳瞄了眼忘情,心里很期待他之言说。
“星光灼照可以掺杂五行之属,由此可千变万化其攻招,可灼照之行径却有些难以改变。诚如你所言,星光作为兵器太过单一。”孟清窈细细回想宗门所见所闻,忽觉那些演武很是冠冕堂皇,她隐隐明白了钟妃音为何从未在星烁台上显露过身手。
忘情这才抬起头,一双眼睛很是夺目。
“那化出五角尖轮之招式就不错。星珠所来之招式都很有意思,加以别开心裁,定是大放异彩。”
未让几女回应他就跃下云台,身法一起就踏出了月翘,待着回到原地时他即刻转身。那冒着银光的五瓣之花在浮云之台上缓缓紧缩,花瓣也由丰腴变作尖细,最后竟成了化作了五个尖角。
几女早已下了云台,立在一旁看着沉醉其中的忘情继续“变戏法”。
兼顾变小之余,忘情让五个尖角相连之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