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过混乱了啊!真的分不清了,我眼都快花了。”
“本就是乱战,何来混乱一说,再者,你不会盯着一个人看啊,他去哪儿你就看向哪儿,不然也就只得眼花了。”
“道友好主意啊……咦,是什么场面让你如此感动,竟眼泪簌簌,快些指给我瞧瞧。”
“我的眼里充满泪水,因为这精彩的比斗让我想起了曾经的日子……”
“哦,谢谢啊。”
这仅是白云环阶上出现的小小一幕,诚如两人所言,此时的“五行轮转台”上的确很是混乱。十三个人都集中到了中心之圆台上,虽是泾渭分明的以四打九,可也架不住其中疾风骤雨之变化。
事出有因,且来慢慢言说。
白游和管锥来了金铁之林后,忘情和管锥打了起来,白游和薛小楼打了起来,可没过多久,闻虚和李莲渊也加了进来,没几下就变作了六人混战。
可打着打着忘情和白游就情不自禁地凑到了一块儿。
下山后忘情几乎和白游一直待在一块儿,那默契其余几人远不能望其项背,在吃了不少亏后,无需约定地以四敌二。
对薛小楼和李莲渊而言尤为震惊,他俩都单独与忘情和白游打过,却未料到两人合力竟隐隐有横扫之势。
四人只觉回到了两年前,那时的忘情和白游亦是如此。
白游将战局搅乱的本事今非昔比,仗着对地剑道剑招更为精微之掌控,他常常一招就让四人不得不倾力应对。而对他们而言,更大的危险却是来自忘情。心毂载人奔着攻招而去,樛枷锁人耽搁时机,纷飞之晶梭更是让四人心有余悸,被幽情所困醒来后变了战局的感觉一点也不美妙。
管锥在心灵深处甚至觉得此时的忘情犹如妖魅,平淡地享受着一切尽掌于手,是那般的理所当然。那淡淡的脸上什么情绪也未有泄露,还将四人的细微举动统统收在眼底。
李莲渊已然破口大骂了白游几次,因着白游很是招呼了他几下,被他骂作仗势欺人。
闻虚不能说话,可他一直默默地驰援着其余三人,雷电之速还是赶得上,也因着他这份保障,四人才慢慢与忘情和白游斡旋下去。
不过这势均力敌还未持续多久就又生了变故。
被黎黎和江之南揍惨了的武虬逃到了金铁之林里,他拿不准该加入那边之时,黎黎倒提他做了决定。
她毫不犹豫地和忘情与白游汇合。这样一来,武虬只得哭丧着脸与捧腹大笑的江之南相视一笑泯恩仇。
所以一下就变作了六人对上三人。
忘情递了个眼神后,三人急忙窜到中心之圆台上。后面的六人姗姗来迟,与三人相向对立。
白游哈哈大笑,将地祇轻轻扛在肩上。
“看我们今儿个将你们一并收拾!让你们知道地有多厚,天……就那么高。”
“地有多厚我不得知,你脸皮嘛……”李莲渊嘿嘿一笑,“我亦不知有多厚。”
黎黎笑道:“尽管放马过来,和两位大哥待在一起,我才不怕你们咧。”
武虬眼泪汪汪地指着黎黎,哭诉道:“太坏了,一个女孩子家家成天只知道玩火,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他转头恨了眼捂着嘴偷笑的江之南,狠狠骂道:“还有你,助纣为虐……助纣为虐啊!”
江之南所幸捧腹大笑起来,那笑声好生张扬惹得管锥就是一枪抽在他臀上。这下轮到武虬大笑起来。其余四人顿觉这哪是来得两个帮手,纯粹来得两个蠢蛋。
而忘情他们仨就太过默契了,三人趁着这边嬉闹之时慢慢动着步子靠近。给黎黎加持上绿衣后,她得了号令一般被心毂载着急掠到武虬身旁,对着还在大笑的他就是雷霆般的一击。
流沙忽现黎黎身前将她推回,这才反应过来的五人赶忙予以反击。江之南赶紧给武虬贴上木生符。
“幸得黎黎收了手,不然你就不是疼痛那般简单了,她的火方咒很是麻烦。简单的施展之法,妙用却是太多。”
“我知道啊!”武虬大叫一声后可怜巴巴地说道,“我感觉骨头要断了……”
江之南又祭出了道藕节符给他贴上。
六人起初以为拿下忘情三人应该无需耗上多久,可越打他们心底越发寒,甚至有了前面单打独斗时忘情他们三人是不是隐藏了大多实力的想法。
尤其是黎黎,在忘情和白游的庇护下简直像换了一个人。那恰到好处的施咒让六位长她不少的大哥哑巴吃黄连,无语去说心里的苦。
而忘情随着白游和黎黎的挪动站在他俩中间。添以绿衣,竖以后土之手,不时晶梭划出弯月之痕寻着江之南而去。弄得他站在了众人中间,轻易不敢出去。
白游的大笑、黎黎银铃般的笑声更是犹如魔音冲刷着六人的心灵。
白云环阶上的人大多都一头雾水,没明白缘何乱战至此会出现这个怪相。
花怜芳望向蚩玥,希冀她这儿有解答。谈历风轻云淡地看着忘情他们,瞧不出他心中所想。
“这情形我并不觉奇怪,甚至觉得是理所当然。心这个东西每个人都有,可了解得又有多少呢?黎黎与武虬比斗之时,远没有此刻之惊艳,原因就在于心。她知道在忘情和白游的护持下不会受到一点儿伤害,所以她就敢冒险施展咒术,犹如站在刀刃上跳舞。而白游更本不担心那些突来之偷袭,他更是相信忘情会轻易拦下一切。最末,忘情亦是如此,由着黎黎和白游在前面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