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如昨夜般月黑风高,篝火将洞穴映照得鬼影幢幢。白游和武虬坐在一块儿悄声说着话。
“这两人咋都还未醒来?应该……没事吧。”武虬不放心,问着白游。
“笨啊你,这是好事。你不会也认为忘情是累成这样的吧?”
“怎么会?好吧,我开始就有这么认为的。可后面见着他还未想,我就明白了过来。”
“我俩将他们看住就成,忘情不会无的放矢,这次醒来,估计煞珠所带来的睡意也消磨了干净……”
“那……谈历的反噬期不就揭过了?”武虬按住心中激动。
“应该是吧,不过他完全恢复肯定得再花上些时日。”
“那也不错了,总比让他一个人默默地捱下去好啊。要不我俩换着守下夜?”
“你先去,我就在洞穴入口那儿睡着,后半夜你来喊我。”
“那我先去了,这些觊觎酒水之人也忒无聊了,一到晚上就前仆后继地来,也不知得那儿得来之习性。”
武虬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白游也跟着他身后在洞穴口睡下。
月斜时分,夜深人静。
白游坐在破庙的石阶上,倚着楹柱眯着眼。他刚被武虬叫醒,那睡意有些挥之不去。
嗒的一声响,白游惺忪的双眼一下睁开,锋寒之光一闪而没化作沉稳。
地祇无声的破地而出,白游拿着它跃下石阶,转身就使出了剑轮式。呼啸的剑轮打破了夜的宁静,来人急忙一个下腰躲过。
地祇一挥,剑轮复又回旋而返,那人双手一撑砖瓦就翻个跟头落到了破庙正脊上,竟如此灵活地躲过了白游的第二击。
白游顿感浑身来劲儿,啥睡意也消失不见。右手腕一转,剑轮跟着他身子一绕后继续朝来人袭去。
远远地,白游似乎看着一身夜行衣的来人双眼精光一闪而没,那人竟高高跃起落下时脚尖点在了剑轮之中心。
而剑轮竟猛然朝破庙俯冲而去,白游急忙地祇一抬,堪堪控着剑轮砸在了天坑周壁上。烟尘一冒,啥都未留下。
借着一点剑轮,来人潇洒地朝院墙外飘落而去。
既不想离开破庙又不想让来人离开的白游抬剑就剑花式使出,院墙上倏忽出现剑峰数道,如花瓣般摊开刺出。
那人也是厉害,双手叠于身前竟眼疾手快地一推袭来的剑峰,就此躲过了剑花式的攻击。
不过白游已然达到目的,躲过攻击后那人只得落到庭院里。
剑步指路,白游窜了过去,转身准备抱拳的那人被剑旋式横摆而出的剑峰抽着退向庭院之正门。
那人伸出双手,急忙说道:“你就不问我为何而来?”
“打架,约斗,死斗?”白游笑道。
“都不是!”
“那就是打架啰?”
“我说了不是!”
“我说是就是。”白游运起剑步追着那人而去。
那人似乎也知白游未说假话,也就一门心思地想逃离此地。
离着正门之石阶约莫一丈之近却成了天崭,由着剑花式而来的剑峰将其堵住,连个蚊子都飞不出半只。
那人一步后退,即刻想寻他路。
一把巨剑的剑首倾斜而出,将其撞了回来,而白游早已踏步站在那儿,地祇平平削向那人的后背。
腰一扭,那人硬是在空中一个旋转落到别处,躲过白游攻招后闪电般朝破庙窜去。
白游碎步一踏,地祇一刺作拦。那人灵动如猫,身子一躬后就躲了过去,不仅如此,其速一点未见地继续往去破庙。
可待着那人想跃上屋檐而逃时却又被剑匣式的巨剑之剑首顶回,在空翻个跟头后右手甩出个暗器后竟借力高飞向院墙。
一剑挑开那暗器,白游追着那人而去,不过终是慢了一拍。
“明晚我还会来,记得等着!”
将地祇收回地里,白游转身复去楹柱那儿坐着,一脸的悔恨。
“忘了问哪人姓甚名谁!这人也是,家门也不报一个,规矩都不懂还混道门,白瞎了那一身厉害的身法。”
白游一拍脑门,窜出去在院子地上找着那暗器,几番下来却是遍寻不到。
“倒霉,又是法门。”
白游怏怏地坐在石阶上,还未坐上多久,他就察觉出有人靠近了破庙。
这些人为着天外来酒着了魔,一刻不消停?白游无名火起,准备逮着人好好揍一顿。
两个黑衣人走进了院子,盯着已靠着楹柱的白游。
“你先!”
“还是你先吧,你年长些!”
“不不不,给你一个历练的机会,可不要错过。”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好上加好,这机会还是让给兄长你吧。”
“不不不,我以前就历练了不少,这次难得,可得让着你。”
“有句话……”
白游直接挥着地祇使出了剑花式,来的两个黑衣人身后暴起如花簇之剑峰,他们就像纸鸢断了线般被抛飞,狠狠地砸到地上。
“你们想死么?”白游真是发了火。
两个黑衣人噤若寒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回答我!难不成要我在你们身上戳几剑才会开口说话?”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年长那个黑衣人急忙说道。
“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年轻那个黑衣人慢了一拍。
年长的瞟了眼年轻的,心想想活竟不带上我?
年轻的装着傻,心想历练了不少你话都听不明白啊,我呸!
白游蹲下身来,地祇插在两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