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黎黎连山外山都没去,她是干嘛去了?”
“跟我说了声‘晚些来破庙’后就急匆匆地跑了,你们走在前面,刚好就没注意。”从怀里的纳袋里掏出一截截圆木以及斧子、小刀后,忘情不忘提醒孟清窈,“你要觉得无聊,可下去破庙练练,我这砍削一开始,得做完才会停。”
孟清窈没好气地说道:“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无聊时找些事做做啊。你只管忙你的,你就是弄一晚上,于我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完她饶有意思地盯着忘情笑。
“那我就专心制作木之星轮了。”
左手拿起一截圆木,右手抄起小斧,忘情双眼一下变得沉静如渊,仿佛所有精气神都集中在了眼前这一方天地。
孟清窈轻脚轻手地下了屋檐,就在破庙里静心地练起了依着木之星轮而来的暗器手法。
祭出星珠,她将由着四星垒塔而来的尖锥三斜面布置在两柱间,然后身形远退,不断地扔出木之星轮。
木之星轮击在尖锥三斜面上后就无力地往下滑去,待着扔完后,她才用七星八光上下术使劲往上提那些星轮,一个个皆是稳妥地飞到她手中。
孟清窈喜笑颜开,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枉我无事之时就细细琢磨,这法子真是不赖,即便独自一人亦可练习。而且还能顺带修炼四星垒塔和七星八光上下术,诚可谓一石三鸟。”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着黎黎站在圆柱旁时,孟清窈才停了下来。
“来了多久了?”
“刚来没多久。”将木之星轮拾起递给孟清窈,黎黎说道,“看着狐狸哥哥一个人在屋檐上就知清窈姐姐在这儿修炼,一过来,果然瞧见了你。”
“就属你聪明。”孟清窈领着黎黎往外走,疑惑地问道,“从浮云之台下来你就从破庙溜了,是回去临馆么?”
“想弄明白一些事儿,就赶紧回去问问,怕以后给忘了。”
下了石阶后,想了想的孟清窈说道:“难不成是为着佘八氏毒咒和毒的事儿?”说完她就望着黎黎笑。
黎黎道:“清窈姐姐也知道啊!”
“都坐在一块儿,能不听见吗?”
“那不是都听见了!”
“又不是多大的事,听见了就听见了呗!即便有些纰漏,可也总比一无所知要好些吧。”孟清窈指了指屋檐说道,“要不先上去吧,坐在一旁聊聊天该是不会打扰到忘情。”
“上次在狐狸哥哥旁边不也没事嘛,上去就是,省得等会儿他下来找我们。”
两女跃身上了屋檐,踩着瓦片坐到忘情身旁。
孟清窈不禁感慨道:“感觉没几个眨眼大比就过去了四天,这日子还真是过得快啊!再往前一想,我竟在越地待了两年有余。”
“不是观战就是修炼,这日子自是过得快啰。来越地历练的修者本就多,待上个一年两年再正常不过了。清窈姐姐莫不是想宗门了?”
“跟家一样,怎么能不想?”孟清窈却惦记着留信后就不见了的钟妃音,心想师姨你若迟迟不回来,我就只得去信宗门,是留是走就扔给他们来决定。
“大比结束后……哎呀,我不能想着个!”黎黎打住了要说的话,抱着头一阵摇晃,仿佛驱逐着不愉快。
孟清窈看了眼忘情,说道:“两年前壶口瀑布相遇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暌违两年,真是未想到一个九巫十族大比竟再次聚齐。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她打定主意,以后定要让钟妃音讲讲她如何结识红尘阁上代门人之事。
“清窈姐姐,你将暗器的手法用在木之星轮上可有显明之成效?”黎黎竟直接岔开,不愿往下说去。
“其实所谓暗器的手法,几近于无。所以我才认真的观战,就是为了博采众长,也就是东搬一块、西搬一块地捣鼓。”
“还不如找狐狸哥哥或者白大哥切磋来得快,反正你未有捋出个头绪。抓住了头绪后,就无须如此了,扯住一头,另外那头自是慢慢过来。”
“哪要是打了个结怎么办?”
“再捋就是啊。”
“那我干嘛不找黎黎切磋呢?”
“找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黎黎一个劲儿的摇头,“我可不行!切磋之时我只能顾着自己,哪还会留心对手啊。”
“虽然忘情和白游在我们三台十四友里公推地实力最强,可黎黎你这么说还是让我好心伤。”
“清窈姐姐你又说笑了。心伤的话,干嘛摸我的头发,不是该抱着我痛哭流涕吗?”
“不说笑了,说个正经事……”
“哇,原来清窈姐姐你先前一直不正经!我真是错看你了,未想到你是这样的姐姐。”
孟清窈有些清冷的脸上眼睛划出一道冷冽的光,黎黎立马老实下来,绷着小脸正襟危坐地看着她。
“孔五氏与佘八氏那场比试中,最末绝境之时,那孔五氏的女子施的什么咒术?”
黎黎心想还好去临馆向黎鸿请教之时顺带问了这个,不然清窈姐姐定会不放过我,狐狸哥哥都被她欺负过。
“那个是破法羽光五尽咒。”
“以羽化五彩之光,以光破尽周遭之法,这名字真是起得恰如其分。飘零的白羽,囊括一片区域,尔后倏忽间出现五彩之光,其如剑身般穿插林立,一举就将佘八氏的后招给破得个干干净净。”
“可惜还是输了。”
“居高临下时,她与佘八氏斡旋了太久,估摸着是想留些后劲。可是她显然低估了那佘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