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窈姐,你能不笑了么?”忘情扭头望着孟清窈。
“黎黎还真听你的话,径直回临馆里待着,晚上也不来破庙了。在山外山时还玩笑地告知大家不要太想她,她得回临馆为族人出谋划策。你看看,这不是听你的话,是什么?”孟清窈忍不住地又笑了起来。
“这很正常啊,黎黎她毕竟是尤黎氏的一员,难道还不该做此事?”忘情实在是没弄明白。
“可我就觉好笑。”
这下忘情弄明白了,他缓缓说道:“你最近难不成修炼木之星轮有所斩获,不然何以如此无聊?”
“斩获得依着循序渐进而来,这无聊嘛错过了就是难得。”孟清窈觉得捉弄忘情很有趣,无端地和他闹闹,未想竟这般有意思。
“为什么就我和你待在一起!”
“金他们全跑去看白游与马焘和风秋来的较量去了,而黎黎又被你‘赶’回了临馆,没我陪着你的话,你就成了孤家寡人!”
“这般说来……”忘情背靠正脊,“我还得对你感激不尽?”
孟清窈纤手一伸,柔荑上借着素白的月光,她轻柔说道:“无需其他,只消几只木之星轮即可打发。”说完她又笑了起来。
忘情一声叹息,埋怨孟清窈在蚩九氏临馆里待太久了,竟染了不少蚩玥的脾气。
不过好在孟清窈还是孟清窈,她只是无聊地一时玩闹而已。
“哎哟喂,不和你闹了。在这么弄下去,我肚子都快笑疼了。”孟清窈撑住忘情的肩膀站了起来,轻缓地在屋檐上走来走去,“你听了那个传闻吗?”
“就我们要与群战首席之族较量那个?”忘情嗤笑一声。
“不是那个,那么假,谁信!”
“清窈姐说的是大比后我们与九族排在前面的十四人之间的比试?那可也是假的啊,都是私下约来比试,何必弄在一起争个名头。再说了,虽然经常与玥姐姐交手,可也不是说我俩就不愿打上一场啊。”忘情虽是上心这个,可他深知九巫十族不愿大张旗鼓。
“传闻说得跟真的一样,还编排出九巫十族为何私下约斗的理由,说是怕输了脸上无光,怕弱了这大比的盛势。”孟清窈不屑地笑了笑,“好事之人悉数将功法就用在嘴上,还真当动动嘴皮子不犯事就成了道理。殊不知道门就是道门,和衙门可不一样。”
忘情笑了笑,说道:“成天把注意放在别人身上,从未往回了收心看看自己,那样的货色,即便修道百年又有何用,穷尽岁月悠长也不知道为何物!九巫十族连南越道门都不愿插手进去,还会在乎比试之输赢,真是笑掉大牙。”
孟清窈驻足停下,横了眼忘情后说道:“那些人有这般之觉悟,也就不会成了胡说八道。不过九巫十族都未有放在心上,我们也就没必要替他们心烦。”
“这你可错了,清窈姐,”忘情正了正身子,一脸的笑意,“比如像德叔那样的长辈,他们就是一笑了之,未将这谣传当回事。可像黎黎、蚩离他们这样的年轻一代就不同了,要不是这是大比期间,绝对会生出些事。连我们都觉心烦,可想他们该是也差不了太多。”
“谣言止于智者,也只得期望于人们清醒些别轻易听进耳。”孟清窈叹息一声,她轻轻坐到忘情一旁,“想与九巫十族的好手比试是真,其余尽皆为假。说说你想和谁交交手?”
“和谁我都想打一架。像白兄的话,除了孔五氏、蚩九氏外,他期待都打上一场。”
“白兄不愿和蚩九氏打我倒是不觉意外,可孔五氏何以让他不情愿……他不会是怕那拟翼之术太过克制自己吧?”
“怎会是怕那拟翼之术!他是怕遇着孔五氏浮空而飞后大打出手收不住。剑坤式和剑簪式以及剑台式皆是为此而创的招式,诚可谓白兄拳拳之心送出的大礼。只是一般人消受不起。”忘情最是清楚白游对浮飞空中的深切恨意。
“败也恐高,成也恐高。祸福果真是相依相伏。”瞧着忘情看了过来,孟清窈会意地往下说去,“起初想和孔五氏照四氏交交手。如今嘛,到是相和朱七氏时二氏过过招。”
忘情笑道:“清窈姐是想借着比试演练星轮吧?”
孟清窈纤手一抬,袖口里滴溜溜地飞出一个小小星轮,星光熠熠乍闪乍淡,在忘情身前打着转飞来飞去,且还划出流星之光。
“清窈姐还真是上心,还这般修炼星轮。”忘情抱拳佩服不已。
“既然成了个兵器,就该是随身携带多加演练。待着要用之时来临阵磨刀,怕是捉襟见肘吧。”伸出纤指凭空而划,星轮紧跟着挪来移去,孟清窈继续说道,“有些路是必须之经由,比如谈历蕴养厉鬼的反噬期,又比如李莲渊酗酒凝练酒葫芦。所以嘛,我也仅是想方设法地将星轮暂时完善。”
忘情“嗯”了一声,说道:“只要是兵器就得片刻不离身,长此以往才会如臂指使。”
顿了顿,他又说道:“对这星轮,清窈姐可有何妙想?”
“妙想?你是说把它如何使用吧?”孟清窈伸手接住了星轮。
“就是这个意思啊。”
“说来可没练来好!”孟清窈起身带着一道流星之光就往庭院里掠下,忘情极快地起身紧追于她身后。
站定后孟清窈就手握住了星轮,那五个尖角的刃冒着星光,她说道:“等会儿可别留手,也好让我发见些纰漏来。”
“我怎么会留手。”
忘情话一说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