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鸿的水咒和火咒比我使得厉害多了,不过我可是厚积薄发,以后定会赶上他。”
“那你得多下些功夫了。虽是体悟出别致的火咒和水咒,可其余三属你压根无有涉略。”忘情提醒着黎黎。
“我才不怕咧。待着其余三属的咒术跟上,只消一齐具,我就能将修炼妍姿五妆镜,届时就是我黎黎大展神威之时。”黎黎眼带憧憬,脸带笑意。
“我没听错的话,即便五行齐具,也还得精深,更得修炼五行五方诀,不然啊可成不了五行齐具的气候。”忘情笑着说道。
“哎呀,狐狸哥哥真讨厌,干嘛提这事。”黎黎小脸红红。
“你两个也太闲情了吧!”孟清窈头也不扭,依旧盯着浮云之台,她不满地说道,“黎黎也是,被忘情几句话一说,起初紧张的模样消散不见,竟还能放松到如此地步。”
花怜芳倒是帮着两人,她轻声说道:“虽是闲聊,可他们亦是盯着比试看,而且……我们不也是在边说边看吗?”
“怜芳姐姐说得太对了!”
孟清窈没好气地横了黎黎一眼。
不管如何,大家总也是认真看着这场由第三之席位而来的比试。
却说黎鸿与阴晴已然比划了十数个回合,两人出手极快,亦是小心翼翼。
阴晴周身的玄烟使得他脸庞若隐若现,眉若剑,眼若星,一脸的坚毅。与他相比,黎鸿就显得普普通通了。
不过他手下的功夫却不普通。只见黎鸿脚下碎步连踩,双手胸前骤快比划后抬手朝阴晴就使出了大浪咒。
巨浪从他身前一丈处乍起,呼啸着奔向远处的阴晴,轰轰隆隆好生盛势。与黎黎施展的大浪咒不同之处在于,蓝色海水卷啸而去,其渐越远,其蓝越浓。
阴晴不动如山,抬手搅着玄烟一动就做出了应对。
寒风刀歌咒即刻施展于他身***风带着寒冽的气息挟着百数刀光锵鸣着迎向了滔天之巨浪。
无有浪花溅起,刀光静默其中。
下一刻那些奔来的前浪悉数急冻成冰,后面的浪头猛然拍在上面,冲起泛白惊涛。两人各自施展咒术后都未有停留,竟默契地绕到一旁打了起来。
两人离得那般之近,却还在施展咒术,阴风不住刮过,五行之属时而拈来。如人立于刀刃,看得所有心惊胆跳。
由着腐手咒而来的腐手惨白中带黄斑,从地上倏忽冒起。要么朝黎鸿抓去,要么拦下他的攻招。阴晴更是在一旁扇阴风弄黄泉,暴起咒术凶掩而去。
黎鸿也不示弱,用水濡成泽咒将腐手和阴晴一并托住,再施泥石咒将那些腐手悉数结作泥塑。一只只腐手变作土色,摊掌指天,仿佛有无尽之苦楚。
两人如此激烈地交手了数十招后,黎鸿忽地错步一退,双手掠起残影,将金光剑浪咒施展了出来。
在黎鸿身前忽地倾覆出一地的黄沙,无风却滚,其上奇峰迭起寒光晃眼的长剑。黄沙所及,寒剑必至。一片利气凛冽的剑林乍起于浮云之台上,来势汹汹地从三个方向围向阴晴。
阴晴似乎早有察觉,在黎鸿身退之时,他也暴起身法后退,胸前的玄烟一阵翻滚,也是准备施展某种咒术。
断骨成剑池,诸君请解剑。玄烟里忽地窜出一截晶莹如玉的白骨,那截断之处凛冽着灰白的死气,它孤零零地插在台面,面对着剑林汹汹。
而施展了断骨剑池咒的阴晴马不停蹄地比划出了鬼魅乱心咒,从身上的玄烟里窜出六道鬼影。俱是惨白的脸,五光十色点点斑斑的瞳子,有手无脚,围着他漂浮不定,发出阴沉沉的笑声。
也就这几个刹那间,无数白骨蹿起,其尖若勾,下宽上细。白骨密密麻麻地紧紧排列,若折扇一般将那截如玉白骨围在中央。如玉白骨上的死气如灯火般窜得老高,一下就将这片白骨围成的解剑池灌注满了卷吐之灰云。
黄沙寒剑如约而至,寒剑如掉进一个无底洞里被灰云吞噬不见。而黄沙却仿佛遭了大风骤吹而纷飞漫天,使得阴晴和鬼影的身影掩藏不见。
阴晴的脸上看不出心底有无起伏,他仅是御使鬼影朝六个方向巡察而去。感受到脚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震颤,阴晴直接让鬼影如烟花般爆成一片玄雾,而其中奸笑声不停地传出。
同一时刻,阴晴竟掉落坑中。因着脚下震颤而来的却是浮云之台上硬生生地出现个径约两丈的大坑,其底满布着参差如尖矛的坚石。
在汇成的一圈玄雾之外,黎鸿的头从台面上冒出,他皱着眉盯着前方,那奸笑声实在令人有些心烦。毫不犹豫,他张嘴就吐出一道火焰,以便使出火针落雨咒。火焰窜到离着玄雾一丈之时,暴起而化作无以计数的火针,如细雨斜阳里一般光辉而下。那些火针骤雨般泼洒向玄雾所围的区域,玄雾碰着火针就化作黑烟直窜天际消失不见,而那些火针不减其势地扎进台面。
嚓嚓嚓地响个不停,台面被火针扎出无数个冒着烟的孔。下一刻发出轰隆一声,被打成筛子的台面一下坍塌,起了一阵尘土后将起先的大坑掩埋。
黎鸿眉头更皱,撤销了驱土辟易咒后从地里跃出。虽是想夺下这第三的席位,可他却不认为仅是这样就能将阴晴击败。
待着尘土散尽,大坑之底插着一口冒着黑烟的漆黑棺椁,其太半身子被碎石掩埋。晃了晃,那口棺椁就倏忽一下飞出大坑,直直落在浮云之台上。嘭的一声,棺盖倒在地上,阴晴从棺椁里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