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以前,一帮子人待在这儿,如今就我们五个,真是物是人非啊。不仅是偌大的房间显得空荡荡,这心里也是空荡荡。”
在山外山酒楼吃了晚饭,众人待在雅间里聊着天。白游将话一说就让其余人打开了话匣子。
“白大哥干嘛要说这个,不说一点儿事就没,一说就让人忍不住去想,一想啊这心里就有些不舒服。”黎黎埋怨道。
花怜芳伸出纤手朝四处指了指,肯定地说道:“以前这儿、那儿都是人,吃个饭也是热热闹闹。待在那儿的时候没怎么注意,这一走却更能察觉出不同。”
“天坑之城倒是依旧热闹,只是往来之人却是不知换了几批。热闹属于他们,但我们也并非孤单。”孟清窈轻声说道。
“白兄估摸着是午时去那酒肆没怎么喝好,而来了山外山又没人陪他,所以就生了感慨,他心里肯定是在想念李兄他们。”忘情说完就给其余人倒上茶水,复又一一放在他们身前的桌上。
“还是你了解我。”白游一口就将茶水喝完,抱怨道,“这茶水还真及不上酒,没劲儿不说,醉也醉不了。”
“感情你喝酒就是为了醉啊,又忘了那日的头痛?”
孟清窈咬牙切齿地说着,白游嘿嘿地尴尬笑着。
看着看两人如此,花怜芳忍不住地说道:“难得我们五人聚在一起,能不能说些别的,怎地都围着个酒转来转去。”
“花医师说的对。白兄本来脸皮就厚,一旦涉及到酒,更是为厚上加厚。且将酒放下,不然他真会没完没了。”忘情呷了一口茶。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白游拿来茶壶给自己满了一杯,也装模作样地缀了一口,“好茶,实在是好茶。”
黎黎忽地对着花怜芳问道:“春生丹药馆里还有病患么?”
忘情品着茶,却也瞄了过来,白游和孟清窈亦是如此,都较为关心这个。
“你是想问大致何时能走吧?”
“怜芳姐姐你就说说嘛。”黎黎撒娇道。
“后天晚上我就无事可做,到时就听凭你们安排。即刻出发也可,再流连一日也可。”
“后天晚上去青寨里,旗叔为我们饯行,花医师也跟着一道去吧。”忘情诚恳地说道。
“好啊。既然定下了日子,那我这就先行离开。为防万一,我还是得回丹药馆。若是临时有事,也可早早地料理。”说完花怜芳就即刻起了身,跟四人告别,“你们还请自便,我这就走了。”
“快去吧,明儿再去丹药馆找你。”
“怜芳姐姐慢走。”
“又少了个说话的,心里又空出块地儿。”
“花医师慢走。”
花怜芳的身形即刻就消失在合上的门扉后。
忘情复又将众人的茶水满上,喝了一口后,他说道:“你们说……今晚可有人在破庙侯着我们?”
“我不知道。”白游倒是干脆。
“应该是有吧,清窈姐姐你怎么看?”
“我和你看法一样。毕竟那些人还未见识到白游的本事,不过也不排除还是有人寻着忘情来挑战。”
“我可不是忘情。哼,定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不对,屁股尿流。那些家伙就是欠收拾,越对他们尽仁义,越是助长嚣张的气焰。只有一顿好揍才会让他们夹着尾巴做人。”
“最好全是来找你,这样我也可待在屋檐上好好观战,顺便好好休息。”
“我和清窈姐离开破庙的时候你不是待在屋檐瓦上晒太阳吗?就那样了,你还没休息好?”
“你们走了没多久我也离开了破庙,循着天坑之城东头的焯文轩去了。等着我买了几册书后准备打道回府时,日落已然在西山。所以今儿根本就没得到像样的休息。”
“这就怪不到别人,只能怪你自己偏生要去做那书蠹。跟着了魔一样,一杵就是一下午。所以我不好看书,就是怕自己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白大哥要是能沉迷进书里去,怕是比太阳打西边升起来还难!”
听着这话,忘情和孟清窈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又拆我的台,黎黎你这个横山小魔女!”白游双眼很是恶狠狠,黎黎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反正她不信他会因这个而生气。
“说到横山……它在哪个具体的地儿?”忘情忽地诧异地一问。
“也对哦,从未听黎黎提过。亏我还喊她横山小魔女,却连横山在哪儿也不知道。”白游赶紧喝下一口茶。
孟清窈摇摇头,也是不知。
黎黎很得意,一只手展开,仿佛拨开了云雾。
“且让我来给你们说道说道。南越临近楚地有五条江,至西向东分别是齿江、幽江、黎江、白水、玄河。顺着齿江一路下来,可到蛮山蚩九氏。一听‘黎江’的名字,你们也该知道横山在哪儿了吧?”
“缘着黎江一路而下?这也忒简单了吧,一眼就瞧得明白。”白游抢着说道。
“答对了,可惜无有奖励。”黎黎拍拍手。
“五江一过,几近于南越之中部。如此说来,横山尤黎氏也还是在南越偏西的地方。这南越还真是幅员辽阔啊。”忘情心想这一路横穿南越,也不知得花上多久之时日。
“我记得九巫十族好似都待在五江所囊括的区域里,都是在南越偏西偏南的地方。”孟清窈曾经跟着钟妃音在南越游历过两年,故而才特此一说。
“清窈姐姐真是细心,这个也看得出。真要说来,玄河以西,五江之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