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听你的消息都快听吐了,我就不明白,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竟然被传得那么神乎其技!”
一个看着有些荒废的庭院里,一只土狗正对着一男一女大喊着说着话。
“刀子,别管你信不信,那些或多或少可都是真的哟!”白游伸出手就准备去摸刀子的头。
“滚开!你这丑人!”刀子一脸的鄙夷,孟清窈在一旁很是奇怪于自己竟能知道那是鄙夷。
“你这丑狗!”白游趴在地上立马和刀子较上了劲,一人一狗头顶着头,龇牙咧嘴互不认输。
“我说……我就是来看你们这样的么?”孟清窈实在是没忍住,即便她知刀子是个很厉害的妖。
“他可是一个有故事的狗,怎会跟你这家伙一般计较!”刀子把力道一收后就闪向一旁,弄得白游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卑鄙无耻的伎俩啊……”白游竟一下缓了回来,“却还是被我接下了,哈哈哈。”
刀子叹了口气,仰着头说道:“这下知道这人有多傻了吧?真是愚蠢的人啊,我此刻都不知寻思什么样的话去说道他了。看来又得去私塾里听听老先生讲学了,词穷啊词穷!”
白游一把将刀子扑倒,这一人一狗就在地上滚来滚去。用手掐,用爪抓,斗得个不亦乐乎。
孟清窈一个头两个大,她心想遇见一个活宝不可怕,怕就怕一下遇见俩。也不知忘情是如何与这俩活宝相处的……
而她此刻想起的忘情却在和他师兄谢邪互诉下山历练的经历,根本不知她心里的苦。
“这么说来,师兄你因着刺杀的任务赚了不少宝贝?”忘情眼带笑意地看着谢邪。
“这还需要说吗?明摆的事。”谢邪低了低身子,“小师弟,我给你说啊。这追寻仙道的人有时活得比红尘之人还累好苦。你说你一介凡人收了委屈遭了罪,还可去官府衙门。可修者就不一样了,道门可没衙门官府,也没朝廷,更没有法典之类的玩意儿。”
“所以真要是生了事,多半也是靠自己去想法。尤其是那些特殊的时候,可说是举目望去,独独一人。”
“‘特殊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忘情顺着谢邪的话问道。
“比如小家伙受了大委屈,老家伙和大家伙却碍于很多制衡而不能出面,那时他们就急需一个较为厉害的小家伙帮自家的小家伙出出气。大多特殊的时候,都可简化成我刚说的这个。尤其是这个大委屈是被陷害身死的时候……报酬简直大得吓死人。”
“‘出出气’是不是就是身死道销?”
“出出气有时真是出出气,我有自己的规矩,雇我的人都得依,不然再大的报酬我也不去。我这刺杀,乃是有刺有杀,刺则重伤,杀则身死。绝不会为了一个重伤的雇主却杀一个人,也绝对不会为着某人的身死而只去重伤一人。”
“哦,原来是这样。”忘情恍然大悟。
“瞧你那模样,定是以为师兄乃是滥杀无辜之人,这下长见识了吧?”
忘情挠挠头,说道:“师兄你既然说到过吓死人的报酬,何不拿出来让师弟我瞧瞧……”
“嘿,真还别说,我有一个宝贝你铁定喜欢。而且我早早地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得不得了。”
“哎呀,我都没给师兄准备什么……”忘情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我小师弟,还要你准备什么。我可不想被大师姐收拾,哪怕现在她远在千里之外!”最末一句话,谢邪是咕嚷着说出来的,同一时候,他从怀里掏出两卷画帛,“小的那个是送你的,大的那个是我的报酬。”
忘情将大的画帛展开在石桌上,眼里露出浓郁的喜色,嘴里不住感叹道:“这真是个好宝贝,师兄你真是赚大了。”
“那是当然,有了这玩意儿,神州之大我皆可去,一点儿不担心迷路。”谢邪伸出食指晃了晃,得意非凡,“心意一动,画帛上就会显示出我当时所待的地方,而且还会指示出周遭的东南西北。不仅如此,要查探其上某地的话,心念一声‘变大’即可,那地儿就会铺满整个画帛,山川城镇什么的也有所注名。”
顿了一顿,他语带惋惜地说道:“不过上面却未有注有仙门所在,就这点儿不好。”
忘情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因着眼前的画帛就是一张囊括神州的地图,除了海外诸岛未有录入外,甚至连妖地也有所涉及,而且……
“即便是无有仙门注于其上,这画帛也是个至宝。说的我都想进师兄这个行当了,实在是有付出就有收获啊。”
“别别别,千万别有那想法。这刺客界就我一人领风骚就好,可不再要第二人了。”谢邪立马急了。
“说着玩的,瞧师兄给急成什么样了。”忘情微笑着再瞥了眼画帛的下边,却也还是慢慢将它卷了起来,“师兄给我的礼物,我不看就知大概……”
“不不不,那还是要看才成。”谢邪接过忘情递来的画帛,激动地指着石桌上留下的那个,“从我得到这画帛开始,我闲着无事就照着它描描画画,寻思着给你整一个小的。”
“师兄这般深情,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看下吧。”忘情开着玩笑,伸手拿过画帛,解开丝线后就将其摊在桌上,一看之下他嘴角就扬起了笑意。
“怎么样,喜欢吧。”
“太喜欢了。”忘情看着这小些的画帛上所囊括的楚地、越地和小部分妖地的地图,打心底高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