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白游和孟清窈循着去秘室的路走去。而忘情则早就与两人分别,去了无名山。
“你怎么走着走着就落在我身后了?”孟清窈质问道。
“今儿走太多了,脚有些软……”白游胡诌道,还尴尬地笑了几声。
“你是怕刀子把狐青衣喊过来吧?”孟清窈急忙说道。
“我高兴还来不及!不过可别开我们的玩笑,我脸皮薄得很,再说了,她仅仅是我朋友。”白游言语越发细声。
“放心吧,她真来了,谁也不会开你俩的玩笑。这不是赶路无聊吗?自然是与你找着话儿来说。”孟清窈将“你俩”二字咬得很重。
白游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刚才就开了玩笑,以为我听不出来?虽是这样想,他却也拿孟清窈没得丝毫办法。
孟清窈也知道得有个度,故而也不再说道这事,就换着其他话与白游说来说去。
于是两人就这样闲聊着来到了密室。离得越近,越是能感到篝火的热与光,当然,还有传来的话语。
“累了一整天,你带我来这地方干嘛?而且,刀子你今天有些奇怪呀。还有,我俩就傻坐在这儿么?”
孟清窈心想声音好温柔啊,再扭头一看白游,那家伙的脸又红了,眼里还带着沉醉。
“嘿嘿,可不光是我俩,还得等两个人。”
孟清窈捂着嘴忍住了不笑,而白游呢?脸却是更红了。
“还有其他人?那……我待在这儿合适么?”
“合适合适,怎么不合适啊!绝对合适!”
也在刀子急切说话之时,两人就走进了燃着熊熊篝火的密室。白游一眼就找到了那火光旁淡雅美丽的女子,孟清窈也是如此。那女子正是狐青衣,在外游历了九年仍没打算回兰月洲的狐青衣。
“白游!”狐青衣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婉如一朵盛开在高处的花,她赶紧招招手,“真是好久不见,这些年你跑去哪儿呢?也不来黑店看我。”
白游伸出手挥了挥,一脸的傻笑,说道:“青衣啊,我也好久没见着你了……”他忽地哑巴了,不知如何说下去。
刀子远远地递来一个眼色,孟清窈自然是看见了,她激动地窜到狐青衣身前,抓住了后者的衣袖。
“青衣姐姐吧,我是孟清窈,常常听着白游提起你,说你好漂亮好漂亮来着。今日一见,方知他还是不会说话,岂止是漂亮,简直是貌美如花,美若天仙。”
白游脸色平淡,心想虽然青衣的确美若天仙,可我什么时候说过那话?
狐青衣这时才反应过来来的并非白游一个人,俏脸忍不住一红,柔柔地说道:“你好,孟道友。”
孟清窈嘟着嘴,撒娇道:“都喊你作姐姐了,姐姐却喊我作道友。”
“哦,孟……清窈妹妹。”
“都站着干嘛,快来坐快来坐,原来你俩早就认识啊。青衣从北武府庄城过来繁城还没几天,白游你俩还真有缘啊!”刀子撒起慌来旁人都看不出他脸红,“清窈也快些坐,就坐在你青衣姐姐旁边。”然后他就指挥着白游坐在狐青衣对面。
白游看着孟清窈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身子忍不住一颤,心想你可是孟清窈啊,又不是黎黎。
见着三人都已落座,刀子就给狐青衣介绍了下孟清窈来自揽星阁。
“揽星阁孟清窈……我想起来了,今儿听来黑店那几人提过,说是有三个人从南越一直闹腾到南唐。”狐青衣一双光彩夺目的眼又看向了白游,“那三人,不会也有你吧?你去了南越!”
白游忙不迭地点头,刀子和孟清窈心里那个着急,你倒是说话啊!
“前些日子我一直在赶路,从庄城那边过来繁城。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最不喜与人扎堆在一起,所以才没及时收到关于你的消息。如若不然,我一定会抽空去看你。”
狐青衣自顾自地说这话,温柔的犹如棉絮一样,听得刀子和孟清窈一个劲地瞅白游。而白游就是傻傻笑,也不说话。
刀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问道:“白游,你这家伙怎地没把忘情带来,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你面子又不值钱,真是的,也不知哪来的自信?”白游下意思地就反唇相讥,说完了之后,他又对着狐青衣笑了笑,“忘情有事,估计明晚能回来。”
“忘情是谁,是你们仨里最后的那个么?”狐青衣来回望着孟清窈和白游。
“对,就是他。”白游顿了顿,做起了介绍,“他复姓令狐,名忘情,来自红尘阁。一下山就跟着我一道修炼,我俩这三年来从楚地到南越再到南唐,一直都待在一起。”
他挠挠头,带着歉意地说道:“因着一直忙这忙那,所以就没来看你。”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原谅你了。”狐青衣笑着说道,对面的白游也笑着,然而刀子和孟清窈对视一望,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有门”两字。道门中人,情字一结,可不管其他。
“听你这么说来,你们一定是经历了不少精彩吧。可惜了,我一直待在黑店里没怎么外出游历。要不,今晚你就来说说这些吧?”狐青衣忽地脸红,因着旁边还一人一狗呢,她急忙说道,“你们都该知道吧,那就不说了……”
“没事儿没事儿,就让他说这个。”刀子嚷道。
“白游,就按着青衣姐姐说的做。打别人那儿听来的,可没有亲历者说得明白和详细。”
于是白游就将三年来所经历的事娓娓道来,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