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其后,四人一狗在密室里言谈甚欢,多是刀子说出个故事引得众人一番言说。待着皆有睡意后,他们才齐齐离开。
刀子自然是留在密室里,反正他无需去黑店,成天多是四处溜达。在忘情和孟清窈的极力劝说下,白游负责送狐青衣回她的住所。
翌日,因着狐青衣不得休息,故而就只有忘情三人待在一起。他们仨也就寻思着将繁城好好逛一下,毕竟其城兼有繁华。不论何种店铺作坊,孟清窈都领着两人进去瞧上一瞧。
虽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要不是有孟清窈这个地头蛇,好些个偏安一隅的精致小店又怎会让人寻到?甚至于忘情还在一家饶有年岁的藏书屋里买了几册书,白游也装模作样地跟着买了一册,还引得孟清窈一阵笑话和数落。
逛得累了,三人就找上家酒楼,稍作歇息不说,还可大快朵颐。
就这样到了晚上,忘情和孟清窈则信步往城外的密室赶去,而白游自然是被两人撵去接狐青衣过来。
两人到了密室后就自觉地升起火,然后就坐在熊熊篝火旁闲聊起来,等着其余人赶来。
“忘情你说说,明明这么好的机会,白游怎地不在繁城多待些日子,那样不是可以多陪下衣姐吗?今儿你也看见了,他都提了几次何时离开繁城,幸好衣姐不在,不然……”
白游今天的所作所为在孟清窈眼里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清窈姐,你这看法没错,如果想简单点儿也就是如你所说的那样。”顿了一顿,忘情笑了笑,“不过,往深处去想。白兄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再如何陪着青衣姐姐游山玩水,却躲不过悬在他头上的剑门大比,跟着把利剑一样。若是待着那事一了,岂不是浑身舒坦?届时,即便是下山游历十数年也无人过问。”
孟清窈细细一想,果真是如此。这下她脸上就绽放出些多笑意来,心想白游也不是看着的那么傻,远非朽木,诚乃可雕。
“哎呀,我真是瞎操心。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忘情没好气地说道:“这不是关心则乱,还能是什么?”
孟清窈咳嗽了几声后才缓缓说道:“那按着你刚才解释的来说,你们什么时候离开繁城?”与昨日相比,她已然看开了很多。
“后天吧。”
“为何是后天?那明天干什么?”孟清窈实在没跟上忘情的想法。
“清窈姐你不会把带我去观星台的事儿给忘了吧?”忘情反问道。
孟清窈一脸的尴尬,寻思了一想,她轻声说道:“也就是说,明晚我带着你们去观星台?”
忘情摇摇头,不置一言。
“快说!”
忘情笑着说道:“不是带着我们,而是独独带着我去。”
细细一想孟清窈就心领神会,急忙说道:“你是说让白游单独陪下衣姐?忘情啊,没看出来在这方面你心思还能如此细腻。”
“可不仅仅是明儿晚上,明天一整天都可让白兄去陪着青衣姐姐。一来是后天我们将离开,他俩定是有很多话要说;二来则是白兄跟着去观星台也是傻乎乎地待在下面,还不如不去。”
“好主意,还十分之有理由。不过……”孟清窈歪着头回忆着什么,“我记得衣姐明天还是得去黑店做事,可不是休息的时日。”
忘情摇摇头,露出一副高深的模样,微笑着说道:“清窈姐你忘了黑店里还有一位闲得很的……狗吗?”
孟清窈眼睛一亮,对啊,不是还有刀子吗?只消让他顶替下衣姐,上面的说的事儿就迎刃而解。
“我可不闲!谁说我闲我就跟谁急!”
一道急促的声音从密室入口传来,刀子一溜儿烟地跑了进来,乖乖地坐到篝火旁,紧邻忘情。
“你俩刚刚是不是在说我坏话?我要是早些过来,一定会抓个正着。”刀子无比惋惜。
“刀子给你说个事儿……”
就这样忘情将明日的安排前前后后给刀子说了个清楚。一说完,他就来了精神,一双狗眼亮得火光也遮掩不住。
“这事儿我答应了!白游那家伙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大德,竟然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实在是令我嫉妒不已。”
“那就这么说好了,后面我就给白游和衣姐说一声。”
“咦,那这么说来,你们马上就的离开繁城?”刀子眼里的不舍一闪而没,作为比忘情他们早入道门的前辈,他深知离别乃是平常,“一别三年才相见,相见时短再离别。”
忘情和孟清窈惊恐地看过去,没想到他竟整出这样一句话。
“他可是一只旁听老先生在私塾讲学的狗,可不简单!收起你们那惊讶的眼神吧,你们所见的也仅是他故事中的冰山一角。”
“不论是什么,你就能绕到故事那儿去,也真是服了你。”忘情添着火,“后天我和白兄就离开,青衣姐姐就拜托你照拂下了,剑门大比后我们还会回繁城一趟。”
孟清窈没想到忘情竟在这种情形下说出日后的计划,而且他语气还十分的笃定,于是她接过话来说道:“放心吧,在宇山修炼之余我也会下来繁城陪陪衣姐。”
刀子仔细想了下忘情的话,他毕竟是个前辈,自然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青衣在黑店待了九年,抛开她不是来自黑山而言,已算十分之难得。黑山铁板一块,黑店亦是如此。再大再急的事,我们都敢担待。”
孟清窈迷迷糊糊地“哦”了一声,有些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