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来临,臻武府天际却没了那些分台,独独剩下一座偌大的石台,那还是月照台。
“终于是忙完了,后面就好好休息吧。”
这话引起大多人的附和,在座的都是好友,酒过三巡的他们随意地聊着天。
“我想去看看接下来的比试……”
“不会吧,你这些日子还未忙够,还未看够?你要去就去,可别拉上我。”
“难不成你还将那坐镇掌时坐上了瘾?坐在月轮上一坐就是一整天,你就不想休息休息?”
“也不知你怎想的,那些比试有何看头?说来就气,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们以前在他们那年岁时也不至于那般不入流吧。”
起先说话那人往太师椅的靠背上,低声说道:“我负责的那个分台有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我想看看她能走多远?”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实在有些没弄明白眼前的情况。
“有意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走多远?难不成那小姑娘实力不弱?”
“说得慢了竟被抢了先!真是的,他俩都问了,你还不快快回答。”
“你们坐镇时怕是见了不少外出历练归来的人吧?”
“那是自然,这还用说!你问这个作甚?”
“那小姑娘也是外出历练归来,实力一点儿不弱。即便在分台得了第一,我也没觉她出了全力,只觉她一身本事很是朦朦胧胧,说不出个定性。”
“那就是实力不弱,快说何为有意思?”
“你们在比试时有无被询问的时候?”
三人齐齐摇头,根本无需去细想。
“我有。那小姑娘问过我一个问题,可把我弄得一愣。她说:‘对面这人嘴巴忒不干净,我可不可以杀了他?’当时的情形,你们是没见着,整个分台周遭立马鸦雀无声……”
“你怎么回的?”
“我自然是不会让她杀了他,就回了句‘规矩你是知道的。最好不……’。后面的话我都未来得及说,那小姑娘就直接动手了。”
“你怎地说那话!那不是撺掇那小姑娘吗?”
“可别这么说,千万别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叫人听见了不好。”
“那做对手的家伙定是说了很难听的话,不然也不会将那小姑娘惹得下死手吧?”
“你说的对,不过我还是先来说道下那小姑娘的情况吧。她名青衣,外出历练了九年,其间一直在黑山黑店里谋事。在今次归宗参加比试的人中,她是外出最久的族人。她又是最末一个回宗地的族人,而且一回来就在街道上对狐凡秀动了手,一招将其击飞。”
“依着狐凡秀的秉性,一定会找回场子吧?”
那人忍不住哂笑,摇着头道了声“狐假虎威罢了”后就接着说道:“怎地不找回场子?狐青衣所在分台的比试中可是被塞进了不少居心叵测的人……”
“宗地是怎么呢?连个比试也伸进手来搅和下!那狐青衣应该……哎,糊涂了,我也是瞎担心,你已说了她得了分台第一。”
大家都善意地笑了笑,没有人笑话他这迟来的糊涂。
“那小姑娘也是奇怪,也不知她打哪儿区分出那些人是狐凡秀派来的人,一打就有一个准。而且多是换着法子整他们,要么让他们颜面丢尽,要么就是下重手。”
“这么说来,那让她想下死手的就是……”
“对,狐千祯嘛,想必你们也早有耳闻,经常跟着狐凡秀一起为非作歹的家伙。一来他本就不怀好意,二来他也不知脑袋出了什么问题,竟说狐青衣那小姑娘在外鬼混……”
“狐千祯那混球真是该!那样的话也说得出口,换做是我也会下死手。”四人中唯一的女性愤愤然地说道,“名节事大,岂会任人诬蔑?”
“死了活该。”另一人摇摇头。
“这些后辈还真该被遣到外面去好好历练下,真是不知轻重!”还一人皱着眉,“对了,那狐千祯死了没?”
“我也在台上啊,怎么会让狐青衣将他杀死?虽然一点儿不喜那不学无术的混球。”
“哎,可惜了。”另三人齐齐叹息。
“不过那混球也不好过,听医馆的人说,至少得卧床三月。也算是让他长个记性吧,若不是比试,他绝对早死了。”
“那才是道门本来的面目,算他洪福齐天。”
“的确是洪福齐天,他这差点儿被手刃的事在年轻一代里传得飞快。”那人嘴角又扬起了微笑,很是不屑的那种,“也不知谁在推波助澜,竟散布着狐青衣瞧不起宗地里的族人的话,而且相信的人还不少。”
“还能是谁,这不明摆着嘛。”
“就是就是。”
“又是这些,真是烦。能将这心思花在修炼上,也不知到了何种境界。”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谣言根本不会掀起任何波澜。哪怕那些人动了不少心思,可实力上的差距也就只能让他们在比试时仅是嘴上发发牢骚、逞逞口舌之利罢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去看看那小姑娘后面的比试了,我也想看看她能走多远!”
“同去!”
“同去!”
就这么一下,忘情在日后的比斗中就多了四位观众。分台的比试已然结束,待在臻武府的人却是丝毫不减热情。谁都知道后面的比试更为激烈,谁也不想错过那些精彩。
位于月照台附近有一面石壁,其质似白玉,其下有台,其顶举檐飞荣。两旁立着木杆,其上挑着大红的灯笼。就在这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