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狐凡秀那日一战后,忘情后续的比试再没出现那般的闹剧。而随着所面对的对手实力的增强,他显露的本事也越发多了起来。在人们的茶余饭后的谈论中,他成了可夺下头名的几位人选中的一位。
不过这些丝毫影响不到他。一如既往地往来于月照台与厢房,他一门心思全用在夺下头名上。每一个安静的夜晚里,他都会早早熄灯,然后就孤独地坐在黑暗里,回想当日的比试,计较得失,认真反思。
不过外界对他的谈论却未因他的深入简出而消减,甚至于他那冷若寒霜的气质都成为了一种神秘,一种被认作的高手才具备的神秘。
,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投注他身上。从而引发了不少人的思考,他们在恍然间发现一个事实:留在月照台继续比试的人中,外出历练归来的占了大头。
甚至还生出“以前那些风头无二的大家族子弟也不过就那样”等等类似的看法。有祖业遗珍、有家族支持的他们却犹如厉风中的残叶,在比试中一吹就散。由此而来竟使得不少人都生了外出历练的心,他们的渴望,也不过是重新被唤起而已。
而这样的局面,似乎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但是,有个人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还是那间房,亦是那张圆桌,依然是三把太师椅,当然还有三位美丽的女子。
“这比试也快结束了,真未想到会成就如今的局面。”狐欣然无不感慨,她自然有所耳闻,“这样一来也好,不正儿八经地走出去还真是差得有些远。也只有历经艰难险阻,方能得到一身千锤百炼。”
“有句话不是说修者本是逆天而行,他们尚且如此,何况是作为妖族的我们?由血脉而来,我们就占了太多便宜,若不奋发,就只能看着别家图强。假以时日,绝对是陷入一难堪的境地。”狐玲珑身子前倾,秀发如瀑如漆,如星的眼更是看向了桌上的几张纸,“就如今来看,八人中有六人都是急召回来的外出历练的族人。由此而来的深思,即便是那些个大家族也不会少!”
“那两位大家族的子弟,狐凡丽应该会走得远些,另一位就算了,要不是运气不错,他根本就不会走到现在。”狐蛮儿一针见血。
“虽然狐青衣夺下头名的呼声并不是最高的,不过我倒是认为她才是那七人中最具实力的。比到如今,就是人人熟悉的夜月朦胧七十二式她也能使出些别致来。而且她战斗风格极其老练,一旦抓住时机就绝不放过。迄今为止,还未出现一个能担下她凌厉攻势的人。更主要的是我压根儿不信她会没有藏着一两手!”狐欣然一脸的肯定,她很是相信自己的眼光。
狐玲珑微微扬头,甜甜地笑了一下,当初她最是看好在黑山黑店谋事九年的狐青衣,随着比试而显露的不俗实力让她更是开心不已。
“欣然姐这话我也同意,当初她一回来就让我给接到了广之府,那时还真不知她能有如此本事。”
“对了,哪你有跟她说过什么话没?”狐玲珑忽地来了兴致,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迷人。
“那有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接个人而已……”
“就是,除了遇上狐凡秀起了冲突外能有啥事。”
瞧着两女的一唱一和,狐玲珑更为疑心了。
“今天是怎么呢?你俩怎地这么对路?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不对?”
两女自然是不会承认,立马矢口否认。
“太不正常了,你俩也不仔细想想,你们可有步调一致的时刻?”狐玲珑身手按在桌沿上,她深知两女最终会开口,她也知道她们何时会步调一致。
果不其然,两女在一阵眉来眼去后就由狐蛮儿将狐青衣希冀夺下头名而去归梦莽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更是着重强调其如此的原因乃是为了修炼。
听完她的讲述,狐玲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她也震惊于狐青衣的理由。
“竟然……狐部里竟然有这样的人!她这九年在外面历练时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会如此……太……难以置信!”
圆睁秀目,她又去看纸上狐青衣的名字,感慨道:“我只是看好她,却不敢做那妄想。没想到啊没想到,她会给我这般大的惊喜。若她能夺下头名,我所期望的目的都将被实现!”她痴痴地看向前方,不知看向的是何方,不过眼里的精光,却是炽热。
听到这话,狐欣然乃是一脸迷惑不解,而狐蛮儿则是低头思索。过了一会儿后,前者终是忍不住说起话来。
“起初我只认为少主是想让比试的头名以无罪之身进入归梦莽原,如今来看,让宗地之人明晓外出历练的重要也算是个目的。”
她看向狐玲珑,眼带佩服。谁又能想到这么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会想到那么远?
“这两个目的……要齐头并进才算是达成吧?”狐蛮儿抬起头来,脸上写满笃定,“仅是实现其一,都不算完满!”
狐玲珑嫣然一笑,说道:“就是那样。外出历练可让狐部宗地的实力增加,而派人进入归梦莽原就是为着最终能将两地之族人连在一起,潜移默化地消磨掉相互间的误会,甚至是敌视。”
她靠向椅背,好生轻松,就像卸下了一个极重的包袱,樱桃小嘴一张,话语又是娓娓。
“狐青衣既然能将归梦莽原视为修炼之所,那她就绝不会是唯一的那一个,一定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熊部不也是那样吗?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而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