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刺眼的阳光啊,不是在客栈睡着了么?关了窗户的啊,怎会如此刺眼?不是得去兰湖和秀姐姐她们汇合么……不对,昨晚我们在楼船顶上喝酒来着。忘情一下惊起,双眼适应了光线,自己身上披着乱曰,的确还是在楼船顶上,两旁的高崖密林往后退着。再看看身旁,正是林筱诗与香若秀,三人俱是以乱曰为被,醉睡在楼船顶上。
忘情赶紧伸手摇了下临近的林筱诗。
“香姐,别闹。”
“筱诗姐姐快醒醒啊。”
“哈哈,香姐,你竟然学忘情的声音,可骗不到我。我机灵着咧。”
忘情只得伸手拍了下她的脸,终是把她弄醒了。林筱诗睁开双眼就一阵刺眼袭来,别过头去,尔后才看清了忘情。
“呀,忘情怎么会在厢房里。啊,香姐咧。”林筱诗慌张地起身,又捂着头,“我这是怎么呢,头好痛啊。”
“筱诗姐姐,这是楼船顶上。麻烦你把秀姐姐弄醒,昨晚我们仨喝酒喝醉了。”
林筱诗扒拉开乱曰,香若秀枕着玄湖依旧安静地睡着,忘情这才忆起昨晚的画面。三人将带上来的酒水喝完了,兴致未减,又喝起了玄湖里的酒来。玄湖里的酒虽是醇酿,可酒劲太大,不经意间三人都喝醉了。
“香姐快醒醒,快醒醒。”林筱诗没两下就把香若秀摇醒,她亦是蹙着眉捂着脸,一会儿后才睁开双眼打量起来。
“哎呀,昨晚喝太多了。现在头还有点晕晕沉沉,以后不能这么喝酒了。”
“起先我都忘记喝酒的事了,这时倒想起来了。”林筱诗揉了揉头,一脸哭丧,“我昨晚还抢着你的酒喝,真是真是……蠢死了。”
“呵呵,你这倒记得。是你自己抢着喝的,可不要赖我。咦,楼船已经在曲水上了么。走,我们快下去,等会儿到了有人出没的地方被看到了不好。”
忘情收好乱曰,将玄湖缠好在手腕上。三人走到屋檐边纵身折返回楼船三楼后面的小室,两女自是回去秀容雅间洗漱打扮去了,忘情就缘着三楼中间的走廊踱步走向最前面的房间,就是在那儿见过夏红侠和香若秀两女。
还没开门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的笑声。
“大红虾,我真是服了你。在这点上,我不得不甘拜下风,你真是高人,实在是高,实在是高。”
这是白游的声音,不知他咋佩服起夏前辈来了。
“你呀还是太年少,想当年……不提当年,即便如今,我夏某人依旧是响当当的人物。你得多学习学习,绝对没有坏处。”
这是夏前辈的声音,不会是夏前辈和白兄狼狈为奸起来,胡乱点着鸳鸯谱吧。依着白兄的性格,还真可能是这样。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哈哈……”一阵银铃铃的笑声响起,显然不是一人所发。看来,兴许船上粉骨道的人都聚集在这儿了。
忘情推门而进,果不其然,除了认识的夏红侠和白游,还多出了四个女子。四位女子都是美色,美目间都带着一种莫名的笑意望着忘情,看见忘情就如猫了见了耗子一般。
那四位女子俱是起身告了罪离开,一阵香气掠过忘情,他让至一旁显得不明所以。每位女子经过忘情身边之时,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眼,更加弄得忘情莫名其妙。
待着她们离开后,忘情这才落座,可夏红侠和白游反倒是一副严肃甚至一本正经的模样。真是奇怪了,这都是什么事,忘情忍不住想到。
“这几位姐姐可是粉骨道门下?”忘情问道着夏红侠。
夏红侠先是诧异了一瞬,又惊异了一瞬,尔后才点头说道:“正是我粉骨道年轻弟子,这船上年轻弟子共计六人,当然我粉骨道一代弟子远不至此。这怀香楼船仅仅是一处历练之据点而已……忘情小子,昨晚睡得怎样?”
夏红侠眉毛一耸一耸,在他的红帽下意思分明,白游也在一旁嘿嘿作笑。这一刻,两人竟有一种默契在里头。当然如此一来,忘情就反应过来缘何大家用那种眼神打量他。
“不错啊,以前在红尘阁里经常在屋檐上睡着。”忘情睁着眼睛说瞎话,按下脸红,反正他不相信眼前这两位还能探求到这些消息,“感觉还不错,看来前辈你们于我确实是缘分注定。”
“你肯定不想和我缘分注定吧,顺带着说说我,我懂。不要解释,所有的解释都是掩饰,所有的掩饰都是心事,所有的心事都是事实……”夏红侠逐一伸出四根手指,还递了个眼色给白游,他不辱使命,感受到了。忘情一下明白过来,显然大家都知道他与香若秀二女三人醉酒睡在楼顶的事,只是不知被夏红侠编排出何种名目。
“那……所有的事实又是什么?”
两人一唱一和,忘情都有些看不下去这种显而易见的小伎俩。
“所有的事实……”夏红侠伸出第五根指头,尔后五指一握,眼冒精光,“管我屁事!”
即便是刚刚与他唱喝的白游也败下阵来,更不消说忘情,果然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白游更是拍了拍夏红侠的肩膀,安慰他道:“多看点书吧,少说点话,说多了风险太大,少说点万分和洽,没人知道你未被开化。”
“白小鬼,不错嘛。竟然还有些押韵。”
“剑一宗之内,往上了三代,往下……以后往下三代,文当以我为第一。”
夏红侠瞪着眼,表示不信以及对白游不要脸的佩服。
“你们到底缘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