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山?”
“只知称呼为润生山段,应该没名字吧。”
“真是的,费了那大力,怎地不取个响亮的名字。哎……”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润生山段,不是很言简意赅吗?”
“咳咳……”
狐秀秀和狐乔玉两女的对话引得狐园莎和狐凡丽一阵微笑。
“这就是以后的战场啊!”
忘情轻声说道,远远地俯视看去。
一行五人待在一块不小的岩石,岩石在山腰,而山的东面远处即是将归梦莽原一分为二的青兰江。
除了五人外,山上还有其他的狐部之人。只是比之五人的悠闲来看,他们更为严肃,俱是在恪尽职守地做那巡卫之事。
离梦醒之战已过去了一月有余,莽原府与熊部各自的试探和谨慎业已结束。两方的争斗,也就不声不响默契地开始。与千百年的曾经不同的是,如今的局势,越发琢磨不透。
忘情一行五人也参加了战斗。经历了这多历练后,狐园莎四女比之以前有了太多进步。那日梦醒之战,三女也是抱有其他心思,故而没怎么发力。如今却大为不同,在战场上,她们诚如龙归于渊,端得是呼风唤雨。
尤其是狐凡丽,不愧为好战之人,带着有伤在身的狐秀秀打着小战怡情的旗号,跟着忘情三人走南闯北。
之所以如此,原因有二:
一来四女历经诸事后宛如脱胎换骨,由内而外的起了莫大之变化,实力更是一天一个样;
二来梦醒之战后,忘情不在藏掖着月上重楼无上妙法,其战力不可估量。尤其此法免做初创,描眉绘彩之处实在太多。
月上重楼无上妙法这名字不是忘情起的,而是大厨叔和狐澹泞一并给添上的四字。用他俩的话来说,月上重楼当得起“无上妙法”四字。他们对其推崇不已。
大厨叔也曾问过忘情如何创出月上重楼无上妙法,后者一通解释后,前者也咋舌不已。他也未料到仅仅是两册书就有那般威力。此后,莽原府遣人将《月渊诸解汇抄》和《七十二式疏疑》录印了不少,更是让诸位治守派发了下去。如今在归梦莽原,几乎每一个小队都有那么一份两书。
就忘情五人而言,讨论《汇抄》和《疏疑》乃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就是忘情,从那讨论中也获益良多。
“等会儿,我们就下去逛逛?”
狐秀秀狡黠地问道。
“这个好这个好,昨晚上我想到一个妙招,今儿就拿来好生验证一番。”狐乔玉拍着手十二分地赞成。
忘情正要张口说话,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另一声回话。
“今日你们就无需在此地晃悠了,伐诸治守捎信过来,指名道姓地要你们过去帮着协防下伐诸山段。”
狐澹泞的身形随后就出现在五人身前,前辈莅临,五人自是一阵问好。
“伐诸山段实在大永河南边那一带吧?”狐园莎问道。
“正是。”狐澹泞看着忘情五人,心里十分欢喜,“去了之后,可得用些心,可别丢润生府兵的面子。”
“可不会有那样的情况发生,澹泞前辈你就放一万个心吧。”狐乔玉立马保证道。
“那就好。不过还是得小心行事。”
“明白。”五人齐齐回道,尔后告辞后就架起月轮往山头驶去。并着青兰江而纵贯归梦莽原的山脉,就是有如此好处。缘着山脊南北而去,十分便捷。
“这就是润生府兵中的首席啊!那种由内而外而散发出来的自信,真是令人人感到温暖和难得。”狐澹泞看着远方,不禁自言自语,“想必以后,这样的自信会挂在每一个莽原府之人的脸上。这样的地方,比之狐部宗地好了何止千倍万倍!”
说到此处,她满怀笑意地转身没入山林,更有一语轻翘随风而散:“湫泓,我们的努力没白费。归梦莽原,终是因为我们而生了大变化,换了大气象!”
如果忘情听到这话,怕是会激动得难以自持。可惜的是,他已然离开,况且他在这儿的话,狐澹泞也不会说这些话。
去伐诸山段帮忙,并不是头一遭。此前五人甚至还去过夕暮山段,亦即大永河之北。
狐凡丽就曾说过诸如“如今我们可真是不愁无架可打,这样的日子,打着灯笼没处找啊!”这样的话。
于此,忘情五人没理由不欢喜。闭门造车终究还是欠些东西,也只有寄身广袤天地间,才会拓宽视见以期不一叶障目。
全力催发月轮航行术而赶至伐诸山段的五人,一落地就直接下山往去林间搜寻熊部之人的踪迹。
他们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巡卫的注意,更是引起了战场的骚动。无怪有此种情况,谁让忘情心魔青的名头太大,谁让队中其余人也不是泛泛之辈。
“狐青衣来了!此将是我等反攻之时!”
不少狐部之人心里一下住满自信,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样。
扎入战场的五人,立马兵分三路:狐园莎带着狐秀秀,狐凡丽带着狐乔玉,忘情单独一人。
林间的战场铺得有些开,却也不影响五人的行动。
有了驰援,伐诸府兵的气势一下就上来了,越发打得虎虎生威。
戴上九尾宝纱以六光赶路的忘情简直是熊部之人的梦魇,打树后路过之时就以弯月飞刀之术抬手扔出雪白之梭,如此轻描淡写,却让熊部之人防不胜防、苦不堪言。
战斗之时,本就忌讳分心。他如此蛮横不讲理地横插一脚,搁在谁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