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夕阳下的饭后时光,两年前喜欢围着在厢房小院石桌前的。info在那还芳华着的落日前,齐齐地在小院前的门槛上坐了一排,恰如其分地刚好坐下。
从左到右依次是秦梦久,屠之,谢邪,云紫婵,令狐忘情。两年了,除了个儿高了点,他们没多大变化,毕竟最大的秦梦久也才九岁左右,而最小的忘情也才七岁,不过他的个头却赶上了八岁的谢邪,甚至还些微高出一点,这让谢邪很是不开心,感觉没了师兄的威严。
黄橙橙的夕阳斜斜地从忘情这边慢慢地铺向秦梦久那边,风从心静湖那边捎带着些许冰冷扑了过来,眼前的景色也是习惯了两年的斑驳离奇。时光啊,真是如流水,静静地停驻着的也只有如镜的湖水吧。
秦梦久两撇青丝斜斜舒舒地垂脸颊两侧,发簪斜斜地插在脑后的发髻上,发髻垂着一道飘然轻摇的密发。配上她那月牙般的笑眼,一派的天真;屠之的个头最高,整个脸方方正正的,眼睛大大的睁着,头发也剪得细碎碎,只在脑后留了个小辫子;谢邪的眼珠子随时就像向四处瞅着的样子,一勒头发撇在一边搁在脸颊一旁,嘴角随时都堆满着想笑不笑的笑意;云紫婵脸颊两旁秀发垂耳,齐齐的刘海,头发在头上鳞次所绕,于脑后绾了下后留出两束青丝施施然地绕在胸前,那带花的发簪于脑袋一侧怡然摇曳着,她还是一脸的平静如水;忘情头发还是散散地随意披着,脑后依旧是一个发箍后拖出一束头发,脸色还是显得比较白,眼睛倒多了些其他神色。
五人前面放着一个藤制的篮子,上面还盖着一块布,大小合适的只露出了篮子的底座。
两年了,在这小小的地方潜修了两年了。每个人都收获各有不同,但他们都知道自己的付出,即便是最为懒散的谢邪也是。毕竟在这么小个地儿,想偷懒也得绞尽脑汁地寻新鲜玩意才行,不然能玩出个什么花样。
徐缓尽职尽责地教授了很多,从一开始三言两语的准备不足,到后来旁征博引的娓娓道来,让他们趣味地学到很多。
星辰周转于天河,遥向流熠于地袤,定北极而不迷途,观紫极以求时运。
记得当时徐缓还给五小说道仙门有很多阵法甚至是有些功法都是参悟周天星辰而成,搞得谢邪好长一段时间就吆喝着大家夜晚到雅望楼上看星星,有几次其余四人倒来了兴致,谢邪却看着看着呼呼睡去,不用猜想地被秦梦久一顿好收拾。
什么“七星剑法”,“周天星熠道”,谢邪参悟不出,一时英名都没得到,何况一世?倒是秦梦久取名为“逢星细看慢睡大法”他已臻于化境。当时为这个“法门”取名可绞尽了四人的脑汁,还是秦梦久一锤定音的名字最符合谢邪的气质。
山岳崔巍难匹,倒景溟海相融。云掩其隅难陟,星曜其上可触。飞瀑间或,古松骈举。崎岖蜿蜒,险峻偃蹇。
说道世间山岳时,徐缓讲得甚为仔细,毕竟道门众人多喜好寻山问道,虽然于红尘滚滚摸爬滚打的也不再少数,各自有各自的道,强扭不得。比如洞府设在泽山上的山神道,依山为德,厚泽于人。虽然山上乃是仙门洞府,但是依山傍水一衣带水地发展了好几个富饶丰丽的城镇,城镇里的人还在泽山巅修了个山神庙,殊不知那茫茫云雾中真有世俗所谓的“山神”存在。而且提起“山神道”的时候,徐缓那是一脸的郁闷神色,说他们简直是群“又臭又硬的石头”,整天没事就去河边搬运凡人船上运来的大物件,最喜欢把几人合抱的石岩在山上搬来搬去。打架的时候,也是祭出山神道闻名于道门的石柱,拿着柱子抽得别人上串下跳,偏生一个个脸上还尽是一副淳朴样,打不过还要被他们的样子给瞅死。当时徐缓还告诫五小以后遇到山神道的门人,一看他们在地上留下的脚印就知道对方修为深浅,越厉害的脚印越浅。
记得当时徐缓也提过剑一宗的山门,也就是阜山。说在阜山上看星星是最好选择,阜山很大,但山峰都是直挺挺地指天而画虹,就像铮铮的剑一样,也想剑一宗的门人一样,不屈而直进,锐意而难匹。不过剑一宗最著名的倒是剑门,每一个道门之人都想与旗鼓相当之人约战于剑门之上,奈何至少得穿过剑一宗“请战于剑门之阵”才能应允战于剑门。当时五小都痴了,这阵法的名字实在是有些开玩笑,徐缓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们,就是这个名字,当时还补了句“多读书的好处随处可见”。除了这个以外,也就剑一宗弟子大比才会登剑门而较技,到时也会让门外之人观看,不过得收取一些“观赏贴”,那群只知道向前冲的家伙居然有这么精明的一面,奈何七情渊本就让人避之不及,祖训又如此,徐缓当时的样子别提有多心伤。
毕竟能在剑门上约战的,都是大能高人,没有一场不是精彩异常流芳于世,于其中能让观战之人获益良多。就像红尘阁祖师与元一道人那战一样,不仅使得莫祖师声名大噪于天下,更使红尘阁第一次入眼于仙门古道,而且当时观赏中人受益匪浅,甚至有的遇到两位大能都执弟子礼。
讲到那些幽眇之地,广布的密林,森罗的诡窟,蜿蜒的暗河。徐缓除了介绍了应对办法和需要注意的东西,就提到了一些密地或者说秘府的危险所在。比如南越之南就有一处密地,俗世称作“白骨窟”。大山深处一横天绝壁,绝壁下密林幽暗,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