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多时光流逝而去,日子还是那么一天.info静潜小地一如当初的安静。忘情五人这一年来较之以前更加笃定心志,更充实地汲取见识,虽然这种见识还只是局限在徐缓的教授和湘帙轩浩瀚的书籍中,但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积累多了,就会有潜移默化的改变发生。看不见的,只是根置的太深而已,并不是毫无作为。
还是在厢房小院中的石圆桌旁,忘情五人像往常经常做的那样,围了一圈,较之夏天的明媚和煦,此时的两个火盆燃烧着的柴火无不显示着冬日的素裹冷冽。木柴噼里啪啦的响着,像炮仗一样。火焰点燃了五人的言语,应合着木柴的声响。
“徐师叔说明儿大家就要开始正式修道,上代的前辈们会挑选弟子,当然也会考虑我们的想法。我倒是早就决定好了,跟着莫姨学道。想看看你们如何打算。”秦梦久难得语气有些消沉,毕竟修道开始,大家都以为不再想以前一样天天碰头。三年了,他们早已不仅仅是同门的感情羁绊,更多的是像家人一样的陪伴。
面对这个话题,几人都没得言语,云紫婵倒是想了想就开了口。
“早先就说好了和师姐一起拜在莫师姨门下,这想法现在也是没改变。”云紫婵依旧平静如水,只是眼里却闪光丝丝的水雾,继而又解释说,“毕竟我们这代弟子有五人,上代前辈才四人,肯定得两人划于同一门下。”
“师妹你和师姐在一起也方便一些,需要考虑的只是我们仨了。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刻反而拿不定注意。”屠之看着旁边两个师弟,如此说道。二人盯着柴火,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不过火光映衬的脸上漫延的也是犹豫。
“我也不知道拜在哪位前辈的门下,想来这应该是他们考虑的事情。毕竟作为门中前辈更能看出后进弟子适于跟哪位学道。”忘情抬头望了望屠之,想了想又说,“而且,不管摆于哪位门下,也还不是修习红尘阁功法,想必无甚区别,只是前辈的性子不同而已。就拿徐师叔来说,比较跳脱,脾气也好。”
忘情这么一说,屠之三人点头称是。想想却是如此,毕竟前辈作为前辈最大的功勋就是他们走过我们还未开始走的路,他们不见得总是对,但他们可以规劝我们没必要地错下去。
谢邪却还是低头看着那燃烧的火苗,一阵急促的噼里啪啦声将他拉了回来。耳边就回放着前面大家的言语,想了想自己,就带着肯定的语气说道:“我打算拜在徐缓师叔门下,处了三年,估计师叔最了解我们。我也难得再去适应其他师叔了。”
谢邪这么一开口,大家也觉确实是他的风格:嫌麻烦,懒。
忘情继而心底再想:不亏是谢师兄啊,总是和大家想的不一样,别人考虑的是选师傅,他考虑的是在师傅手下的日子怎么过。可我到底是选哪位师叔作师傅?这么一想,也是无了个确定。转头看了看屠之,心想这下只有两位师叔可供我俩选择,师兄你先选,我就落得轻闲。
屠之看着忘情望过来的眼神,心里明敞着,不禁笑了起来:“小师弟,你想让我选了,你就没得选,没得选就是最好选?”
忘情双眼黑瞳清澈地盯着屠之,语带可怜的说道:“是啊!屠师兄作为师兄就该表率而行,就愉快地先选了吧!”相处了三年,熟悉得狠,这小小的动作里莫不是平素的相互了解。
大家都轻轻地笑了起来,屠之望向秦梦久出声问道:“师姐,听闻上代前辈中排行第一的杜绝师叔好赌如命?”
“是的,杜绝师叔最喜欢赌,就是喜欢打赌,最喜欢把‘赌什么什么’挂在嘴边。当然……这也是听莫姨说的。”
“那我就拜于杜师叔门下吧。”屠之听秦梦久这么一想就下了决心。
忘情虽想屠之先做决定,但他如此快地作出决定,又觉师兄太过打马虎眼,就开口询问缘由。
屠之朗声回道:“很简单,杜师叔好赌,我姓屠!”
四人忽地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其中有何联系,都疑惑地望着屠之,等着他自行解释。
屠之也未作扭捏,开口说道:“赌啊,不就是想赢么?屠之,不就是大杀四方么?”
四人听屠之如此一说,也不得不承认好像真还有那么点道理,反正是找不到一个反驳的切入点。屠之望着忘情微微地笑了笑,忘情抱拳谢过。这下大家都选好了师傅,也不知道明儿见面拜师又是何种情形。
大家就轻声细语地说道这三年的小事,你的,我的,他的,她的,我们的,那些话儿飘荡在静潜小地,捎带着的不仅仅是玲玲的笑声和欢语,还有他们心底的眷念。
这话语虽停留在静潜小地,却遥遥和鸣着红尘阁另一处的轻声浓长。
“大师兄,你终于是回来了。上次你使诈让我去静潜小地教了三年,师弟我好生凄苦啊。你自己倒好,跑出去风光去了。”徐缓嬉皮笑脸地说着,还伸手抹了抹眼角未泛起的眼泪。
“砰”徐缓头上挨一个爆栗,徐缓捂着头开口抱怨道:“师姐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要收弟子当师傅了,能不敲我头行吗?”
一个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想必就是秦梦久口中的莫姨,也就是那位叫莫纤纤的前辈。
“你当师傅难道就不是我的乖乖师弟了么?逃不掉的。打了这么多年了,早已习惯。嗯嗯,别哭,师姐哄哄你吧……嗯,你的头不错!”莫纤纤银玲玲地说着,还有双手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