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忘情每天都过得很是充实,从早到晚就被修炼所充满,“四分其光”“穿花”“梦蝶”,间暇的时间里也是闷头.info这几天也没见秦梦久等人过来串门,想必也是忙得无暇分身。
苏世一早就来到县山之巅告知忘情休息一天,说道着修炼一途要有张有弛,很多时候回到原地才会有更多道路可供选择。虽然忘情不是很懂后面这句话,但还是听从教导让自己优游一天。
在窗户前看了会天边也是惬意悠游的白云,忽然想到自己还未曾去师兄师姐们那里串过门。一下就找到事做,就高高兴兴地离开七六阁。
拾阶而下,边走边想,先去哪儿为好。不一会儿就来到个三岔路口,左手边是一道横在山腰的石板铺就的小径,右手边是一道蜿蜒又延远的阶梯。忘情想了想,就觉还是先去谢师兄那儿吧,把他找到了也有趣些。也就立马踱步向右拐去,缘阶而上,走了没一会儿,就发现石阶旁的树木连理而樛枝,像华盖一样把头上遮住。透过空隙也看得见蓝蓝的天空,阳光也在石阶上散落星星光点。
忘情踩着光点玩耍着一蹦一跳的走着,不知不觉就感觉好像是在修炼“梦蝶”一样,反应过来时,又不觉自己笑出声来。看来这修炼,想来时就来,场合什么的也是无多限制啊。刚这么一想,也就不想再练修下去,踱回步子,慢慢地走着。张弛有度嘛,来的时候就放下手中伙计以开始,去的时候也就别挥手挽留。
越往上走,樛木连枝相叠越见密与厚,光点更是颗粒稀少。又开始向下走了,忘情也只得硬着头皮走着,毕竟没见到谢邪就回去的话,也太那个啥了。
循着阶梯向下,不一会有平平地向西。没等多久,眼前一下开阔起来。眼前的院子里,种着些树,忘情也不认识。树下倒是有些深深的脚印,他一眼瞧去就觉得是“梦蝶”修炼的步伐,可和苏世留下的又有所不同,转而想到苏世说过每个人的“梦蝶”都不一样,也就没再在意,径直穿过树林来到石阶前。石阶前一旁的树下立着块”。
这就是飞泉阁了,忘情踱步上了台阶,喊了几声“谢师兄!谢师兄!”却没人应答,门倒是开着,忘情也就“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
确实是“熟门熟路”啊,这飞泉阁竟和湘帙轩与雅望楼的结构差不多。也是回环着几道走廊,几道阶梯向上有幢楼阁立在高出。忘情一路喊着“谢师兄,你在哪儿?”一路向上走着,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了上面的楼阁前。
想必这才是飞泉阁的主体吧,忘情看着眼前这不知几层的楼阁自语到。可这周遭的空地比雅望楼周围的大多了,还种了这么多树,这些应该是梅花吧,忘情这么一想,就不知不觉地绕着飞泉阁绕着。
刚一绕到后面,就发现了一张石桌立在梅花树下,桌子后面一个人被倒挂在树枝上,那不粗的树枝竟也能承受住他的重量,不过一眼望去就一种岌岌可危的感觉。
忘情看那人的衣物什么的,和谢邪很相似,就开口询问道:“谢师兄,是你吗?”
那人也不回答,脸死死地盯着地上,忘情也就不能直接确定是谁了。
正在这时,只余一个后脑勺给忘情,忘情转身望去,正是徐缓坐在上面,可脸色甚是不好看。
“谢邪,你师弟喊你,你干嘛不答应啊?是不是不好意思让师弟看见自己这幅样子?”徐缓语气很是严重。
谢邪依旧是不言不语,就像个木头一样连在树上。
忘情忽觉自己不该决定先来飞泉阁,怎会想到遇到如此情景,这时走也不是,待着也自讨没趣。
“哼!给你留几分面子。”徐缓微微地笑着看了忘情一眼,转而一脸严肃地对着谢邪说道,“解!”
“解”字刚一出口,那忘情近身才看得到的抓住谢邪脚的树枝就收了回去,谢邪就落了下来。谢邪两手在地上一撑,一个空翻就立了起来,忘情看着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心想这师兄是被这么吊起来多少次了啊。
“小师弟,快来坐。”谢邪望也没望徐缓一眼,就引着忘情坐到石桌旁。忘情恨不得立马转身就走,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去,觉得身下的石凳子烫得如火焰一般。
“小忘情,你师傅可教你‘穿花’?你可学会?”徐缓也不管谢邪,还是坐在屋檐上出口问道。
“师傅前几天就教了,我现在已经比较熟练了。”
忘情起身回答到,就再也没坐下,毕竟这情形确是水深火热。
“谢邪,听到没。你,师,弟就已经熟练了‘穿花’,而你却在嫌弃它像个娘们儿一样……”
“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大老爷们儿学那么娘们儿的……学来干嘛!”
“呵呵,干嘛?”说完徐缓左手凭空成爪,朵朵梅花一溜串到他手中,簇拥着成了一个花团,他又握爪成拳,只见那团花就忽然爆了开来。
可花并不是飞向谢邪,而是相继胡乱朝忘情飞过来。
忘情也是不明所以,身子向后一退,想后就是一步“梦蝶”踩上,双手下意识地“穿花”迭出,两只小手在梅花连成的花海中,像两只蝴蝶一样轻轻点着那些梅花。
那些梅花一遇到忘情的小手就没了着力的向下落去,忘情还是被逼地急急向后退着,可双手却一点不马虎。
忘情看着左手边成竖飞来的三朵梅花,眉头一皱,左手一道半圆从上向下,可这次他却慌回,还朝徐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