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甚是美好,一地的月.info楼阁里珠光通明,一阵阵欢声笑语传来。
“我就说那试炼我一点不怕来着,是不是。看来我真是天才,哈哈,最快完成的就是我,哈哈。”
“说得好像你第一个完成了好像有什么奖励一样,谢谢你也太自以为是,再说师傅们都说了,只要通过就可,孰快孰慢无甚影响。”
“我就是开心,哈哈。开心一下不行啊。哎哟,干嘛又打我。”
“我怕你笑傻了……”
“哈哈……”
“可我还是要说,我给你们讲啊,今天我……”
正午时分,忘情五人在七六阁提前午餐后,就快马加鞭地按着指示来到了县山重楼之巅。忘情倒是对这里相当熟悉,只要不无意外,那是雷打不通地天天要来。
安安静静的山巅,除了以往的那些,多了些人,正是他们各自的师傅,以及乱笔长老和哭长老,两老坐在悬空的春秋笔上面,那笔此时可不是握在手中那般大小,简直像根楹柱。
忘情五人赶紧问好,长辈们回礼后就让他们各自上到席悬石上,要求他们背着山巅盘腿坐下并且闭上双眼。
“好,你们也别待在下面了。”哭长老开口说道。杜绝从怀里拿出一个铜钱,往上一抛,只见那铜钱在阳光照射下就那么一闪,突的一下就变得很大。杜绝一招手,他们四人就飞将上去,随意坐在铜钱边上,铜钱也堪堪飞到春秋旁边,六人在上面看着。
“孩子们,准备好,要开始了哦。不要紧张,就当做个梦吧。”哭长老笑嘻嘻地说着,手中一个令牌弹出,直接插到了地上,正是山巅的中心。这时,才看清令牌的细样,一面书以“问”字,一面刻以“情”字,令牌成朱红色,字成玄色,令牌上端离镂着云雾,有种想发不得发之感,若即若离的样子;那云雾有如拔云见日一般,似乎隐藏着什么,遮掩着什么。
而此时,那捆绑着席悬石的黝黑带有红斑的铁链竟然红了个通透,就像烧红了一般,隔老远似乎就能感受到以前冰冷的铁所发出的深沉的狂热。
“看看这五个小家伙到底咋样,嘿嘿。铁链复为玄黑就算过关,哈哈,如果……”哭长老如此想着。
忘情闭着双眼,感受周遭的风,和头顶上的太阳,很温柔,很温暖。突地感受到席悬石传来的一阵说不出感觉的感觉,只想昏昏入睡……
这是哪里?这么感觉好像来过一样。这,这,怎么感觉和修炼那几次“梦蝶”一样,忘情忍不住心里想到。
果不其然,那曾经充满着忧伤凄苦恨意不甘的过往就这么一幕幕出现在他眼前,甚至甚至比那几场梦还要残酷。忘情身体瑟瑟发抖,看来自己从来没曾忘记这些,这些也从来没想放过他,他握紧双拳,指尖都嵌入肉里,鲜血都渗了出来。双眼圆睁,黑发飘逸,惨白的脸上在这愤怒中越显线条柔和,近乎妖魅。
忘情大喊一声,头也不回地扎进了这深渊。
谢邪没什么感觉,也没得闲暇让他感觉,他很烦待在这儿。面前一个独木桥,桥下深渊万丈,一个白胡子老头坐在桥头正挡着到另一座山头的唯一去路。那老头看见谢邪就开口说道:“周围都是万丈深渊,只要你给出让我眉开眼笑的宝物,我就放你逃生。”
谢邪听老头如此一说,一边伸手向怀里使劲摸索着,一边靠近了老头儿。嗯,皱纹这么多,牙齿也没几颗了,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装年轻玩打劫啊,谢邪眼珠子一转如此想到。握着拳头伸到老头面前,老头咧嘴嘿嘿一笑,仿佛这么大年纪调。
谢邪也恭恭敬敬地伸着手,脸上堆满了谄媚地笑着,然后就是一脚踹到老头身上,老头“啊”的一声就落下了深渊,化作一缕青烟。这时眼前大变,谢邪才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席悬石上,只是闭着的双眼已经睁开。
“徐小子,你这徒弟也太快了吧。”哭长老看着那红色铁链骤地复归玄黑。
“哈哈,不错不错。”徐缓伸手一招,就把谢邪给抓到了铜钱上,谢邪也只好不明不白地站着,也看着下面。不过懵懵懂懂的表情背后却是想着,却是在回味刚那一脚的风情。
而此时屠之的脸色越发的一本正经,也越发的坚定。
这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好生令人讨厌,简直比谢师弟还让人讨厌,屠之心里这样想着。
山羊胡子自来熟地喊屠之坐下和他一起画画,说随便画,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屠之按住心中的不爽,随手画了个“口”,方方正正地摆在纸上。山羊胡子冷笑着画了个圆在“口”四周,刚好包住,口里还嘲讽着说道:“你没我大!”
不知怎的,屠之一看到山羊胡子那般神色就很不舒服,心中就想把他拉倒地上狠狠打一顿。心中呼出几个气,缓过来,就在圆外就又加了个方框将它框住。山羊胡子又是一阵冷笑,复又添了个圆包住……就这样周而复始,屠之心中的火都快烧红整片天了。
这人真是可恶,为何老为难与我,屠之越想越气。看着那一圈一圈的圆无限地包着他那一个一个的方,真是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可平时的涵养又不得真让他发怒肆意妄为,只得抚平心中波涛愤怒,盯着纸上那些方圆,捋捋心中所想。
忽地,屠之笑出声来,一笔挥就在最里边的方框里添了个“玉”字,中气十足的说道:“我当如玉,我当如国,你再大也不及我。”此话一出,山羊胡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