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灵一斜幻瞳,浅台四影频动。旁坐两女闲观,纷舞却是人乱。一拳西去,一剑如壁;伞举则刺,琴响则推。
却说忘情瞅着玉雅清双手往琴弦上一按,脚下一沉,身后突起尘土,归兮若矛前举而刺,一个闪身瞬间出现在她身前。气劲都将她的秀发吹扬脑后,可见“直突”如今之声势,可她亦不慌忙。弦松音起,一阵音波如巨浪乍起忘情身前,想将忘情抛回。可“直突”取一往无前意,实难变招,忘情只得一头撞在音波上。一股巨力传来,一下就将忘情推向空中。归兮一竖就伞撑,忘情就缓着音波巨力,可玉雅清显是占了先机就得乘胜追击。
双手一抹琴弦,三声乍响。三朵梅花从中散琴弦上飞出,成“品”字形如石块般激射向忘情。忘情苦笑一下,想直捣黄龙后一举侵城陷地,却偷鸡不成蚀一把米。不过亦不是束手就擒,左手两指一并,直刺而去。恰在此时,三朵梅花袭到身前,一阵光团爆闪其中,三道光束分出,各自贯穿梅花三朵。正是“光寒”,没曾想忘情竟如此活用,而玉雅清这招亦是林筱诗前些时候使过的“摇光”,光分三路,绽而为花。
就在光穿梅花之时,忘情就身用“鸿羽若岳”,以身为剑,成重下砸,也当是他机智如此。一道如剑音波藏于梅花后,疾速刺来,恰巧被他躲过。这雅清姐姐,好生算计啊,忘情忍不住感慨。
双脚落地,一些石屑溅出,忘情马不停蹄,归兮一举,使出“鹤鸣”,一阵鹤鸣自他头上响起,声闻于周遭,人直接跨越数丈欺到玉雅清身旁。玉雅清素脸一绷,双手连弹,声连起成缀,其音竟与鹤鸣相谐。忘情直觉此式“鹤鸣”定是毫无作为,果不其然,归兮刺出的当儿,玉雅清身影忽闪,竟也一下闪现数丈之外。他俩竟一下对调了位置。
忘情手腕一转归兮,侧身而立。
“雅清姐姐好厉害,竟想出这么个法子破解‘鹤鸣’,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忘情遥遥望着玉雅清,心中暗自窃喜。招式法门从被创造之时起,就伴着精深与破解,相克以相成。玉雅清竟能抓住那短间隙,奏音而谐,其琴技自是精湛。
“也是福至心灵的缘故,没曾想能生如此变化。”玉雅清一手轻轻抚在琴弦上,显是感受着那几刹那的灵感爆发。
悬浮身前的中散迸起琴音,琴身出现蓝烟,缭绕琴弦之间。玉雅清使出“文兰留香”法门来加持中散,与林筱诗宫缺上蓝烟加持如出一辙。
忘情归兮一斜,等着她的后招。
玉雅清手指琴弦上一扣再一拨,几分蓝烟裹挟着琴音飞驰忘情。他反手抓着归兮,一下跃起,同时伞柄靠向左腰,借着划过的劲儿,整个身子带着归兮旋转着向蓝烟撞去。
玉雅清素手再拨,蓝烟化作枯叶,成扇扫落其前,正是“秋杀”。可忘情转动形成的风势如刀,竟一下切开成扇之“秋杀”。刚一错过,忘情落于地上即刻“亍亍”一停,速增而掠向玉雅清,身后六道残影出现。蓝烟其上,竟幻作几朵梅花,梅花竟拨动琴弦,玉雅清蹙眉而皱,素手亦是残影浮动,一曲小段祭出,正是“六恨留痕”之“秦帝”。
“六叠残像”成,忘情携着威势刺出。归兮之下,一道岩石直竦而出。忘情手一紧,归兮一下洞穿岩石,却并没有将其击碎。尔后左边一道水练如川河一般自高飞下袭来,忘情自得抽回归兮,退身离开。
据岳为城,引川为池,正是“六恨留痕”之“秦帝”,乃是六恨中的守势之招。
池涸山没,玉雅清身现其后,大口喘着气。
“雅清姐姐没事吧?”忘情问道。
“没事是假的,有事儿……不打了,我得休息下。”玉雅清说完直接盘腿席地儿而坐,中散搁在怀里,直接运功调养。
忘情不想这场切磋竟如此草草收场,可也无法,只得收回归兮回到旁观二女的身旁,亦是坐下。三人就一齐看着白游与庄洛柔的切磋。
庄洛柔自是实力全开,殷其轰鸣雷链其身后,归哉咔嚓电闪在其手。殷其乃是雷鼓,成六面;归哉乃是拳套,如蝉翼。
两人斗得旗鼓相当,毕竟乃是切磋。俱是近身缠斗,庄洛柔的拳头不断轰向白游,白游的地祇不断格挡。一个洒意地尽情施展攻招,一个笃心地灵动施展守式。如果剑一宗的前辈在此定会埋汰白游,身为剑一宗弟子竟然一味不攻,不仅如此,还守得怡然自得。
“白兄太过鬼精,和洛柔切磋专门练习守招。”林筱诗轻声说道,“他们两个啊,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取所需。”
“雅清姐姐没事吧,为何弹奏一小曲后就有些脱力?”
“你知道是脱力了就不要担心了。再说,‘六恨留痕’本来就有些难度,加之不够熟练,并没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脱力自是显然。”楚湘宓解释道。
忘情也就不再言语,三人俱是毫不分心地看着白游和庄洛柔。
白游退后一步,地祇一竖,左右一摇,如扇的的“剑屏式”就出现身前。庄洛柔一拳轰上去,电闪如蛇透之而过,一下就将起轰碎。
白游心想,这雷属招式法门确实残暴,与金属绝对是两大杀伐属性。当下也只得见招拆招,慢慢地做出尝试。
白游就试着堆叠剑屏,可这样一来就拉开了与庄洛柔的距离,对他一个剑修而言,这般一来,好多招式就不得更好施展,效果亦是减半。本想让剑刃朝前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