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游推开厢房的门,在走廊上打开窗户后伸了伸懒腰,痴痴地打量下边的假山水池。旁边亦是一声推门而开,白游后知后觉地转头看着忘情。
“咦……哦,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要晚些才回来。事情可办好了?”白游说完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事情完满,这点放心。倒是白兄你……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昨晚吃太多,辗转反侧睡不着,也不知熬到什么时候才入睡,反正是没睡好。”
忘情无言。
“对了,等会儿我俩一道去打探些消息,刚好我也带你去涨涨见识。”
“哦,白兄所说莫不是……”忘情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白游点头称是。
“干脆现在就走,我这精神不好,还不如走动一下来得清醒。”白游使劲揉着脸,仿佛想把面团给揉精细。
两人锁上门后就信步下了楼梯出了不离客栈。
“忘情,你要是饿了就吃些,我等你,反正我是吃不下了。”
“那干脆中午一并吃了吧,现在还是先去办事吧。”
“那也好,我真是一点食欲都没。”说完白游就邀着忘情开始走街串巷,忘情依旧暗自记着路线。
又是个死胡同,不过说死胡同也言过其实,毕竟里面还有个狗洞掘在墙角。虽有丈高青草丛生,却遮掩不住,一眼就能见狗洞,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
白游蹲下身子捋了捋草丛,里面有个鸭蛋大小的黑石,他一把拿起在手中掂了三下,又放回草丛里敲上五下。
地面砖石一软,两人直接消失不见。
斗转星移,两人出现在一个岩洞里,其上一束光线直直落下,两人刚好站在光圈里。周遭岩壁上更有跟多洞穴探出,想必还能通往某处。一只黄狗趴在地上,双眼如人一般打量他俩。
“剑一宗的小子么。难不成又想胡乱借口来黑店游荡?”黄狗说道。
“什么叫‘胡乱借口’?什么又叫‘游荡’?我可不是那种人。”白游一副和黄狗熟络的模样,忽地闪身过去准备摸下狗头,却见黄狗跃起就一脚踹上白游,然后忘情就目送白游砸向岩壁
“你……这……老狗,太狠了。”白游哼哼唧唧地爬了起来。
“小子,你胆敢摸我的狗头,真是吃了豹子胆。”
“我只听过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没听说狗屁股也摸不得啊?”
“你……我不想和你说话,以后你去到南唐,我绝对不让你踏足黑店一步,嘿嘿,你说到时你可怎么办啊,哈哈。”
“黄大狗,我错完了,我错完了,我再也不觊觎着摸你的狗头了。”白游使劲挤着眼泪,可只有眼屎挂在眼角。
“小子,收起你那副狗改不了吃shi的模样。当我信你?狗爷我踹你可是踹得十分之爽来着。”
“我朋友在这儿,可否留个颜面给我?”
忘情心想这“狗改不了吃shi”为何听着很憋屈,好生之奇怪。也觉似乎白游有什么把柄抓在他狗手里,不然不得这般模样。
“这是我朋友令狐忘情,红尘阁门下。”白游指着忘情,遂又指着黄狗对忘情说,“这是……”
“咳咳。”黄狗咳嗽了两声。
“咳咳。”白游亦是两声咳嗽。
黄狗惊奇地瞪着眼看着白游,白游憋屈地看着他,忘情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两个。
“咳咳。”
“咳咳。”
“你干嘛要学我,小子。”黄狗有些愤怒了。
“我为什么要学你……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而已……总不能介绍说这是‘黄老狗’吧?”
黄狗憋屈地看着白游,他无奈地耸着肩摊着手。
“算了算了,你小子从来也没问过,说了估计你也记不住。”黄狗看来很是了解白游,伸出狗爪对忘情挥了挥手,“小子,你好,我姓黄……嗯嗯,来自黑山,十二狗头之一,你可以称呼我‘黄狗头’或者‘狗头黄’。”
“黄头狗,哈哈。”
黄狗头狗爪转向白游,双眼微眯,白游立马闭嘴。
“见过前辈。这儿就前辈一个狗头,那还不如喊狗头来得方便。”忘情缓缓说道。
“哎哟喂,舒服,小家伙真上道,我就喜欢把那个‘黄’字省掉,真舒服,太舒服了。”
忘情和白游两人就看着黄狗头眯着眼,耳朵一扇一扇,竟将他自己给带飞到空中。
忘情望向白游,是这么个意思:“这前辈是怎么呢?”
白游回着忘情,是这么个意思:“谁知道?”
“黄老狗,快下来。话说回来,你不是在南唐的么?咋跑到上荆来了。”白游问道,黄狗头一下从陶醉中醒转过来,立马落到地上。
“还不是做生意的缘故,最近这边有大买卖,来来去去可是不少。”黄狗头哭着脸,忽又疑惑望着忘情,“令狐忘情,这四个字怎么写?”
“你能别这么较真不?”白游无语。
“干我们这行的都是这样,买卖情报一字都做不得假,说小了信誉问题,说大了可是生死攸关啊。”
“命令的‘令’,狐狸的‘狐’,不忘的‘忘’,情义的‘情’。狗头这下可满意了?”忘情微微笑着。
“满意满意,好名字好名字。”黄狗头一脸神采飞扬。
“好在何处?”白游插嘴。
“这算问题吗?算的话,要收钱的。虽然白小子你和我熟,可亲兄弟明算账,呸呸呸,谁愿和你是亲兄弟?”黄狗头岔开话题,“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