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望归楼随便对付了一顿,就回到了不离客栈。
“忘情,你说要不去楼船知会下若秀她们?”白游拿出钥匙开门时说道,忘情一下打开了锁。
“也不是不可,她们在怎么着也比我们安全。”忘情把玩着长锁,再推开了门,“到时再说吧,反正也不急。”
“听你的!”白游亦是推门而开,“昨晚都没怎么休息好,先睡上一个饱饱的午觉再说吧。”
“嗯,这样最好不过。”忘情就此进了屋,四扇门同时合上。不离客栈的水池游鱼嬉戏,一派意足。
忘情关上门后,踱进寝室,盘腿坐到床上,运起《炼情素问篇》修炼起来。昨晚惦记着早些回到上荆,大好修炼的时机没抓住,就只得抓这休息的闲暇来弥补。毕竟“离歌”新生,趁着这股劲头修炼也不失为乘胜追击。至于白游,他是真的在休息。
忘情依旧是细心雕琢周天道径,象以“月下曲水”心法。
窗外的竹林在阳光倾斜下,一段一段的亮着,窸窣的声响吟回浅弄,慢慢地往去夜幕时分。
忘情收功下床,难掩喜色。
第四条象于“月下曲水”的周天道径终是塑形成功。还真是达到了乘胜追击的效果,看来心血来潮之时,堵不如疏啊,想必这就是所谓的自然而然吧。看来以后再有“心通”诞生,也可同样施为。主要是这十三条周天道径是小心翼翼地改造,熟悉掌握后,这份谨慎也仅仅只是习惯。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忘情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谁。
“忘情,走吧,太阳快下山了,肚子又饿了。”
“来咯,等一下。”
两人就又去往望归楼吃晚饭。将近夜幕来临时的上荆亦是热闹,放下一天的疲惫的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或惬意湖边任风轻抚,或泛舟湖上任心漂流,或游于廊坊芬香芳音,或集于酒楼推杯换盏。
忘情一眼就看到望归楼门前一仆役引着一辆马车停去一旁的马厩,两百两红四马,车盖华丽,窗棂雕琢。
“看什么呢,忘情?”白游顺着忘情的眼光望去,只看到马车背影拐进马厩,忘情却是嘴角轻笑。
“没什么呢,今晚说不定会很有趣来着。”
白游顿觉莫名其妙,可亦觉忘情定不会无的放矢,而且他还笑地那般诡异。弄得白游一下就想到了身旁这位看着弱不禁风、身子单薄、脸色有些惨白的人可是红尘阁弟子,而红尘阁的凶名全都是鲜血枯骨铸造而成。
白游忍不住一个冷颤。
“我竟感觉到一丝寒冷,走走走,忘情我们快些进去。”
“嗯。”
白游更是觉察忘情与平时之不一样,如此少言寡语,以前若是平淡如湖,现在就是晦涩如渊。
两人一进去就被以前的青衣方巾小厮瞧见,直接引着两人来到一心雅间。白游点上美菜,小厮就恭身退下。
没等上多久小厮带着伙计就将端上了美菜佳肴,白游嘴都笑得合不上,无他,忘情一直闭着眼沉默不言,他一个人好生无趣,又无事可做。
小厮退下,合上门。
“忘情,开动吧。难不成整个下午让你休息还未缓过来么?”白游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晶灿灿的十分可口,他亦觉是明知故问,先是尴尬地笑笑,后又将肉塞进嘴里。
忘情终是睁开了眼,拿起筷子随意往碗里夹了些菜。
此时,两个仆役之人躬身将一心雅间的门推开,分站两旁迎着身后正主。白脸如玉嘴角轻扬,眼高于顶,顶着个金冠,冠上珠玉点缀成带。一身华服,衣襟文路清晰,身后披风荡漾如水波。红线牵玉系腰间,一把折扇舞手上。其身后站着四个带刀侍从,俱是怒目,端得是没白长那副惨样。
青衣方巾小厮追进雅间,面向那华服男子站在忘情与白游二人桌前。
“小王爷,这是我家大少的贵客,还望您担待一下。”
一个仆役上前就是一耳光扇在小厮脸上,忘情闭上眼在桌下踢了白游一脚,后者忍住动手的念头。
“小王爷,这是我家大少的贵客,还望您担待一下。”小厮又恭敬地重复了一遍。
那个仆役回望了小王爷,见他微笑着眼冒精光,就又是一耳光帼在小厮脸上。
“小王爷,这是我家大少的贵客,还望您担待一下。”
忘情嘴角微笑伸手按上白游的肩膀,后者怒视忘情却发现他又闭上了眼。
小厮不断重复这这句话,小王爷一直微笑着,仆役就一直扇着。正要换另一个仆役扇时,小王爷终是开了口。
“算了吧,我当贾不二的贵客有多贵,没想到也只是这般,他贾不二也只会赚赚钱笼络下打杂之人,哈哈。”
“谁说我手下是打杂之人,谁敢说我贾大少的朋友不是贵客?”
贾大少竟然出现在望归楼,后面跟着文房四宝,还有酒楼的掌柜,俱是一脸风轻云淡。
这下一心雅间涌进了好多人,外面的食客都是识趣地散到远处围观。
“你叫什么名字?”贾不二问道小厮。
“舒巫。”
“好,好,好,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掌柜做事。贾文,给舒巫上点药。”舒巫恭敬地退向一旁。
贾不二望向忘情和白游,微笑着,白游还了他一个苦笑。
“大哥和小弟来上荆也该知会下我的伙计们,好让我星月赶来,共叙旧情啊。要不是掌柜给我提了下,还真没想到你们竟来了上荆,上次兰湖一别,真是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