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无比的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坐在希柯巴雷鸟背上缓缓升空的银发少女,法斯宾德大张着嘴,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某一时刻甚至已经停止了跳动,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这种实力恐怖。info
艰难的看看被海伊莉血色木棉花淹没的那些手下,此刻他的心内充满了悔恨,现在他恨自己为什么如此冲动,为什么没有听从皮普的建议,如果一切可以重新选择,他绝对不会再这样冒失选择,但如果只是如果,它变不成现实,现在他只能吃下自己做出决定所产生的苦果。
听着从夜空中传来似有似无的阵阵吟唱声,法斯宾德的心更加焦急,虽然听不懂这些语言,但他却知道,以前者魔法师的身份,她必然是在吟唱某种艰涩难懂的魔法咒语,这也就意味着对方正在释放不知名的魔法,而吟唱的时间越长,越能证明这个魔法肯定不会太简单,它所蕴含的力量肯定十分惊人。
夜空中传来飘渺的吟唱声萦绕耳边,远远的从街的尽头,传来一阵阵整齐的步伐声,由远及近沉重而矫健,清晰的传入到法斯宾德的耳中,猛然回头望去,果然入眼的一幕令他几近崩溃的心再次活泛起来。
有人欢喜有人愁,同样看到了这一幕的地精,神色却变得凝重起来,显然他也知道事情已经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而去,虽然对方的援兵并不被他放在眼里,但他也不能再像刚才那样随意对待了。
抬头看看飞在夜空中的希柯巴雷鸟背上的那个窈窕身影,地精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扯下身上的斗篷,双手快速在口袋中翻找起来,五颜六色的种子被其一把一把的拿出堆在地上,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
接着他还从小心翼翼的从斜跨在腰间的背包中,拿出一根装满黑色液体的玻璃瓶,又取出一根相对较小一些装满紫色液体的玻璃瓶,动作轻柔的把两者均匀的混合在一起,待颜色彻底改变之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静静的等待起来。
抬头看了一眼寻数次找机会,想要冲过来阻止他的黑甲骑士,地精不屑的轻笑了一声,他可是对那两朵托勒斯铁颚花充满信心。
经过他精心的培养,托勒斯铁颚花的生长可以分为四个阶段,种子,生长,开花和播种,每一个阶段都需要配以相对应的药剂,不仅能减少其生长时间,还能让其破坏力发挥到最大效果。
但仅仅只是用来困住猎物的话,就不必那样麻烦,只需任其生长即可,只不过耗费的时间比较长一些,而现在算算时间,正好已经到了托勒斯铁颚花的第三阶段的时间了。
“喂!那边的家伙,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一些了,已经到了第三阶段啦!”饶有兴趣的看着左冲右突的黑甲骑士,地精突然大声的喊道,还向其挥了挥手。
不是他有多好心,也不是他有多慈悲,只是他不愿把事情做到无法挽回的那一步,只要没到弄出人命来,今晚发生的事情总有办法解决,但是,一旦有人因此丢掉性命,那事情就由可控变成了不可控,那样的结果才是他不想见到的。
“该死的绿皮矮子,你说什么第三阶段?”手忙脚乱的躲开两朵托勒斯铁颚花的攻击,法斯宾德闻言一楞,大声反问道。
但等不到地精的回答,答案就在其面前上演,只见两朵托勒斯铁颚花攻击暂时停歇下来,花苞渐渐张开,分成五瓣花叶,花叶的边缘尽是森白的利齿,而在其中心处,却有两根花蕊一样的东西,缓缓上下移动着。
盯着发生惊人变化的两朵托勒斯铁颚花,法斯宾德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了刚才的教训,他现在拿不准自己到底该不该抓住机会进攻。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两条黑影猛然从托勒斯铁颚花的花蕊处弹射而来,突然遭受攻击,法斯宾德也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一抬左手的盾牌,准确的把这两条黑影拦了下来。
好快的速度!这是法斯宾德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好惊人的力量!这是法斯宾德脑海中浮现的第二个念头。
待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两条黑影竟然就是托勒斯铁颚花的两根花蕊,此时它们如同毒蛇的芯子一般,死死缠在盾牌上,一股巨大的力量从盾牌上来传来,把他拖向前方。
事情会这样简单就结束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如果是仅仅是这样简单,也就不值得地精特别提醒后者了。
感受着盾牌上传来的惊人力量,法斯宾德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双腿猛然发力,缓缓滑行的身体这才勉强停了下来,但不待他松口气,又是两条黑影直奔他弹射而来。
右手下意识举起把骑士枪横在头顶,两条黑影嗖的一下死死缠在其上,定睛一看,法斯宾德暗叫一声糟糕,果然是另外一朵托勒斯铁颚花的花蕊。
看着即使有自己的提醒,但骑士枪与盾还是同时被两朵托勒斯铁颚花花蕊缠住的黑甲骑士,地精用手一抚额头,看似无奈的摇摇头,口中低骂了一声蠢货,随后便把目光投向堆在身前的,那一堆五颜六色的种子上,动作迅速的抓起一把来,放进早已准备好的小布袋里,同样大小的布袋还有四个。
动作迅速的把五颜六色的种子平均的分装在五个小布袋里,之后地精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手在腰间一摸,一把类似弹弓似得东西出现在他手中,目光越过海伊莉血色木棉花丛,神色平静的看着带着惊人气势,驰援而来的康尤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