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婚约解除了!”
死一般沉寂的牢笼中只清晰的回荡着这句话!
在场的三人似乎都被这句话惊呆了一般,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沉寂的气氛更加凝重,似乎有一块巨石压在三人的心头一般,令他们无法通畅的呼吸。
“你说什么?”少女琥珀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噙满了泪水的大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丝毫没有转过身来意思的消瘦身影,希望对方能够再说一遍。
“你听到了!”嘶哑的声音再次从消瘦的身影中传出。
“你再说一遍,我希望你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这一刻,少女琥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愤,双手猛然抓住面前的铁栅栏,用力摇晃起来,撕心裂肺的声音顿时惊醒了其他人。
“请退后,琥珀小姐!”看到少女琥珀抓住牢房的铁栅栏奋力摇晃着,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再也按耐不住,上前一步,沉着嗓子劝阻道。
似乎,少女琥珀的这一冒失举动触及到了某种界限一般,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同样向前迈了一大步,肥粗的手臂伸出,似乎想要把前者从铁栅栏旁拉开。
“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比尔!”少女琥珀似乎对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伸来的手丝毫没有察觉,娇嫩的双手死死攥着粗重的铁栅栏,一根根青筋清晰可见。
即使在前者的晃动下,监牢的铁栅栏依旧纹丝不动。
在少女琥珀的质问声中,比尔·马赫没有任何反应,消瘦的身影如同死人一般,面对着冰冷的墙壁,没有丝毫声响。
就在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伸出的手即将碰触到琥珀之时,一只宛如老树皮般的大手,斜刺里插了进来,抢在其碰触到后者之时,阻拦了下来。
看了一眼这只手的主人,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眉头不由得一皱,一股不奈,再次开口警示道。
“请放手,琥珀小姐!”
显然,少女琥珀的举动以及对待他的态度,以及让这位平素里被人奉承惯了的副监狱长心生不满,而管家加洛特的这一举动,更是让其心生恼怒。
抬头看了一眼依旧面带和善笑容的加洛特管家,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眉头一挑,收回伸出的手,背到了身后,再次警示道。
“我只说最后一次,离开牢笼!否则,我就要叫守卫了!”
“比尔,你倒是转过身来看看我啊!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一个个都不愿看着我说!”
但少女琥珀对这一句已经是最后通牒般的警告依旧充耳不闻,此时她已经无法再站稳身体,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只有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双手死死攥着铁栅栏,没有放开,低垂的脑袋,瀑布般的秀发散落垂下,泪水已经淋湿了其身前的地面。
目睹着这悲情的一幕,管家加洛特也只是叹了一口气,静静的站在其身边。
三番两次的被人无视,已经有些恼羞成怒意味的达文·马克多副监狱长,双手用力一拍,清脆的巴掌声在沉寂的牢房中飘荡出去。
“守卫,把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去!”
与清脆的巴掌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句带有恼怒意味的吩咐。
大声说出这句话之后,达文·马克多副监狱长便得意洋洋的看向面前二人,他知道在通常情况下,事情会这样发展,二人在被其招来的守卫驱赶下,不甘的离开牢房,并且会抱着自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自己道歉,并送上一袋丰厚的赔偿金。
但这一次预想中的景象并没有发生,少女琥珀依然没有撒手,低垂着头不住的抽泣着,而站在其身边的管家加洛特的脸上更是没有丝毫异样,和善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仿佛没听到他那句招来守卫的话。
两个人不慌不忙的表现,顿时让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心生不妙,但更让其心生恐慌的是,在他那句吩咐下,整座牢房依然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少女的抽泣声,往常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守卫却一个都不见踪影,似乎那些战斗力强横的卫士全都消失了一般。
“你们!是你们!一定是你们!你们做了什么?”
猛然扭头看向牢房那条狭窄的通道,还是不见有守卫出现的身影,达文·马克多副监狱长这下子彻底恐慌了,再结合少女琥珀刚刚说过的那句话,一边用颤抖的手指向面带笑容的加洛特管家,一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口中还不断的质问着,似乎他想象中的事情已经发生一般。
“尊敬的监狱长大人,我们什么都没做!”看着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无比的达文·马克多副监狱长,加洛特管家委屈的双手一摊,辩解道。
“那...那为什么守卫都...都不见了?”
“一...一定是你们做了手脚!”
“是...是你们!原...原来你们想...想劫狱!!!”
“肯定是这样的!”
但面对加洛特管家为自己的辩护,达文·马克多副监狱长已经彻底慌了手脚,抖索着嘴唇,口齿不利的指着对方,身体依靠着冰冷的墙壁上,口中叨念着自己认定的臆想,一步步向后挪去,似乎无害的二人此刻已经变成了洪水猛兽,离他们的距离越远,才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似得。
见自己的辩解无济于事,少女琥珀依旧悲伤到无法自己,管家加洛特不由得垂下双手,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绪顿时变得纷乱起来,即使这件事能够顺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