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声音的主人真正站到众人的视线中,当那个名字从副监狱出之时,其本人便如同被抽离了全身的骨头一般,依靠着冰冷的墙壁瘫坐在了地上。
如果说,刚才他还能勉强维持副监狱长的威严,此刻他的仿佛变成了落汤鸡一般,豆大的汗水从其额头渗出,红润的脸色此刻却如同白纸一般吓人,甚至管家加洛特都觉得自己能够清楚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而在这个名字被其脱口而出之后,嘈杂而来的脚步声顿时小了许多,也逐渐变得整齐起来,就连盔甲间无序的碰撞声,也渐渐消失,似乎那些涌来的守卫,似乎都因这个名字的出现,而感到畏惧。
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消失,一队足有十数人,身穿盔甲的狱卒的身影依稀出现在狭窄的通道入口处,只不过,他们却没有如副监狱长期望的那样冲到其身边,反而是被另一个站在阴影下的身影所阻挡。
咔哒咔哒!脚步声再次响起!
站在阴影中的另一个身影迈开步子,走了出来,把真实面貌毫无顾忌的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同样面带讥讽笑容的看着瘫软在地的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
“罗兰度·亨利少爷!”待看清第二人的面貌之后,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第二人他再熟悉不过了,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富家公子而已,只不过他的命运较大多数人都要好,因为他是亨利家族的长子,奥普多斯本帝国第一财阀,亨利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在两人同样讥讽目光的注视下,副监狱达文·马克多恍然察觉到自己的严重失态,这才飞快的站起身来,但身体还是仅仅依靠着冰冷的墙壁。
“格里高利少爷,我记得似乎您已经卸任监狱长一职了,怎么还敢擅入艾尔巴夫监狱?”似乎找到了自己反击的理由一般看,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面前挺起了胸膛,为自己打气道,目光又转向了罗兰度·亨利。“罗兰度少爷,虽然我和你一同共进过几次晚餐,但这并不能成为你擅入艾尔巴夫监狱的理由吧?”
一口气质问完两人,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终于站直了身体,看向前者的目光不再畏惧,但却依旧躲闪着,不敢与前者对视。
“呵呵呵!”
但面对来自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的质问,黑狐格里高利却仅仅报以一声讥讽的笑声,视线却转移到的一旁,即使隔着冰冷的牢笼,也要相拥在一起的青年男女,目光随意的在管家加洛特的脸上与两者之间打量着,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事情,完全没有把前者的恐吓放在眼里。
关押在牢笼里的青年,背对着自己的纤弱少女,以及满脸沧桑的老管家,黑狐格里高利歪着脑袋,饶有兴趣的在那对明显是恋人关系的青年男女身上驻留着,其中牢笼中的青年的目光更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都是爱情惹得祸啊!黑狐格里高利在心中暗暗感慨道!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罗兰度·亨利却是伸长了脖子,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位少女的面貌,单是其纤细柔弱的背影,便已经勾起了他无尽的好奇心。
但三番两次的被人轻视,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毕竟现在的他可是这座监狱的最高指挥官,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的如此失态,怎能不令他恼怒,不禁为自己打气般大吼了几句。
“守卫!守卫!都死哪儿去了!这么久了还不来!”
“赶快把不相干的人给我赶出去!慢一点,我要你们好看!”
一声声色厉茬的命令下,那队在狭窄通道入口处止步的狱卒终于迈开步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斜斜挎在身上的盔甲,凌乱的衣衫,以及畏惧低头前行的模样,再次吸引了黑狐格里高利的注意。
“呵呵呵!”又是一声轻笑!
看着声色厉茬的副监狱长,黑狐格里高利抬起手来,指向了前者。
“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短短的一年时间,号称是蒙提莫斯大陆戒备最森严的五大监狱之一的艾尔巴夫监狱,竟然变成了这副摸样,真不知道,你这位副监狱长大人是怎么管理的!”
“你...你说什么!”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似乎对对方的质问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现在他才是由权利掌管这座监狱的人。
看着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那副茫然不知所错的样子,再看看低着头小心翼翼走来的那队狱卒,黑狐格里高利猛然提高了嗓音,大声质问道。
“什么时候起,这座监狱竟然允许随意探监了?”
“什么时候起,这座监狱里的狱卒的行动竟然变得如此拖沓了!”
“什么时候起,这座监狱里竟然充满人间真情了!”
手指一一在所有人身上指点过,之后黑狐格里高利用力向外一指,看着已经是冷汗淋漓的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语气森然的问道。
“你告诉我!这座监狱大门上写着的那句话是什么!”
似乎迷失在前者的威慑中,副监狱长达文·马克多不由自主的说出了那句雕刻在监狱大门上令世人恐惧的话来。
“如果没有地狱,这座监狱就是地狱!”
待前者话音刚一落下,黑狐格里高利猛然一挥手臂,指向管家加洛特三人。
“瞧瞧你干了什么好事?你见过地狱中有爱情存在吗?你见过地狱可以任由任何人出入吗?”
“我看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