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需要大量的废晶石作为‘纸张’。”
包丁一听，愣住了。
“我也知道这有些为难。”全聚得赧然一笑，说道：“哪一位魂师会特意将晶石内的魂元力、魄元力残留一点点而不提炼出来？”
包丁无可无不可的笑了笑，装模作样的问道：“全哥，你那‘废晶石’的标准是什么？”
全聚得解释道：“所谓‘废晶石’，就是晶石内的魂元力或魄元力并不足以提炼出凝魂丹丸或凝魄丹丸。”
“废晶石通常发生在清剿鬼怪的战斗当中，鬼怪使用了鬼术之后消耗过多的魂元力、魄元力，所导致出现废晶石。”
“这也是魂魄晶石的独一无二的特性。”
“只要魂元力、魄元力仍然保持相互平衡的状态，晶石就不会被轻易捏碎成齑粉。”
“这样的废晶石，才能用于解析令石的......嗯，相当于是解析令石时的‘草稿’吧！”
“当然了，如果解析进行到较为有把握时，还是得用魂魄晶石来练笔，直到形成令字为止。”
“至于解析令字，只需要将笔序、架构解析出来就行了。”
“呵！如果我也达到令师等级了，也就不需要东奔西跑的去接那些解析令字的委托了，自然会有人送上令石请我解析的。”
“哈！明白了。这么说来，我也算是‘山字体’的传人了？”包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了一句。
全聚得、白翁两人摇头失笑，显然是将包丁的这一番话当作笑话来听了。
“嗯！事情是这样的......”包丁轻咳一声，正容道：“我知道有一位魂师在京畿武行接下了清库房积压晶石的委托，期限是两个月。”
全聚得一听谈到正事了，与白翁对视了一眼，连忙坐直了身子。
白翁脸上则是现出了“果不其然”的笑意。
这两位其实一直好奇着包丁身后到底隐藏着怎么样的一方势力。
现在听到包丁的开场白，终于有了一种即将揭开迷雾的感觉。
“两个月？难道那一位魂师修炼的也是《移山》功法？”全聚得奇道。
以他的经验，不难判断出与事实几乎没有差别的情况来。
“是的，那一位魂师修炼的也是山字体。”包丁看到全聚得翻了一个出天际的白眼，嘿嘿一笑，继续说道。
“我可以跟对方协商一下，将他的那些废晶石留下来一部分给你。”
“这个问题应该不大，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魂师在提炼晶石时，会因为遇到念力枯竭的节点，高强度的提炼晶石而出现的懈怠，或者意外被打断提炼过程等等的原因而出现废晶石。
这些情况虽然少见，却也不是没有。
尤其是在清库存的情况之下，动辄是数千甚至上万的晶石。
在这种高强度的提炼当中，提炼鬼兵晶石、鬼将晶石时，通常会有接近一成左右的废晶石出现。
这种情况，则被称为“晶石火耗”。
当然了，包丁能够看穿晶石内的焰级，在提炼晶石的过程当中是不会出现这种“晶石火耗”的。
他只能是人为的残留极少旦的魂元力、魄元力在晶石内即可，人为的制造出“废晶石”来。
对这种“火耗”对包丁而言，只是从指缝之间漏出来一点破绽点而已，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真的吗？那太好了！”全聚得和白翁此时多半已经认定了那一位魂师即是包丁身后势力所属。
因此包丁才能如此大包大揽的先答应了下来。
全聚得又说道：“那我们先赶去京畿魂塔，去交结押送令石的委托，然后再来这里找你吧！”
“诶！先不急着走。”包丁留客，说道：“至少用过早饭再走不迟。顺便嘛，也可以再指点一下我的书法。”
“至于白翁嘛，还可以补一个回笼觉。”
“也好！我们两个就是赶路才错过了宿头，一大早就来找你了。”全聚得自然是无可无不可的。
白翁点了点头，他也乐得轻松一点。
七号大院的早饭算是差强人意，自然是比不上酒楼、茶肆的精致，种类还算多，分量嘛自然是管饱的。
早饭过后，白翁便直接去包丁的睡房补觉去了。不一会儿鼾声便传了出来。
全聚得则取出了押送的那一块令石，放在书桌上，打算作为书法临摹的范本。
“先看看你现在书法精进了多少吧！”全聚得帮包丁磨墨，铺平了宣纸。
包丁想了想，便将无间刀上的那六个令字写在了宣纸上。
锐，疾，狂，衔，桎梏。
全聚得有些意外，仔细丁说道：“你现在这书法境界已经与我不相上下了。我呀，可当不了你的老师了。”
以全聚得的性子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包丁一时之间是喜忧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