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的话,刘淘无法相信,可又不。info
生死兄弟,耗子不可能在这事上欺瞒刘淘,可刘淘同样了解姚巧儿,无论如何,他也不信姚巧儿对姚煅会不管不顾。
“到底怎么回事。”刘淘怒了,一把拉过耗子,脸上蜈蚣疤痕扭曲着,虽然不是针对耗子,却有着丝丝寒意透出,如同活过来般要择人而噬。
“是真的,本来,我也不信。”耗子叹了口气,“找熊叔问过了,姚巧儿每天和陆义出双入对,姚煅重病不起,她却不管不问,似乎还和陆义……”
说到这里,耗子眨巴着小眼,不说了。
“说。”刘淘松开耗子,木棒倒提手中走出去,“你不说,我同样可以知道。”
“你冷静点。”耗子跟上刘淘,“这事透着蹊跷,她……和陆义在一起了。”
在一起,这三个字虽然含蓄,刘淘却是听得明白,脚步重重一顿,力量没控制住,将下水道的石地踏出一条细小裂缝。
不再多说,姚煅对刘淘有恩,刘淘不可能不管他,即使与姚巧儿已经一刀两断,可这份恩情,刘淘不会忘。
现在不是查问姚巧儿的时候,重点还是在姚煅身上,不论如何,先救他。
刘淘和耗子在下水道中的家距离姚家并不算远,半个小时,刘淘推开姚家虚掩的门,大步走进姚煅的卧室。
这才不到一周时间,曾经粗陋却很整洁的屋子又脏又乱,厨房无米,水缸无水,姚煅躺在床上,他已经昏迷,嘴角时不时地滴下紫黑污血,短短一周时间,姚煅本来极为壮实的身子,竟然只剩下皮包骨头。
“萱萱,带苏妍到咱家来,救人。”刘淘与严紫萱越是亲密,两人之间心意相通的范围就越大,虽然她还在黑水峡谷中帮助刘淘寻找合适的食矿虫兽,两人相隔近五十里,凭着心意相通,刘淘仍然能够通知到她,“怀疑是中毒,带上必要的药剂。”
背起姚煅走出姚家,正巧遇上熊叔。
“小心些,这两天巷子里来了很多陌生人。”熊叔与刘淘交错而过,声音很低,却被刘淘听得一字不漏。
走出巷子,刘淘脚下不停,对耗子眨眨眼,转眼间,耗子就消失在人群中。
他和耗子生死拼杀上百次,两人之间的默契深入骨髓,一个眼神,耗子就明白他的意思。
背着姚煅大步穿行,震动感应视觉虽然连小成都算不上,可配合听力,仍然发现四个脚步一直紧跟着他。
这似乎暗藏着什么阴谋。
直接寻着下水道入口赶回家中,取出鬼木精华,兑着水给姚煅灌下去,他已经连吞咽的能力都快失去了。
有鬼木精华续命,姚煅灰败的面色好转一点,气息虽然仍然若有若无,却不再象之前那样随时可能断绝。
给姚煅盖上被子,刘淘转过身,木棒握到手中,冷眼看着下水道的另一头,“出来吧,知道你们来了。”
“小子有种。”黑暗中,一字走出四道人影,理入刘淘家门的路很窄,仅容两人并行,四人前后排开,为首之人刘淘竟然认识,是长期欺压他和耗子的郑圶,铁手帮三当家,啸林初期武者。
郑圶同样认识刘淘,手中短枪挽着枪花,看似随意,却又意指刘淘胸前要害地大步行来,“当好你的小垃圾,不该管的事别管,有的人,有的事,你不配招惑。”
“是么?”刘淘同样大步前行,手中木棒举起来,直指郑圶,“比如说呢,姚煅,姚巧儿,还是陆义?管了又如何。”
“妈的,”郑圶重重骂出一声,“给脸不要脸,找死。”
话音未落,短枪已经带着呜呜声直逼而来,郑圶使双枪,元力涌动中,枪尖青芒闪烁。
这是元力外放,啸林武者的最大标志,虽然只是短枪,可这元力外放凝成枪芒,却比刘淘手中木棒还长。
两柄短枪,两道枪芒,一指胸口,一指额头,郑圶这是起了杀心,要一招灭杀刘淘。
刘淘没停,木棒同样探出,下水道虽然太窄,木棒仍然晃出一道让人恶心的弧线。
侧击,棒身与短枪中段格挡,郑圶身形一滞,全身上下无论力量还是元力都恶心地一阵翻腾,以啸林初期武者的力量,竟然被刘淘看似很轻的木棒格挡开,甚至撞到另一柄短枪,准头全失。
至于枪尖青芒,更是直击在下水道的石壁之上,炸开细碎的石子,没伤到刘淘分毫。
“死。”
刘淘对郑圶没什么好印象,往日他欺男霸女,那都与刘淘无关,虽然也逼着刘淘和耗子交保护费,可也没让兄弟俩活不下去。
可此次刘淘却杀意勃勃,正如郑圶自己说的那样,有的人,有的事,他没资格招惑,招惑了,就得死。
木棒无锋,可瞬间却血光崩现,只一棒,直接插进郑圶喉咙。
经由凶煞之气淬体,力量又以刘淘特有的方式暴发,棒端的力量堪比啸林初期武者,以如此力量,直击人体最脆弱的喉咙,一棒穿透,郑圶的脖子直接诡异地歪曲到背后。
他的颈椎也被木棒穿透粉碎了。
“啊。”跟在郑圶身后的二人吓了一跳,刘淘只是普通人,甚至比很多常人还要瘦弱几分,以郑圶的实力,一招就能杀了他。
这两人根本就是以看戏的心态跟着郑圶,甚至都没想过要出手。
可转眼之间,刘淘不但没死,郑圶还一招毙命,这太出乎意料了,甚至两人手中的刀和血刺才只抽出一半,刘淘就到了他们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