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豪楼中没有昼夜之分,站在楼外,时不时会听到兴奋的喝骂和女人放浪.info
象聚豪楼这样的赌场,渝江城中遍地都是,武者外出冒险,并不总是为了寻找修炼资源。
从吞月到啸林,再从啸林到纳海,这是一座武者的金字塔,并不是所有人都资质非凡,修炼进境一日千里。
很多武者,修炼是为了生活,而不是追求武道巅峰,从本质而言,他们其实就是一种职业,以自己的一技之长,从岭南魔森中寻回灵材养活家人。
炼器师如此,药剂师也如此,无论哪个职业,当前途无望,怎么也不能突破极限更进一层时,心态都会发生变化,把成就巅峰强者的梦想变成实实在在的生活。
岭南魔森灵材遍地,可也同样危机重重,到魔森外围走一遭,活着回来的,每一个都必定赚得盆满钵满,可他们几乎每一个都有这样那样的不良嗜好。
酗酒,斗殴,赌博,玩女人,无非就是为了排解心中的压力,淡忘在魔森中看着好友逝去的痛。
聚豪楼就是集合四大武者嗜好,专供平民武者吃喝玩乐的地方。
象聚豪楼这样的地方,渝江城中至少上万家,这些地方每天都有大把大把的金币出入,甚至很多楼下,还专门修建了决斗场,不需要交纳任何钱财就可以使用,只要一纸契约,任何人都可以在此决斗,就算死了人,城主府也不会过问半句。
这与背后势力没什么关系,死人,多正常的事,渝江城占地数百公里,人口数千万,每天都有无数平民晋入吞月武者,多几个不多,死几个不少。
城主府看重的,永远不是这些没有发展前途的平民武者,只要他们不在大街上打斗就行,至于在赌场中的约斗则没有影响。
甚至很多赌场还为此专门培养武者赌拳,任何武者都可以入场,只要你能赢了他们的拳手,就能拿走相应数量的金币。
一个金币换成十个银币,一个银币带着轻脆的声音,从刘淘指间弹出,落入聚豪楼门前大汉的兜中。
“大爷想玩些什么?”那大汉的冷脸转眼变成献媚的忠犬,根本不管刘淘身上有没有元力波动,直接把他当祖宗供起来,“我们这里吃喝玩乐什么都有,上个月刚来了几个妞,要不要试试?”
“妞?我有。”刘淘随意笑了笑,“拳赛该开始了吧,今天赔率是多少?”
“同级一比一点三,越级三倍。”聚豪楼的大厅中搬着十数张赌桌,大汉引着刘淘穿过去,从侧门楼梯往下走,“大爷您不是武者吧,有没有熟悉的拳手,我给你介绍一个,吞月初期同级拳赛中,八十七胜,二十一败,十平局,那小子手挺稳,赔率虽然低点,基本上稳赚。”
稳赚个屁,刘淘对大汉的话嗤之以鼻,稳赚的是聚豪楼才对。
“他多少号?”刘淘眨眨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大汉。
“三十七。”大汉兴奋地搓搓手,“大爷您准备买他多少,刚才已经有人挑战他了,正要开局呢。”
“我不买他,我买我自己,十个金币。”刘淘嘿嘿一笑,一把金币拍进大汉手中,“你应该感觉到了,我没有元力,只是普通人。”
大汉走了,留下两个字,傻丫。
以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对上吞月初期王牌,不是找死就是钱多了,三十七号的的确确是吞月初期实力,可那是大哥以药物压制着,不让他突破的结果,如果让他正常突破,估计都应该吞月后期了。
而且刘淘个子小,身材消瘦,怎么看也不象练武之人应有的壮硕块头,估计上场两秒钟,就得被三十七号一根指头按到地上。
地下拳赛很简单,一个长宽二十米的铁笼作为赛台,周围围满赌拳的武者,吼声骂声足以震裂耳膜,刘淘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就不再关心那所谓的三十七号。
实力不错,动作简练,没有花俏,每一击都攻守兼备,同时也直指对手要害,和刘淘一样,使棒。
三十七号的对手,同样是吞月初期武者,一手双刀舞得倒是挺严密,刘淘粗粗看了一眼,漏洞不多,十几个,正和三十七号打得有声有色。
“肘子,你丫的猪肘子,低半寸,草。”
“突进啊,冲上去,双刀那么短,你盯人家棒头砍毛线。”
“劈腿,劈啊,没玩过女人吗,比母猪还猪,晚了,早劈腿。”
“怎么这么笨,输定了,人家玩你呢。”
嘈杂中,这个声音三次吸引刘淘,三次让刘淘意外。
即使不用眼看,以震动感应视觉,刘淘也知道三十七号故意拖延赛局,表面上步步为营,把对手逼到手忙脚乱,可却也打得有声有色,虽然多数人都知道三十七号会胜,可他们并没意识到,他的对手还有机会。
那个声音喊出的,就是三十七号的几个致命弱点。
结局早就注定,三十七号再胜一局,赢了两个金币,当然,聚豪楼从赌局的抽成另算。
“下一局,淘子,对三十七号,”三分钟后,赌司以他特大号的嗓门力压所有赌徒,赌司很兴奋地吼出一句,“本场赔率,三十七号是一,刘淘是三,嘎嘎,刘淘以普通人的体质,挑战三十七号。”
只一瞬,地下赌场静寂了,吞月初期之中,三十七号的实力不敢说首屈一指,可也是极少有的强手,刘淘以普通人的体质对上他,这简直就是找死,估计三十七号稍微力道控制不住,刘淘就得重伤半死。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