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遥叹痛得当场泪崩,细碎的“咯咯”声仿佛是骨头被踩碎了!
“亚81号擂台第四场,毕弘催,胜!”
裁判冰冷的声音响起,毕弘催得意地冷笑一声,收回踩在遥叹膝盖处的脚,接过新的牌号跳下擂台扬长而去,遥叹彻底的瘫软在擂台上,迷蒙蒙的眼睛里眼神溃散,空。info
输在第二场,连拿到四阶命魂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会输?怎么这么轻易就……虎形拳可是村里最厉害的武技呐!
年轻的裁判淡淡看了遥叹一眼,平静的对台下其中一个穿着院服的学生吩咐道:“带他下去治疗。亚81号擂台第五场,弓额吉,布侗迩上台……”
裁判的声音渐渐远去,周围热闹的人群看起来虚虚幻幻,嘈杂的声音飘飘渺渺,一拐一瘸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膝盖处的伤势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疼痛,最后就连扶着遥叹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以及伤口是谁给上药包扎的,遥叹也不知道。
“嗨,嗨,你怎么样?”一只肥胖的手在遥叹眼前晃来晃去。
遥叹微微回了些神,向声音来源看去,是那个狡猾的大胖子,在七十九号台的时候,打败了一个高个子。
不过眼前的大胖子不知道被谁揍得鼻青眼肿,好不凄惨,却不知道他怎么、脸上怎么还有些喜悦的样子?
“你怎么,输了?”
遥叹呆呆的问道,记得他的大力蛮牛拳非常威猛,却怎么这么快也输了。
大胖子小心地咧嘴一笑,以免牵动脸上的伤口,得意地说道:“嘿嘿,我打赢了两场魂斗比赛,按照概率,可是能够拿到四阶命魂啊!”
“啊?”遥叹不由得一呆,四阶命魂,跟六七八九阶的命魂相比,依旧是很低等阶的命魂,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像我们这种住在贫民区的,使用的武技都是低等武技,能够在魂斗比赛里打赢两场已经是很走运的事情了,至少拿到的不是最低级的三阶命魂吧?我们这届的新生,大半人的命魂可是只有三阶哦……喂,喂,你去哪?就你这状态,过铁桥小心别摔下去!”
遥叹眼神复杂的看了中央舞台上的九阶兵魂“铁恺冥魂”一眼,一拐一瘸的离开热闹嘈杂的中央广场,走上了铁索飞桥。
铁索飞桥比想象中的更加不牢靠,手臂粗细、四道并排的漆黑深邃的铁索上,是一道一米多宽,被雨雪腐蚀得坑坑洼洼的木板,踩在这些脆弱的木板上,甚至还能听到“咯吱咯吱”不安全的声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铁索飞桥的两边,各有一道铁索可以作为扶手,不然,就算是魂师都难以横渡。
遥叹站在铁索飞桥中间,吹着半空中迎面而来的风,随着铁索飞桥来回荡漾,只觉得满心的迷茫。
三年前的时候,被测试出拥有成为魂师的潜质,每天和父亲狩猎结束之后,都勤勤恳恳练习武技,原以为自己的努力将会在今天能够大展身手,并使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强大的魂师,没想到,梦想这么容易就破裂了……而且,这个世界似乎也和自己想象的有一些不同。
贫民区的孩子,就要安守本分?
贫民区的孩子,就该拿到低等阶的命魂?
贫民区的孩子就很卑贱、就该被瞧不起吗?
原来那什么“魂斗比赛”都是假的,看起来确实是公平竞争,不过,呵,事实上只是那些王公贵族公子哥们的个人舞台秀,我们只不过都是从荒山野岭找来的群演,陪衬而已吧。
山风吹起遥叹漆黑的头发,露出遥叹懵稚清秀的脸庞,一丝丝极细的雨不知何时开始飘落,遥叹怀着低沉的心情一步一步往回走着,那一刹那遥叹甚至想离开帝国学院,离开纷离城,回到鹿林村,而昨天,遥叹和父亲才刚刚在纷离城的贫民区定居下来。
遥叹最终是回到了308宿舍,308宿舍的一号床上,依旧躺着那个穿着淡蓝色简约顺滑衣衫的少年,白皙的面庞冰冷如刀,目光犀利犹如利箭一般,盯着床板一动不动,似乎就没去参加魂斗比赛。
遥叹再也不想企图去理解这些奇怪的人,爬上床铺翻开自己的行李,取出几块腊制的兽肉吃了起来。
“咚咚咚……”
遥叹一愣,有人敲门?
“咚咚咚。”
“谁?”遥叹轻轻跳下床铺,把宿舍门打开,是那个俊俏柔美的少年,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什么什么世家的孩子,现在就睡在遥叹床位下的3号床铺。
他怎么回来了?
门打开之后,谢神风面无表情的错过遥叹,径直躺在自己的床铺上,闭目养神起来。
遥叹愣了愣,默默无语,然后轻轻关上门,就要爬上自己的床铺,这时候谢神风忽然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踩到我的床垫了。”
遥叹一愣,只好问道:“不然我怎么爬上去?”
谢神风道:“那是你的事!”
“呵,”遥叹不由得有些气结,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让你,并不是因为我怕你,是因为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之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不……”
“你踩到我的床垫了!”谢神风语气骤然间冰冷起来,生硬地打断了遥叹的话语。
“我踩了,就是踩了!怎么样?”遥叹压抑着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
谢神风一撇遥叹膝盖处的伤处,嘴角扯过一丝冷笑:“难道你还没被教训够?乡下蛮子?”
“你说什么!”遥叹怒道。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