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刻看着被一发【恢复活力(rennervate)】恢复了身体行动能力之后,却依旧呆坐在床上有些迷茫的露易丝,笑着问道:
“怎么样?从那负面情绪的螺旋里挣扎出来了吗?”
而露易丝对于星刻的询问则是无动于衷,只是用力抹了一把眼泪,重新抱住棉被,一言不发。
啊呀,原地自闭,这种状态好熟悉啊……
“我说,不就是被别人盗号了吗?又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失落个毛线啊?”上前俯下身子,揉了揉露易丝的小脑袋,顺便清理掉她的泪痕,星刻温声问道:
“还是说【始祖】帮你染的头发颜色,你不喜欢?”
“……不是的。”
“那是什么?”
“……”
“切……虽然不知道你因为什么事情而迷茫,但是唯独自我否定还是不要为好。你才几岁?一事无成是正常的。
嗯,非常正常……”
“不不不,老师,一事无成很不正常吧?那是啃老族、neet,是社会的渣滓。”
“切,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词,说的你老师我很心疼好不好。你老师我以前的梦想就是当一个啃老族、neet、社会的渣滓,而且还成功了。”
露易丝终于有了反应,但这却给星刻造成了伤害。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老师你那么活的随心所欲。为什么呢?为什么人都要互相伤害呢?”
这是什么问题?宇宙真理吗?但是一听露易丝的问题,星刻就知道,这孩子大概是晚来的青春期终于到了。如果弄不好非得走上中二病的不归路。
“人为什么要互相伤害?那都是因为太年轻!就像是年轻的时候是敌人,老了就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喝茶一样,年轻气盛就是火气旺……”
“吉斯老师,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糊弄。”
果然不行吗?看着自己的弟子鄙视的目光,星刻表示非常无奈。
“可是你就算是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啊?
我只能说这个问题根本无解,或者多解。根本没有固定答案。但问题是就算我说它【没有固定答案】这个答案本身就是一种【固定答案】,所以……一切就回归了原点。
这就是个驳论。你这是在为难你师父。”
“……不中用。”
“嗯?你说什么?”星刻一挥魔杖将露易丝卷在棉被里,像是春卷一样,以倒挂金钟的姿势举上半空:“你再说一遍?”
“……不中用。”
于是,春卷开始转圈……
“啊!——你干什么……是你……让我再说……一遍的哇啊!——”
“反正,这种问题的答案是因人因环境而异的……”
转了十几圈,星刻将露易丝从半空中放了下来之后,如此宣言道:
“想知道答案,你自己去寻找吧!”
“你这是准备放弃回答,甩锅的打算吗?吉斯老师!”从棉被里钻出来,来不及梳理乱成一团的乳白色长发,露易丝愤然控告着星刻的不负责任。
“并不是,这个问题就当是你的家庭作业了,每过一百年你给我提出一份报告论文,我做点评……这么说你明白吗?”
“我这是从高中毕业,上了大学了吗?”露易丝觉得这个比喻可以形象的比喻自己的处境。
不,你是从小学生毕业,跳级到大学了……这种话当然不可能说出口的了。星刻的回答其实是:
“是的,因为我的个人俗事,关于你的【魔法师育成计划】正式进入自由研究阶段。
从今以后,你可以找我请教问题,批改论文,我如果有时间也会去教你一些新东西,但是固定的课程已经没有了……简单说就是这样,你有什么疑问吗?”
“不,不是有没有疑问的问题,而是问题一大堆啊……老师,你要去什么地方了吗?”露易丝察觉星刻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
“别说的像我要去天国,化作天上的星星一样,很不吉利的。”
说着,星刻找出【宏界方舟】的徽章和圣诞礼物的盒子,交给露易丝道:“圣诞节快乐,露易丝。”
“……圣诞节快乐,吉斯老师。”露易丝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礼物,顺着星刻的话祝福了回去。
“露易丝,如果,如果你真的放不下你所出生的大陆,希望那里发展成你所希望的样子,那你就去做好了。
无论是成为【灭世魔王】,还是成为【救世贤者】,都随你喜欢……当然,你如果能够像我一样当个【幕后黑手】,我会更加高兴的。
但是,这一切都是需要足够强大的力量和资源的。
而这个徽章可以帮到你,将视野拓展到多元宇宙会让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起来。”
“这个徽章?它能帮我?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凭证。同时也兼职了通信器、钱包、身份认证、发信器、黑盒子、世界坐标记录仪的炼金道具。具体的情况,在你输入魔力登录身份信息之后,里面就有详情说明书……这是传统。”
虽然具体怎么样星刻自己也没试验过,但是如果星刻当初留下的发展计划没有被修改太多的话,这些功能应该是实现或是即将实现的状态。
露易丝按照星刻的说法,注入魔力,果然得到了涌入脑海之中的信息流。
“经过这一次的盗号事件,你的魔力总量竟然涨到了原来的三十几倍左右,算是因祸得福吧?”
虽然鬼知道为什么,但是始祖光球的虚无属性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