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空脑
“病毒？”零鹬皱了皱眉：“资料里包括和公司对接内容确实是属于生物项目没错，但是是灵体实验而不是病毒实验，徐帅，如果这次的任务情报有所差错，那瑟克塞尔是无法承受损失的，还请徐帅告知吧。”
一直在最前方从未回头的徐英战脚步不停，只是缓缓说道：“零组，看来你是误会了，我们域方的能力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出任何差错，你现在看到的现象我也没有想到，但是我只能告诉你，研究所内最大的目的，除了去救出幸存的科研人员，最大的目的，就是带回空脑。”
“空脑。”零鹬脸色冷了下来：“徐帅，我们无法违抗您的指挥，但是像这种事情，我们为何到现在才知道。”
“如果可以，我们希望你们一辈子都不知道。”徐英战依旧带领队伍脚步越来越快，他的声音非常宏亮：“这个东西本就是不该出现在世界上的禁忌，它已经超脱了思维扎根于虚幻的位面，别说你们，就是新元也在先隐瞒着联邦前提下以物种生物工程技术的名义重建了重环谷研究所，甚至用上了闭环级别的空网这种防御设施，这个国家里最顶级的高层和科研人员们都在密切关注着研究所的事情，即使这样，他们绝大部分也不知道空脑的存在，我也不瞒着你们，作为这次行动的参与人员，你们公司的任何人泄露了空脑的秘密，那么瑟克塞尔将在新元联邦国不复存在。”
徐英战的话让全场震惊，也让夏凇动容，他可万万想不到生在新元长在新元，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对方的话代表着新元联邦国不容反驳的立场。
零鹬却是面色不变的说道：“我知道了，那么徐帅可以解释空脑的事情了，内司的事情，不会出任何岔子。”
徐英战回头扫了一眼，继续说道：“九百多年前，也就是上一个元年末期，新元的前朝衍国，在那个争相探索太空的时期，衍国的战甲在黯星，也就是我们脑袋上面的月亮上发生了交战，那个时候造成最大破坏的不是战甲的交战，而是支持战甲长时间持续行走太空的合成结晶笼，制造合成结晶笼材料之一的多重硝基多核构烷，包括直至目前已发现的能量密度最为庞大的物质，合成结晶笼的内向损坏最终对部分地表造成了一场恐怖的破坏，也首次引出了与黯星地质层融为一体的生物，那是迄今为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衍国在原星以外的星球发现生物，直至新元诞生，再到合并成立联邦国，这个秘密，也只有新元知晓，自那之后，黯星再无任何生命迹象，这个生物也是这么多年来新元最大的秘密之一，空脑就是这个计划的产物。”
夏凇抬头望着天空，当夜晚来临，那轮巨大的月亮便会浮现在头顶，在那上面，居然发生过这般传奇的事情？
闻所未闻，骇人听闻，外星生物这种事情真的存在？那个空脑是外星生物的产物？
震惊之余，零鹬还是问道：“灵体的研究也是空脑的内容之一？”
“就如同以往的种种发现改变了人类社会，空脑的存在意义比之更加重大。”徐英战在无人察觉时叹了一气，继续说道：“我们古人的传说里到处都是生命到存在，我们脚下原星的各种深山传说，海底巨兽，太阳上的神明，月球的月兽，它们都被赋予了各种超越普通生物的能力，或许有些夸张，但是现在，我们甚至认为这些传说都是有根据的。”
“皎月之上，黑暗之下的巨兽，吞噬着星辰，让宇宙黯淡。”宗雨清发问：“如果真的是这种存在，人类能够如此轻易的捕获么，何况是上个元年的科技水平。”
“所以月兽仅仅停留在传说中，只有我们发现的，才是货真价实的。”徐英战好像也放下了一直以来的严肃戒备状态，从兜里用火柴点上了粗烟：“相比起传说，那也算是吞噬吧？或者说是融合，总之我们无法区分哪部分是它的身体哪部分只是单纯的黯星土壤，甚至在临死前，它的身体已经增殖出了能量轨迹，这代表什么，我们能够基本肯定的是它跳过了多个关系作用，没有经由几大能量产生源而完成了物质与能量的单独操控，这种表现形式再继而引导在人类身上，便是灵魂意识与ròu_tǐ的双重存在。”
“重环谷研究所理论上只是一个承遗了现有计划的研究基地，就连与研究所合作了三年直接参加影子计划的瑟克塞尔也不知道空脑的存在，”零鹬盯着徐英战意思很明显：“包括所有人员都有备案再加上空网这种防御设施的存在，我们的敌人，会是谁呢。”
零鹬的话让人有的皱眉，有的露出难堪的表情，有的眯起了眼睛，也有的无所谓。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域方的内部管理矛盾？
“我不否认，零组长，这一次你们也不用手下留情，一切听我指挥行动。”徐英战略微看了路程，指挥着手下去前方搭建营地：“只要空脑的资料保住了，里面的研究人员，并不是必要的。”
夏凇听的这话心里一寒，那些宝贵的科研人员，新元花费心血培养出来的人才就这么被一句话放弃掉，那些活生生的人命在这个空脑面前就这么不值一提。
抬起头，能够看到天空中隐隐约约浮现的巨大透明屏障，还有草木间逐渐聚集的生物，夏凇的双眼透过密林的缝隙，穿过垂下的植被帘，与一双血淋淋的双眼对视。
无神的，几乎要挣出眼眶的眼球随着扭动的身体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