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尖叫着,楚君惜从睡梦中惊醒,额头上一层细汗,耳边传来‘轱辘轱辘’的声音,“我们这是……”
“回沽沱。”袁咏焱眼不抬道。
皇宫门口,一个绛色的身影凭风而立,清冷的寒风中,乌黑的发丝飞扬,袍角飞舞,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秋子蕊的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小腹微显。
“臣妾见过皇上。”
袁咏焱亲自将她搀起,“外面风大,你怀有身孕,怎么亲自站在这里等候。”
“臣妾想见皇上。”秋子蕊顺势偎依进他的怀中,满脸幸福,“臣妾盼了许久,终于盼到皇上回来,自然要亲自迎接的。”
楚君惜行礼,“宁才人见过皇后。”
“起来吧。”秋子蕊淡淡道,兴许是高兴,并未出言刁难。
楚君惜目送两人双双离开,默默跟在后面。
许久没有回来,袁咏焱陪着秋子蕊直接去了华敬苑,一直待到晚上用完晚膳,直接留在华敬苑过夜。
清晨,温竹为秋子蕊梳头,眉开眼笑,“皇上果然是心疼主子的,刚回来便直接来了华敬苑,一直到第二天上朝才离开。”
“皇上心里自然是有我的。”秋子蕊望着铜镜中自己绝美的脸庞,不然自己也不会在五年之后被立为皇后,可楚君惜那个贱人,始终是自己的肉中刺,皇上在自己刚怀有身孕的时候陪着她去侯晏,让自己沦为后宫的笑柄,那些没事爱嚼舌根的长舌妇们,没少在背后笑话自己,这一切都拜楚君惜所赐。
“主子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宁才人?”温竹跟在秋子蕊身边多年,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心中所想,皇上和她离开的这段日子,后宫那些女人阴阳怪气,没少讽刺主子。
虽说马车上铺着柔软的毛毡和毯子,总是和舒适的床没办法相比的,用完晚膳之后,楚君惜便上床就寝,美美的睡了一觉,睁眼便是天亮.
早膳响起扑鼻,楚君惜坐在桌边慢慢的用膳,猛然想到什么,脸色煞白。糟糕,习惯了在侯晏的日子,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沽沱,每日清晨是要到皇后的寝宫去请安的。
匆匆来到华敬苑,众嫔妃早已到齐,楚君惜进去后齐齐看向她,脸上带着看好戏的喜悦,坐在最外面的那人道,“宁才人这是用过早膳之后才来的吗?”
楚君惜一惊,莫不是自己用早膳的事情被她看出来了?
有人嬉笑道,“宁才人刚回来,侯晏路途遥远,定是累坏了。”
更有大胆的直言道,“皇上在皇后怀孕的时候陪宁才人回侯晏,可见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能来请安已是不易,还追究什么晚到。”
秋子蕊坐在首位,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也不恼,温和笑道,“宁才人刚从侯晏回来,一时记不得来请安也情有可原。”
“谢皇后娘娘。”楚君惜起身。
“慢。”
楚君惜起到一半的身子再次弯下去。
“既然忘了,本宫今日便帮你记住,不如宁才保持这个姿势到请安结束吧。”
秋子蕊话一出,便有人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
“笑什么?”秋子蕊厉声道,“你们还有谁记不住,不如陪宁才人一起啊。”
往日请安之后便离去的人,今日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没有一个人离开。长时间保持着半站半蹲的姿势,楚君惜异常辛苦,膝盖处仿佛有针在扎一般疼痛难忍,两个小腿憋胀酸麻的厉害。
秋子蕊撇一眼站在一旁的楚君惜,豆大的汗珠自她额头滑落,甚为满意,“宁才人回侯晏,可有什么有趣的事,与我们讲讲?”
两条腿已经失去知觉,楚君惜隔着衣袖掐自己,不让自己倒下,“回皇后娘娘,侯晏无趣事可讲。”
“怎么会呢,随便说一件,全当给我们解闷了。”
“确实无趣事可讲。”
秋子蕊脸色微变,在做的众位都等着看好戏,一个个兴趣十足,“好了,今儿个便到这里,都退下吧。”
“是。”
众人退去,秋子蕊慢慢自首位下来,“宁才人,你现在是当着众人的面,让本宫出丑吗?”
“嫔妾不敢。”楚君惜的身子开始打颤。
“楚君惜,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