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怡抓着我的手和二姐冲进距此不远的村委会,三伯正在村大队场地上看演出,如今村委会空无一人,我们三个一进门就反手从里面拉上了门闩,随即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村委会的电话一直在响,我原本想挂断的,吵的心烦,但是又觉得一旦对方打电话过来有什么急事也说不定,不能坑了三伯,便拿起电话来就直接喂了一句,对方一开口,我一听,是师父!
“法禄,你回去后可好?怎么也不给师父来封信?”师父的声音充满慈爱,但是也能听出来有稍稍的不悦。
“师父,弟子过得很好,只是现在遇到麻烦了,有一大群鬼怪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没带法器,不知如何破解,请师父给我想个主意。”师父的电话简直就是及时雨,我迫不及待的问师父。
师父想了半天,小怡和二姐也凑到了电话边儿上,竖着耳朵等待回音。
“徒儿,为师告诉你一个方法,必然奏效。”我一听大喜,让师父快点赐教,师父犹豫了一下,对我说:“妖孽拦住了你的去路,反其道而行之,你换个方向走不就好了?”
二姐问我:“老弟,你师父说什么?”我说没说啥没说啥,一脸的尴尬。
师父好像听见了二姐的问话,便问我:“你身边的是翠华还是桂华?”我说是二姐,师父又问:“她也能看见那些鬼怪精灵吗?”
我看了一眼二姐,二姐刚才就凑到了电话旁边,显然听到了师父的问话,便对我使劲儿摇手,我回答师父说不能。
眼瞅着群鬼已经慢慢向村委会靠拢了,我放下了电话,一脸的凝重。
师父刚才对我说:“徒儿,为师不能护你一辈子,以后的路还要你自己走,今日之事,为师不插手,如果你连驱鬼杀鬼至少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为师死后你怎么斩妖除魔,驱邪卫道?你别怕鬼怪,福禄,你只要记住,邪不压正,再厉害的鬼也怕正气,我撂电话了,你好自为之。”听着那边传来的嘟嘟音,我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反正不是滋味。
我和小怡说,等会儿我开门杀出一个口子,你和二姐快点跑,不用管我,我这一身的金光护体,还怕这些孤魂野鬼吗?
我正说话时,那个小女孩已经穿过墙体来到屋里一把拽住了二姐,二姐吓得妈呀一声,直接撒丫子就跑,小女孩被带倒了,爬起来时,一脸的愤怒。
我俩见二姐跑,也跟在后面跑出村委,很快就追上了二姐,但是鬼群也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不想让我们三人都成为瓮中之鳖,便想念动咒语,能灭几个灭几个,省的小怡说我白在道观待了好几年。
不料我刚要念咒的时候,二姐又被小女孩扯住了,这次好几只鬼都涌了上去,我情急之下冲上前去,拨开了几只鬼,虽然我很粗暴,但是被我推开的鬼魂却好像毫发无伤,反而集结了起来更加凶猛的对我们发起了进攻。
眼见突围无望,此时间却突然从天边草丛里钻出几只狐狸,只见它们身上冒着金气,冲进鬼群里便张开大口吞噬那一只只围住我们去路的鬼魂,顷刻我们面前便出现了一条不窄的口子。
二姐已经被吓得白了脸,被我和小怡生拉硬拽出鬼魂的重重包围,逃命似的往家那边跑。
“葫芦,你看!”开了眼的小怡突然停止了脚步,指着前方的天空要我看。
我抬眼望去,只见一高一矮两个人从前方飞来,我不禁大喜,此二人正是那白衣男子和几番相救于我的平头男孩!
这二人遍体仙气,所过之处的鬼怪无所遁形,霎时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跟在我们后面的群鬼见此情形亦是惊作鸟兽散,片刻就没了刚才的威风,刚才缠着二姐的那小女孩鬼魂也吓得仓皇逃遁。
“哥哥,你叫我跟你出来就是为了帮他驱这些鬼崽子?”平头男孩问白衣男子,语气充满抱怨。
白衣男子听后一脸尴尬,忙答道:“不是,真不是,八岁半,你咋能这么想你哥我?我是那种人嘛我!”
小怡见到平头男孩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因为几年前的我正是平头男孩的模样。
“葫芦,这是咋回事?”小怡问我,我看着已经来到我们面前的二人,不知如何回答。
不料那白衣男子却先开口了:“小怡,那啥,我跟这个八岁半都是叶福禄,我们都经历过叶福禄现在所经历的事,现在只是我们从别的时空过来帮他解围,就像以后他会帮以后的以后的叶福禄解围一样,哎呀,这个乱,我自己都绕糊涂了,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明白。”
那八岁半伸手捅了一下白衣男子,嘟着嘴说道:“你经历过,我可没经历过,我八岁半就死了,哪像你们那么好命,躲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坎!”
“乖啦,不说这个哈,一说你又该哭鼻子了。”白衣男子摸了摸平头男孩的脑袋,笑着哄他说:“一会儿回去让你姐姐给你炖肉吃,不给貔貅它们,就让你一个人可劲儿造,你说咋样?”
听到有吃的,八岁半顿时两眼放光,拉着白衣男子就要往家回,丝毫不在意我们三人直愣愣的眼神。
白衣男子还是尴尬,汗颜道:“说太多你们也听不明白,反正以后你就懂了,叶福禄,你还记得我吗?嗐,自己叫自己名字还真别扭!”
“记得,你是上次我梦见的大哥,你还在梦里教我本事,都好几年了。”我自认没有记错,可是却换来白衣男子的一阵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