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心里一动,连忙问道:“您老觉得我行,我这边就肯定不会有问题,所以,还是先说说是什么好消息吧。”
许教授笑得更加耐人寻味了。
语气里也多少带出了些打趣的味道,“我可没说是好消息,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就差写在脸上了好不好。
陈哲心里暗自腹诽。
脸上却一副乖巧憨厚的样子,“真是坏消息的话,估计您老就得先给我打电话了。”
许教授哈哈一笑,也不再为难他了,“安大的齐新齐教授,你肯定认识吧?”
陈哲心里道了句“果然”。
回答的却不慢,“当然,我大二大三都有齐教授的课,也算是绝对的嫡传学生吧。”
许教授不禁莞尔,“还嫡传呢,你都被开除了,还闹出了那么一出,不给安大丢脸都算是好的了。”
想起这事儿,许忠信到现在都觉的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安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教学环境,连陈哲这样,在他眼里算是天才的学生,都被逼得以退学而告终,这些领导得有多瞎啊。
当然了,这也只是他个人的主观看法,毕竟,他也没有去特意的了解过这件事情的始末。
但是,对于陈哲这个人的了解,他可是已经有了半年的近距离接触。
而这样的接触,对于陈哲的判断虽然算不上全面,但却以足够他去反推出安大的某些不作为了。
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安大里一波又一波的清理与整肃,给他的感觉,怎么看都像是在为过去的错误而在买单。
这就更能证明一些东西了。
但是,事实是事实,却不代表不能拿这个调侃一下陈哲。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也是走了一次极端的,虽然没有造成什么恶果,但影响还是不怎么好的。
其实,陈哲对此倒是有些不以为然。
所以,对于许教授的揶揄,也相当的坦然,“年少轻狂嘛,不偶尔热血上头一下,还叫什么年轻人?”
这是一点儿都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冲动啊!
许教授就只能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最终还是回到了正题上,“你可能还不知道,齐教授已经决定在这个学期结束后,就会离开安大了,所以,你觉得我们这座小庙,能不能容得下这尊真佛?”
陈哲眼睛忽然亮了一下。
毫不犹豫的挥了下手,“那必须容得下啊,就算这个旧校区,还配不上他老人家的咖位,但是,咱们的新校区、几个研发中心以及配套的高规格实验室,总能让他老人家高看一眼了吧。”
他这话可不是信口自夸,而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虎须岭东南,那所新校区的规划,可正在一点点的实现呢,估计春节后,差不多就能整体搬迁过去了。
像许忠信他们这些人,可不止一次去看过施工现场的。
不是没有看过规划完成后的图纸,毕竟,这份规划里,也有这些人的一部分心血,也都提出过很多很有建设性的意见。
但是,纸上得来终觉浅,图纸和实物实景,有时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所以,看着那座恢弘的建筑群,正在一点点的变成心目中所期待的那样,还是很能触动大家心底某种神经的。
别的不提,单单说那些高规格配置的实验室,就足以让他们大感老怀甚慰了。
虽然终归是来的晚了些,但是,毕竟也算是亲眼见证了。
这对于那些老一辈的科研人员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们的要求,从来都是这么简单和纯朴。
许忠信都觉得,这样的条件,或许放在欧美那些名校里,还算不上一流,但是相对于当前的国内来说,已经足够奢侈了。
所以,如果让齐新教授了解到这些情况,估计他还真就拒绝不了这份诱惑。
还是那句话,搞科研的,很多人都活的相当纯粹,而越纯粹的人,就越能接触到彼此的内心,这就叫志趣相投了。
这样一想,许教授忽然就觉的事情好像确实简单了很多。
于是跟着大手一挥,“那行,这事儿就交给你了,相信有你和南教授两个人出马,把对方拉进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陈哲被说的愣了一下,“南老?”
许忠信呵呵一笑,“南教授和齐教授关系还是不错的,而且,这消息也正是南教授告诉我的,所以,这也是一大助力不是?”
陈哲恍然大悟,“哦,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呢,那还真是不错。”
许忠信得意的一笑,“到时候,咱们工院里,就是一门两院士,安大都得酸一阵子了,哈哈,也不知道你这个从安大里叛逃出来的,会不会更招人恨了些。”
陈哲对此显然不会在意什么。
但是抛开这个不说,正如许教授所言,如果中平工业学院真的有了两位院士,那就真的很惹人瞩目了。
院士是什么?
那是一个国家的宝贵财富,是学术领域最尖端的人才,在每一个大学里,都算是稀缺资源。
可以这么说,一个院士,不仅仅代表一份权威,还代表着一个团队,而一个院士的加盟,甚至就能意味着一个新建院系的出现。
这就是他们带来的附加能量。
而放在几年后,一个院士的存在,是足以影响学术资源的分配的。
他们的流动,会带动整个学术资源的流动,背后所代表的,则是大量的科研经费,以及大批的高端人才。
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