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家也是出钱剿匪的,你看如今这两百万两白银也是带来了,你现在却将人家的长子杀了。”
“这事是寒人心的啊!”
说到这时,杨万里还指了指自己身后那用马车载着一车车银子。
而听到这时,赵衍却只是摇了摇头。
“哦?现在知道送钱了?”
“开始让交钱的时候推三阻四,现在却这么爽快。”
“怕不是做贼心虚吧!”
一语言罢,赵衍也是直接来到了杨万里的身前。
指着那高台上已然倒地成为了死尸的吴思行说道。
“我们剿匪,为的是整个鹅城的安宁,若是功成,他两大家族没有享受这个福分?”
“我们手底下的弟兄日夜训练,日后甚至还要用命来博!”
“他们两大家族出点钱财又如何?”
“就我所知这两家当初被麻匪劫去的都不止这么多吧!”
“弟兄们你们说,这钱他们两家该不该出。”
而赵衍说完,原本就被之前的事激起了情绪的众人也是齐声喝道。
“该!”
三百来人一同大喊,不得不说气势确实是不凡的。
竟是少有的让以演技精湛著称的杨万里面上出现了不自然。
至于跟在杨万里身后或是驾驶马车,或是充当护卫的十来个随从更是面露惧色。
不过哪怕心中有些怵,但想到表现不佳,回去之后可能受到的折磨,此时的杨万里也是硬着头皮说道。
“话是这么说,这事也确实是大家的事,可这两家终究是出了大头,而且这两家也不好惹啊!”
“上人你是知道的,这两家不仅在鹅城根基不浅,军政两界也是有门路的。”
“这样怵他们的霉头,终究还是不该,我们是要剿匪,不是找麻烦啊!”
可这时这话语却让得那高台下的士卒,面上多了一些愤怒。
这种话语不久之前,哪怕是在今日之前他们中都会有着同样的认识。
认为那两家惹不起,但现在不一样了,或者说自那一刻吴思行死了之后不一样了。
如今他们不再是一群没依靠的人了,现在他们不仅有了同一个组织,他们还有枪。
最关键的是还有一个真把他们当人看的头头,原先对两大家族乃至于黄四郎的畏惧。
如今虽然没有完全消去,但也被愤怒给压死了。
起码在今天是这样的。
而当其余人在愤慨的时候,赵衍也没有沉默。
只听得赵衍直接说道。
“找麻烦?不好意思,我们去剿匪,本身就是找麻烦!”
“弟兄们每日辛苦训练,拿命去博,他两大家族出了点钱坐享其成也就罢了。”
“两大家族的人现在更是直接让拿命去拼的弟兄戴上了帽子?”
“弟兄拿命拼,他吴家却还不把他们当人!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
“是不想剿匪,还是说这麻匪本身就是这吴家的门路?”
“不想让我们剿匪成功断了他们的财路?”
一句话,已然是直接将一个帽子给扣了出去。
当然这并没有完,赵衍接着说道。
“记得我福义帮当初都是在出城不久就被劫的!原先我们还想不清楚,为什么那些匪徒可以这么精准地知道这时间。”
“为什么明明就离鹅城不远,却丝毫不怕鹅城派人来援。”
“现在我倒是明白了,不会是那些麻匪的金主就是在这鹅城之中吧!”
说完,赵衍也是面露锋芒,直勾勾地看着这杨万里。
而知道一些内情的杨万里,此时也是不敢多言了。
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个异人所说的就是实情啊!
若是因为他说的一些东西,而让黄四郎的勾当露出了马脚,那他怕是想直接死都难了。
而赵衍也察觉到了杨万里的窘迫,或者说已经被赵衍用了惑心之术,并被留下了神降种子的杨万里。
在赵衍这所有的情绪都能被感受到。
也正是如此,此时的赵衍自然不会放弃机会。
只听得赵衍又说道。
“怎么不说话了?黄老爷,不会你也有参与吧!”
这句话一出来,杨万里的面色也是狂变,只见得杨万里直接抬起了手一顿摆手。
口中更是喊道。
“怎么可能呢?麻匪劫去了我那么多烟土,让我被刘督统责罚。我又怎么会干这种事呢?”
“我与麻匪不共戴天!”
信誓旦旦的话语,现在却显得格外的滑稽,不过赵衍却没有拆穿杨万里的表演。
只是装成仔细地思考的样子说道。
“说来也是!在我想来黄老爷也不像搞这种事情的人。”
“那就只有可能是另外两家了,原先我只是猜想,但今天这事却让我不得不去验证一下了。”
“一个吴家大少爷,去一个普通人家找女人!还想当着人家男人面做事。”
“这也太离谱了吧!如果不是吴家恶贯满盈,府上之人皆为恶徒。”
“那就只有其想坏我军心这一条了。”
“如若这一次我因为他是吴家大少就放过他,让拿命来拼的弟兄直接以血换泪。”
“我言胜军的军心还这就被他给坏去了。”
“当真是用心险恶啊!”
“看来这两家应该和麻匪是脱不开干系了。”
说到这,赵衍也是直接调头看向了身后的几人,然后直接说道。
“弟兄们咱们训练多久了。”
“我们训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