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狂带着叶孤穿过了这个巨大的打铁场,来到边缘一个普通的门前,然后对叶孤说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老爷子脾气古怪,找他打东西的人只能单独见他。”说完他一推门,那扇们应手而开,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通道出现在叶孤面前。
叶孤对何其狂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只身进入了通道。
通道不宽,大概不到两米,高约三米,两边墙壁上每隔三步都挂着一样武器,这些武器种类繁多,刀枪剑戟、流星锤、峨眉刺、判官笔只,甚至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奇门兵器,这些兵器叶孤连见都没有见过。
走到通道中间的时候,叶孤耳边突然想起了音乐,音乐的种类似乎是某种戏曲,只是叶孤前生今生的记忆对于戏曲不了解,听不出是什么种类的戏曲。
戏曲唱的内容他到时听懂了,那是关于一对夫妇的故事,丈夫的名字叫做干将、妻子的名字叫做莫邪。
这是一个悲伤又惨烈的故事:干将莫邪夫妇被一个王爷所杀,留下了一个儿子,儿子长大后想为父母报仇,但是王爷梦到了这件事和这个孤儿的样子,于是画像出重金通缉此人,孤儿只能跑到深山,在山中大哭。
这时候一个侠客出现,问孤儿为什么哭,孤儿说了自己的身世,并且说明自己现在已经没有机会报仇,侠客却说你把头给我,我就能为你报仇。
孤儿听了立即自刎而死,头颅在他死的那一刻掉到了地上,身子去直挺挺地站着,侠客捡起孤儿头颅,说我必不负所托,那尸体才倒下。
后来侠客拿着头颅去找王爷,王爷大喜,侠客说,这个头颅是勇士的头,要用大锅煮个三天三夜才能烂掉,王爷立刻下令照办。
可是三天之后,头不但没烂,还在锅里浮沉,脸上的神色非常狰狞。侠客对王爷说,这个头需要王爷看着,才会烂掉。
于是王爷走到了大锅边上看着头,侠客趁机砍掉了王爷的头,那王爷的头也掉进了锅中,接着侠客把自己的头也砍了下来,三个头在锅中被煮得稀烂,王爷的卫兵分不出谁是自己主子的头,只能把三个头都当做自己王爷卖了,埋葬王爷的地方,就叫做三王墓。
这个戏曲的调子时而凄惨时而辈分,最后则是平淡收尾,听起来颇有韵味。叶孤虽然不懂戏曲,但是也被其中故事的情绪感染,驻足聆听,直到曲终。
戏曲停止,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通道中响起:“你说故事里那个侠客是不是傻子?”
“不算,还很聪明。”
“哦?为何?”
“王爷位高权重,侠客杀了王爷自然也难逃一死,最终还可能拖累自己的亲朋好友,如今他把自己的头跟王爷的头混在了一起,别人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了,自然就不会连累别人了。”
“说得也是。可是他可以不死,只要他不管闲事。”苍老的声音说道。
“从他问孤儿为什么哭的时候,就注定他会死。”
“为何?”
“因为他是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诺千金。这事儿对于侠者来说,不是闲事。”
“哦,说得对,那你呢?是不是侠者?”
“我不算,顶多只算一个武者。”
“够坦率,进来吧。”苍老的声音说完,叶孤身边的墙壁裂开了一道口子,这口子变成了一扇门,一间宽敞的房间出现在叶孤面前。
房间宽敞,东西却不多,除了一个火炉、一个墩子、一个没水的小池子之外再无他物,一个裸着上身,穿着丝绸裤子、肌肉虬结、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的老头正盘膝坐在地上,看着叶孤。
叶孤走进来,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极大的威压,那是被一个内功比自己精纯极多的人用气机锁定时的感觉。就像是一条在冰里的游鱼或是一只在网中的飞鸟。就算动一下,都要用尽全身力气。
此人修为已经是这个世界的顶峰了吧,叶孤剑心玄功运转,全身内息化成一道凛然剑气,抗衡着对方的威压。
“化息成剑?你的内力很古怪。”这时候威压消失,老头开口说道。
“见笑了。”叶孤说道。
“没什么可笑的,你能够把内息化成剑气,说明你对的剑道的理解极为深刻。已经陪得上一把好剑了,你说,要什么剑?”
“一把四尺剑,剑身三尺半,温火淬炼,反复打造次数不超过千次,需用烈性之水淬火。剑柄半尺,须有两个环龙护手,护手与握剑的手指需要有两寸间隔。”
“恩?”老头两眼精芒电射,看着叶孤说道:“你这样的剑还叫剑?”
“我觉得那是剑。”叶孤回答。
“温火淬炼,打造次数千次以下,烈性之水淬火!剑身必然刚硬,不会有半分韧性,剑无韧性就是刀了。还要学洋人红护手,这个护手又比洋人的西洋剑大,显然你是想用护手来做锁拿对方兵器的奇门武器吧?年轻人,老头子剑法虽然差,但是也知道你这样练剑是不对的。浪费你一身化息成剑的内功。”老头说道。
“我的剑道,只有两段路。”叶孤淡然说道。
“哪两段?”
“化简为繁、化繁为简。周而复始而已。”
老头听完沉默,大笑一阵说道:“好吧,三天后来拿你的剑。另外,你可以从外面挑一个兵器走,算是老头子这三天借你用的。”
叶孤抱拳说道:“多谢。”
老头点点头,这时候他身后的墙壁打开,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出现,对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