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悲剧来了。那时候,辉子刚和惠秋梅好了不久。下午我们打车到县城吃饭然后开房打麻将,晚上十二点,惠秋梅饿了,辉子二话不说买了吃的给司机打电话直奔学校,然后再回到宾馆,早上六点再给司机打电话去学校送早点,八点再回到县城。真的,毫不夸张。
后来有一天,我们要下去,安俊辉说:行了,别打电话了,打车下去吧。
我:干嘛?那叔的多便宜,还快。
辉子一脸的纠结:那个,那个,。。。叔住院了。
我们集体鄙视他:妈的,人家师傅挣你俩钱容易不,这下给人送医院了,你可真本事啊你。
安俊辉:我也没想到啊。
其实,见过奇葩情侣多了,像我辉哥这么奇葩的还真是第一次见。打车来回跑这个且不说了,有一次俩人刚好不久的时候在县城里玩久了,没赶上回学校的车,就没回来,在县城里呆了一夜。我们都思量着,俩人肯定把那点该做不该做的事全做了。
第二天我辉哥回来了,一到宿舍倒头就睡。我们都调侃着:哟,这是昨晚使了多大劲啊,看给人娃累的,不行,一会得找惠秋梅说理去,没这么欺负人的。
然后就是一宿舍的笑声。
好嘛,后来我辉哥说实话了,说那天晚上他俩去网吧上通宵了。辉哥看了一晚上的《屌丝男士》,我当时真想说,你看《屌丝男士》的时候,就没从里边看到自己的影子。
我靠,都是人才啊。
后来,有一次惠秋梅的手机在公交车上丢了,哭的像个孩子一样。辉哥重新给买了一个,然后刚打上回学校的车,惠秋梅打来电话哭着说:老公!
辉子:咋了,老婆,别哭。
惠秋梅:老公,我身份证丢了。
辉子一脸的黑线。
后来过了俩月,惠秋梅的身份证补办下来了,去西安去取。
一回到学校又开始跟辉子哭:老~公!
辉子:咋了又?
惠秋梅:老公,我手机又丢了。
辉子把惠秋梅搂在怀里一脸的心疼:没事,没事,咱在买一个,不哭了。
然后是一脸的肉疼。
当然了,惠秋梅也很爱辉子,俩人很腻很腻,各种情侣头像,情侣网名,情侣挂坠。反正只要能拼成一对的东西,都得是情侣的。
我见辉子最后一面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和惠秋梅已经互相见了家长,应该很快就结婚了。真的,作为同学,作为朋友,我衷心的祝福他,祝他幸福。
其实辉子是我认识的人里边少有的踏实又肯吃苦的年轻人。更多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个孩子,总是那么开心,那么阳光。这一点,我很羡慕。包括在我喝多之后,套走我的银行卡密码,然后全班人都知道我在喝多之后在宿舍大声宣布自己的银行卡密码,一度沦为笑柄。
那一年,我认为应该是我的正青春,我感谢他们陪我一起走过,陪我笑,陪我忧,傻得像个孩子一样。一起喝酒,然后吹牛逼,一起熬夜打牌,在困得要死的时候听一声闫振刚的:自摸,东轰(东风)胡了。笑成一片。
时光荏苒,觥筹交错,时间悄悄溜走,那些原本我们认为很轻而易举的东西都变成了回忆,触碰不到的回忆。请原谅我的词句并不优雅华丽,但是,我真的由衷的感谢生命里的正青春有你们陪着一起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