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民却不着急，喝了口酒，吃了几口菜，放下筷子。
“蓉哥儿，你还小。这种事情，琏二哥自然知道。”
“谁说我小？就那点儿事儿，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既然知道，王后留我在她的寝宫里，你说还能干什么？”
“你真的跟王后……。那国王呢？”
“当然很高兴啊，第二天早早就备下法式大餐。什么鹅肥肝，蜗牛，鱼子酱，都是大补之物。第二天晚上，安托内雅自然又在寝宫里跟我过夜。”
“这个安托内什么的，是何人？”
“王后啊，王后也有名字的。我在那里三个月，国王和王后又给我介绍了不少女子。有女公爵，女伯爵，对了，撒丁国的王后西尔维娅还去访问，她是安托内娅的妹妹。”
“还有女公爵，女伯爵？”
“有啊，家里没有男丁，丈夫去世就能袭爵。咱们神州还有诰命夫人呢。外国风俗不同，自然与神州不一样。”
“要说这个王后姐姐对妹妹还真的好，就把西尔维娅也介绍给我。”
“介绍给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姐姐做什么，妹妹就做什么……。”
“我跟你说，你们还别不服气。在神州，我不如你们。但是在外邦，我可是比你们强得多。别的事情，或许不如你们。但是在这件事情上，跟我相比，你们就白活了。”
“我说曾经沧海难为水，这回知道，我为什么说昨晚上那些女子是庸脂俗粉了吧。她们能跟王后、公主相比么？”
“竟然还有公主？”
“王后都能，公主又有何奇怪的？不过是临时做了一回驸马而已嘛。”
“唉，琏二叔，跟叔叔比起来，咱们真的白活一世啊。”
贾蓉仰天长叹，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蓉哥儿其实也不必妄自菲薄，若是有机会，我带你和琏二哥一起出去，见识一番。把那王后、公主也介绍给你们。”
“你们的相貌不比我差多少，家世比我还好，早晚都能袭了爵位。我都能财色兼收，你们凭什么不能？”
“还能得到钱财？”
“当然。不给钱财，谁跟她们好？当然，也不一定非得给钱，他们给你们做生意的机会，就能赚大钱。”
“在贸易上给我撑腰就不用说了，便是品相稍微好一些的瓷器，到了那里，便至少翻七八倍的价钱。咱们的丝绸到了那里，更是疯抢。那里有很多有钱人，金子，银子不值钱，跟咱们正好相反。”
“爵位在那里也值钱？”
“比咱们这里更加值钱。”
“可是我俩还没有袭爵呢。”
“琏二哥，你也这么迂腐。到了那里，就说你们是一等伯，二等伯什么的。万里迢迢的，他们还能来查证？还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说了，主要看气质。就凭你们的教养、礼仪，到那里还怕谁？我都能在那里混的风生水起，如鱼得水，你们难道还不如我么？”
“对对对，这点上，我们确实比你强。”
哼，强个鸟啊。我行，你们未必行。就凭你们这两个废柴，到了那里就等着当奴隶给卖了吧。
“可惜啊，家教森严，去不了那里，不能体验异国风情。”
“这也无妨，你们若是有意，将来我再去那里的时候，给你们买回来几个异国女子便是。便是不能做正室，做个姨娘或者通房丫鬟也是好的。要黑的还是白的？
“真的能买？”
“当然。”
“要多少钱？”
“你看看，又外道了吧，分明就不拿我当自己人。这点事儿还谈钱，伤感情，我送给你们不好么？”
“好好好，那就给我两个，一黑一白，两全其美。”
你个鳖犊子，就你这小身板儿，还要一黑一白，也不怕折腾死你？
“琏二哥呢，跟蓉哥儿一样，也是一黑一白如何？”
贾琏其实早已经心驰神往，此时再也按捺不住。
“好，那便跟蓉哥儿一样。不过，不能声张，不能让你嫂子知道。”
“知道又如何，难道琏二哥还怕她？”
“叔叔，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二婶子是王家的姑娘，他们家的女子，都……。”
“哦，懂了，琏二哥放心，到时候一定事先知会你。你说送到哪里，便送到哪里。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有一点，我还有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不能出海，你们不能着急。”
“无妨，我们等就是。”
贾琏现在有点儿庆幸，幸好隆儿没有杀了俞民。如果杀了他，不仅异国女子得不到，很可能还失去了发财机会。
陵寝神道工程且不说，将来若是能跟着俞民出海，那可就能赚大钱。
凤姐家以前就是管外国朝贡的，那叫一个赚钱。凤姐的嫁妆就是一大笔钱，那个玻璃炕屏，就是西洋货。
凤姐曾经说过，她家的地缝里扫一扫，就能供贾府过几辈子的。
此话虽然有些夸张，但王家有钱，却是千真万确。
王家就因为海外生意发家的，如今江南很多人靠着走私货物，成为巨富，可见俞民所说不假。
若是真的跟俞民合伙儿，赚钱不难。
只是这回没拿回去银子，老爷那里有些不好交代。但也没什么，不过就是骂一顿罢了。
若是跟他说了俞民海外赚钱的事情，没准儿他比我还热心呢。他才是最贪财的一个。
俞民的话虽然有些夸张，跟法兰西王后、